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扯住了贺宴城的衣袖,因为周围的狼嚎,止不住地发抖。太瘆人了。这个鬼地方简直能要人命。贺宴城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可是贺月牙—眼中含着泪珠。他一言不发地撇开了沈惊语的手,转身往家走。沈惊语立刻跟在...
月色之下,俊美伟岸的男人面沉如水,眼中淬着让人刻骨的寒意。
他腰间别着的那把大砍刀更是闪烁着寒芒。
绕是沈惊语之前周围护卫环绕,见过不少的大风大浪,但在这样的目光下,心里也是一阵发怵。
都是原主这个作孽的。
她暗骂了一句,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夫,夫君啊,我刚才没有看清楚是你,如果知道是你,我肯定不会骂你的。”
完犊子,怎么让他追上来了。
“沈惊语,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打两个孩子的主意,你却不断挑战我的底线!你不是想走吗?行,我立刻回去写休书,拿着休书,滚。”贺宴城咬着后牙槽,恨不得拿大砍刀宰了这个女人。
但他知道贺月牙最亲这个女人,若是自己动手,必然会又哭又闹。
这也是几年来他百般容忍她的原因。
为了孩子,他忍了。
可这种想伤害自己孩子的女人,这次肯定不能留了。
周围传来一声狼嚎。
沈惊语吓了一跳,慌张地追上去,“夫君,夫君,我知道错了,我以前是猪油蒙了心才想走的,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开玩笑,她可不是原主那傻蛋。
如果现在回去,别说想夺回原身母亲留下的东西,恐怕路上就会被继母安排的尸骨无存。
根据原主的记忆,贺宴城虽然被流放。
但是如今西北战乱频繁。敌国虎视眈眈,朝廷又无可用之才,贺宴城迟早会起复。
贺月牙拽了拽贺宴城,表情带着些许祈求。
这个时候孩子还在为她说话,原身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贺宴城停住脚步,冷冷道:“沈惊语,你少来这套,你不是早就想要离开了吗?”
沈惊语心道那又不是我。
所以她要坚定的抱大腿,此刻当然要选择明哲保身,“夫君,以前是我鬼迷心窍,我想通了,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两个孩子,你就再给我一个机会吧,我一定会改过自新,好好照顾两个孩子,我一定会的!”
因为跑得太快,她还摔了两跤。
她伸手去扯住了贺宴城的衣袖,因为周围的狼嚎,止不住地发抖。
太瘆人了。
这个鬼地方简直能要人命。
贺宴城压根就不信她的鬼话,可是贺月牙—眼中含着泪珠。
他一言不发地撇开了沈惊语的手,转身往家走。
沈惊语立刻跟在他的身后。
“等等,别留我一个牛在这里啊,我害怕!”老黄牛看人都走了,连忙追了上来,用头顶沈惊语的腰。
沈惊语往前一个趔趄,牛居然说话了?
牛说话很吓人,也很要命啊。
沈惊语倒吸一口冷气,正准备跑,却见贺宴城已经转过了身。
“你这个毒妇,你是想拉着所有人和你一起陪葬?”
“什,什么?”沈惊语脑袋一时没转过弯。
贺宴城眼神讥讽:“大凉律法,窃牛者,杖一百。”
这一条,就是叫花子都知道,她果然贼心不死。
沈惊语倒吸一口冷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能听得懂一头牛说话,但不妨碍她怕死,于是赶紧伸手扒拉着牛脑袋,“走走走,你赶紧走,别跟着我。”
“我不,我害怕。”
牛也怕死。
尤其是大晚上的。
沈惊语现在是骑牛难下,差点能被气昏过去,眼看着贺宴城不管她走了,她也顾不得这头牛,拔腿就追在对方身后跑。
牛就追在她身后。
好不容易回到家里面那一栋破破烂烂的房子,那牛也来了个急刹车,一脑袋撞在她背上。
她往前一扑,直接跌到了贺宴城的背上。
贺宴城脸色漆黑的转头,眼神瘆人。
沈惊语现在的心情那就叫呲了个狗,她深吸一口气,赶紧道:“我,我想起来,星儿和月牙儿都没吃饭,我去做饭。”
她闷头就往厨房里面冲。
但看见里面的灶火,她又傻眼了。
谁能告诉她,土灶怎么用?
用惯了燃气灶的沈惊语觉得眼前一黑,耳边又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那女人回来了?她不是要去卖孩子和隔壁家那穷书生私奔吗?”
“她想屁吃,隔壁家那穷书生根本就看不上她,一个大蠢货,被人家唬得团团转。”
沈惊语炸了。
她好不容易软磨硬泡地跟着贺宴城一起回来,那个长舌妇居然躲在他们家说闲话啊!
等等!
他们家,能够装得下长舌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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