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春芬见周围没人,小声八卦道:“当时孙甜甜脸都黑了,说李慕然故意的。按照孙甜甜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直来直去呀,田苗略带疑惑的问:“孙甜甜就这么直说的?”程春芬尴尬的捂脸一笑:“没,不过她就是这个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但是她说的那话我学不来。“……”田苗一脸无语,转述果然不靠谱。程春芬正是讲到兴头上,根本不管田苗的表情,接着道:“然后她俩就在田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了,周边村
虽然她知道二队长这么说是好心,怕她年底没饭吃,但是她……
见田苗是一个女娃子,二队长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摇摇头背着手走了。
等到中午后,沈英见田苗有些沉默,以为是被队长说了心里难受,走过安慰道:“刚下大地的时候,我也和你一样,干多了以后就会了。”见田苗没回话,沈英状态也有些萎靡,继续喃喃道:“习惯就好了。”
沈英平时不是个会安慰人的性子,只不过看现在的田苗,仿佛又看到了当初的自己,没忍住多说了两句。
沈英心里也生出了绝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结束。
下乡八年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城。
一时气氛竟有些压抑。
“……”田苗无语,她只是被晒的有点晕。
她没有沈英那样惆怅,毕竟她知道这样的黑暗没多长时间了。
因为她俩被分的有些远,距离知青点有一段距离,回到知青点的时候已经开饭了。
大家围坐在桌边,默默啃着手里的玉米窝头,田苗虽然觉得气氛有些怪,但是太累了,她也没那个心情八卦,跨坐在程春芬旁空着的木凳上,从盆里拿出一个窝头,闷声啃着。
她得赶紧吃,吃完先缝个手套用。
吃完饭,又往碗里倒了点温水,晃了晃直接喝了。
这会儿菜里没什么油水,碗用热水晃一圈当汤喝,家家户户都这么干,田苗开始有些不适应,后来发现这水带点味,还怪好喝呢。
田苗走进里屋,在炕柜里翻找,因为田苗不会缝衣服,田母只给她带了两块布料,一尺麻灰色的棉布,还有六尺林大哥送她的军绿色布料,军绿色的那块太大又珍贵,被她放在σw.zλ.空间里。
她从麻灰色的布上裁下来大小相等的两块,对着自己手指的大小裁剪轮廓,再将两块布缝合在一起。
看见田苗的手法,程春芬不由感叹道:“田苗姐,你缝的真整齐。”
“……”田苗一脸麻木,可不整齐吗,前世做了多少缝合,太难得花样咱不会,但是整齐是绝对没问题的。
看着这会儿屋里没人,缓过来的田苗,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烧,边缝手套边向程春芬凑过去,低声在程春芬耳边道:“刚才怎么了,我咋感觉气氛不对。”
程春芬一脸纠结,好像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思考了一会道:“上工的时候闹起来了!”
“??”
可能看出田苗的疑惑,程春芬又将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简单来说,一队五名知青,老带新,程春芬自己表示干过农活不用人带,那一队就只剩下女主李慕然不会干农活了,负责人许志远带她就是义不容辞的事。
李慕然在干活过程中,被地里的农具绊了下,不小心摔在了男主身上,村里人就调笑了二人两句。
“然后呢”田苗又问道。
程春芬见周围没人,小声八卦道:“当时孙甜甜脸都黑了,说李慕然故意的。”
按照孙甜甜的性格应该不会这样直来直去呀,田苗略带疑惑的问:“孙甜甜就这么直说的?”
程春芬尴尬的捂脸一笑:“没,不过她就是这个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但是她说的那话我学不来。”
“……”田苗一脸无语,转述果然不靠谱。
程春芬正是讲到兴头上,根本不管田苗的表情,接着道:“然后她俩就在田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吵起来了,周边村里人都看着呢,许知青脸都黑了。”
田苗心想,那肯定的,知青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回“知青不和”的消息又得热议几天了。
看来在她不知情的时候剧情飞速发展,估计再过几天男女主二人就要芳心暗许了。
……
下午出去上工的时候,田苗可就有经验了。
用纱巾将自己的脸全部包好,带着装满水的水壶,以及自己一个中午缝制的劳动成果,满怀信心的走向了战场。
啊,不对,是麦地。
有了棉手套的田苗明显状态上来了,速度都快了不少,连默默观察她的二队长都在心里连连点头,这女娃子还是不错滴,说了就能改,还能克服困难。
田苗可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她这幸福度明显上来了,这手套虽然不厚,但是有一层比徒手要好上不少。
真是谁用谁知道。
正当田苗拔的起兴,旁边传来了两个大娘的窃窃私语。
“你看那丫头,一看就是个败家的,还用棉布缝手套,这布料干点啥不好。”
“城里来的手里都有布票,这小块布算啥啊?”
“那也不能这么霍霍啊!这要是我闺女我得气死。”
“你家老二不还想找城里人姑娘吗?你看这些知青不都挺好。”
“可不行,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养不活自己。”
“找个条件好的不就得了。”
“……”
后面的话田苗渐渐听不清了,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刚刚两个大娘闲话,听的田苗一阵心凉。
前世年代剧没少演,漂亮女知青在下乡期间被人糟蹋,孤立无援,受人指责,最后被逼嫁给猥亵她的人。
虽说电视剧不一定是真的,但艺术来源于生活,无风不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