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嗓音刚落,她就被赵司宇从握住手腕。“小鸢,你相信我,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心里也永远只有你一个,只要我顺利继承了沈家,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信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幸福的未来。深情款款,却也令人倒进胃口。一股难言的恶寒窜上心头
连彩礼都能厚颜无耻的要这么多,还会给她陪嫁?
想要独吞这份彩礼,当她是傻子看不出来?
“你妹妹说得不错,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彩礼单赶紧给我过目,婚事早商定早好。”
秦晓红话落,伸手就要过来抢,沈鸢眼睛一眯。
可她还未有动作以及开口,视线里便忽然多出一只孔武有力的胳膊,结结实实的挡住了秦晓红。
“干什么?”
秦晓红眉头拧在一块,“我可是大妈,难道我想看我自己女儿的彩礼也有问题?”
顾迹睢深沉的眉眼里渗出叫人无法招架的寒意,犀利如凛冽寒风,“没问题,但这份彩礼单,归她个人所有。”
秦晓红一口气倏地涌上来,还没说话,又听到他阴沉的嗓音:“就是在法律上你也没有权利夺取,还是你沈家已经到了可以将律法都不放在眼里的地步了?”
沈鸢一路上都在回想秦晓红脸都被气绿的模样,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有人能以平稳的泰山之姿将秦晓红压制得有怒发不出来。
当真是痛快至极。
将彩礼单收进包里,沈鸢深吸了几口气才踏进沈家。
沈佳佳已经回归了沈家,她也没有必要在沈家继续受气,离开是最好的选择。
回到卧室,沈鸢就开始收拾东西,将二十多年间的回忆悉数压下。
“小鸢,你这是做什么?”
熟悉的嗓音传来时,沈鸢动作只稍稍停顿一瞬,头也没抬地继续整理,话音冷漠疏离,“用不着你管,你现在是沈佳佳的丈夫,请你出去,不要给我增添麻烦。”
然而嗓音刚落,她就被赵司宇从握住手腕。
“小鸢,你相信我,我一直都是爱你的,我心里也永远只有你一个,只要我顺利继承了沈家,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你信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们幸福的未来。”
深情款款,却也令人倒进胃口。
一股难言的恶寒窜上心头,沈鸢猛地甩开他的手,嘲弄一笑,“为了我?是我让你图沈家的家财的?是我逼着你连夜爬上沈佳佳的床的?你是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赵司宇忍了忍,眼里满是怜爱,朝她更进一步,“小鸢,我对沈佳佳都是假的,那都是逢场作戏,我知道你说的都是气话,回到我身边好不好?顶多一年,我就对外公开我们的关系。”
“出去!”
沈鸢眸底没有丝毫温度,“我现在听你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恶心!”
赵司宇眯了眯眼,态度顿时转变,“你特么口口声声把我往外推,却不吝于跟别的男人上床,你还真以为自己多么干净?”
“别人能碰的我凭什么不能?”
赵司宇说着毫不客气地抱住沈鸢,一双手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动作堪称激烈。
“你放开我!”
沈鸢恶心至极,咬牙切齿地挣扎,却仍旧被他抵在墙角里。
“我今天就要撕破你假清高的面具,万人骑的贱人!”
赵司宇伸手就去扯她单薄的针织衫,狠狠禁锢她乱动的双手。
“你们在干什么!”
一道愤怒的女音骤然响起。
赵司宇愣了一秒,迅速将她放开,退出好几步远。
沈鸢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深深喘了口气,抬眸看向脸色铁青的沈佳佳,冷笑着讽刺:“满脑子就想着侵犯别人的男人,也就你当个宝一样稀罕。”
沈佳佳眼里顿时染上怒意。
赵司宇立马找补,“佳佳,不是这样的,是她——是她勾引我的!我就是过来看看她需不需要什么帮助,结果她上来就勾引我,我拒绝都拒绝不了,还好你来了。”
沈佳佳自然知道赵司宇这人什么尿性,但眼下是面子的问题。
“贱人!我老公你也敢勾引!”
沈佳佳咬牙切齿的一巴掌朝她甩过去。
沈鸢眼底闪过一丝狠意,猛地攥住她手腕,“脑子进水了就去医院看看,少来我这里发癫!”
话落,她将沈佳佳的手甩开。
分明没用什么力道,沈佳佳却顺势就往柜子边倒去,额角恰好磕在柜角上,一声凄厉的惨叫瞬间响彻房间。
沈鸢眉头一紧。
下一秒,秦晓红猛地冲了进来,将倒在地上的沈佳佳心疼地扶起来,“佳佳,你怎么样?有没有伤到哪儿?”
沈佳佳眼圈一片红意,泪水涟涟却仍旧摇头,一副故作倔强的模样,“我……我没事的妈妈。”
说着,目光极为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沈鸢。
“妈妈,姐姐还要收拾东西,我们先离开吧……”
秦晓红早已从沈佳佳刚才的脸色里看明白了一切,直接将人护在身后,对着沈鸢怒目而视,“走什么走?你是妈妈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女儿,现在竟然有人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你,我必须为你讨回公道!”
沈鸢却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秦晓红,继续收拾自己的衣物。
“给佳佳跪下道歉!”
她冷嗤一声,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眼皮子一下子都没抬,“道什么歉?是要我为赵司宇背着沈佳佳想要侵犯我道歉,还是沈佳佳明知道事实却对我动手道歉?”
“你!”
秦晓红气的嘴唇都在抖,“你反了天了你!我沈家供你供你喝,你就这么报答?”
“供我吃供我喝?”
沈鸢仿佛听见了什么弥天笑话,“二十年来多少次钢琴比赛,我拼尽了全力拿到第一,就因为坐姿你不满意,将我关在不见天日的阁楼里数次,只差一点我就饿死。
为了让我练习出符合你口中的微笑,我挨了多少板子?因为在学校见义勇为不符合你心中女儿的设想,回来就将我跟狗关在一起,一整天不给饭吃,逼得我跟狗抢食。
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这就是你嘴里的养育?”
沈鸢说到此处,眼底恨意丝丝缕缕的渗透而出,“为了沈家的名声,我从未跟外说过半个字,但你觉得你配吗?一个只知道虐待养女的人渣!”
话落,她重重合上箱子,提起就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