她微蜷起细白手指。季北晟耐心有限：“你究竟想怎么样？”桑软低喃：“离婚！我想跟你离婚。季北晟工作忙碌、桑软跟他闹不肯回家，清早他想找对袖扣都找不着，心里很不痛快，正要发作却见到了前面停车场一辆白色宝马前，贺季棠跟一个护士在说话。季北晟就更不痛快了，舌头顶顶口腔。这时他手机响了，是秦秘书打来的。季北晟接起，语气不是很好：“什么事？”秦秘书尽责告诉他：“刚刚白小姐下床，
桑软觉得不堪：“季北晟，这是医院！”
“我当然知道。”
季北晟不为所动，他紧抵着她的身子，英挺面孔也紧紧地抵在她耳侧，声音更是带了一丝危险：“知道他是谁吗？”
桑软猜出他隐晦想法。
他是季氏集团总裁，有身份有地位，他不允许妻子跟别的男人太过亲近。
桑软苦涩一笑。
她说：“季北晟，我没有你那份龌蹉心思，我也没有那份心情……你放心，在我们离婚之前，我不会跟别人有染。”
说完，她推开他，转身进了病房。
季北晟跟着推门而入。
他一进去，就皱了眉头，竟然不是单人间。
沈清给他搬了椅子，轻声细语：“快坐！我让桑软给你削个水果……哎，桑软你别愣着呀！等会儿你就跟季北晟回去，你爸爸这里有我照顾呢！”
季北晟坐下，陪着桑大勋说话。
他平时对桑软冷淡，但在桑大勋面前表现得无懈可击，他又在商界打滚数年，只要他有心讨好，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桑大勋向来喜欢他。
只是季北晟提出换医院时，桑大勋还是拒绝了，笑呵呵的：“就不折腾了！这里挺好，那位贺医生也很负责。”
季北晟拿捏着分寸，并不勉强：“爸住着习惯就好！”
这时，桑软削了个苹果递给他。
季北晟却接过来放在了一旁，反手握住她的细腕，他起身对桑大勋夫妻说：“那我先带桑软回去，爸您保重身体。”
桑大勋点头，看着他们出去。
沈清收拾东西，蓦地，桑大勋开口：“他们最近在闹，是不是？”
沈清手一颤——
她连忙掩饰：“没有的事儿！桑软跟季北晟好着呢！”
桑大勋轻叹一声：“你还骗我！小烟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从前她看着季北晟的时候是有光的，现在没有光了。”
沈清怔了半响，轻道：“你劝劝她！”
桑大勋慢慢靠向床头，半晌，他低低开口：“不劝了！她不提只当我不知道！……时宴已经没有自由了，我不想小烟也没有自由。”
沈清欲言又止。
……
季北晟带着桑软下楼。
傍晚的夕阳，将黑色宾利染上一片炽红，名贵耀眼。
桑软被推上车，她想下车，手腕被人按住。
季北晟面色淡然，从车外绝对看不出他用了那么大的力道，桑软丝毫不能动弹，可见男女力量的泾渭分明。
等她放弃挣扎，季北晟才松开手。
他在车里静静吸烟。
桑软气息微乱，看着他的侧颜，幽暗光线给他侧颜打上一片阴影，使得五官更为立体英挺，再有身份加持，轻易能让女人心动。
桑软恍惚想起，
当初，正是这张脸让她鬼迷心窍，喜欢了那么多年。
季北晟侧身看向桑软。
他极少为了桑软的事情烦心，他并不是很在意她，但是他并不想换太太，有身份地位的男人都不会轻易换太太。
半晌，他将香烟熄了，从衣袋里摸出一个丝绒盒子。
打开，里面是枚钻戒。
桑软喉咙一紧，这是……那晚她卖掉的婚戒。
季北晟把它买了回来？
季北晟一直盯着她的脸，不放过她任何细微表情变化，像是要将她那点儿皮肉看清楚一般。
良久，他淡淡开口：“手伸出来，把戒指戴上！然后跟我回家，之前的事情我当作没有发生过，你还是季太太。”
他难得宽容恩赐，桑软却拒绝了。
她微蜷起细白手指。
季北晟耐心有限：“你究竟想怎么样？”
桑软低喃：“离婚！我想跟你离婚。”
季北晟工作忙碌、桑软跟他闹不肯回家，清早他想找对袖扣都找不着，心里很不痛快，正要发作却见到了前面停车场一辆白色宝马前，贺季棠跟一个护士在说话。
季北晟就更不痛快了，舌头顶顶口腔。
这时他手机响了，是秦秘书打来的。季北晟接起，语气不是很好：“什么事？”
秦秘书尽责告诉他：“刚刚白小姐下床，不小心摔了一跤，有可能伤到腿部神经了，她现在心情很不好，季总您要不要去H市看看她？如果您去的话，她一定会很开心。”
季北晟握着手机，没立即说话，明显有些顾忌一旁的桑软。
他手机音量不小，桑软听见了。
她挺淡地笑了一下，打开车门下车，头也不回地离开。
一阵晚风吹过，桑软全身冰凉。
她想，幸好方才季北晟拿出婚戒时，她没有动心没有回心转意，没有再想去过那种让人窒息的婚姻生活。
她想，幸好。
她的身影渐行渐远，季北晟盯着看，一边跟那边的秦秘书说话：“给她找最好的医生！”
秦秘书挺意外的：“您不去H市看看吗？”
季北晟已经挂了电话。
挂了秦秘书的电话，他再打桑软的，发现打不通了。
微信，也无法送达。
桑软把他电话跟微信都拉黑了……
季北晟气地把手机扔到一旁，良久，他拿起那枚钻戒静静打量，现在他相信，桑软是铁了心地想离开他了。
只是，他不点头，她还得当这个季太太。
……
三天后，季氏集团大楼，顶层总裁室。
季北晟站在落地窗前，拿着手机跟季老太太通话，老太太又想桑软啦，叫他把人带回去看看。
季北晟哄着应付。
这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季总，您有一份专递。】
季北晟俊眉一挑，大概猜出是什么东西。
片刻，秦秘书进来，将一份快件放在办公桌上，轻道：“太太寄来的。”
季北晟站在落地窗边看了几秒，这才缓缓踱过来。修长手指拾起那份文件拆开，果真如他所想，是一份离婚协议。
他大致扫过，桑软挺有骨气，什么都没要。
净身出户！
他脸色越来越沉，半晌，低声问：“她最近在忙什么？”
秦秘书连忙说：“好像在卖宅子！看的人挺多，但是真正出手的还没有！另外太太找工作了，她大学时拿过国内奖项，有家不错的机构似乎有意向签她，工资待遇都是不错的。”
季北晟坐到真皮办公椅上。
半晌，他举高那份离婚协议，静静看着。
他的声音冷漠到了极点：“找个人去接触那座宅子，把价格压到最低买下！”
他又嗤笑一声：“至于工作，她吃不了苦！”
秦秘书一怔。
她以为季总会将桑家赶尽杀绝，没想到……并没有。
他不是最恨桑软吗？
她只迟疑了几秒，季北晟语带斥责：“还不出去！”
秦秘书退出去。
办公室外面，她握紧手指，犹豫片刻拿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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