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就是嘴皮子碰嘴皮子吗?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能有什么好怕的。他闭上眼睛,准备给王铁诞渡气。就当他的嘴唇凑近,离王铁诞只有不到一颗大米的距离的时候,王铁诞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大口带着腥臭味儿的水全部喷到了钟承的脸上。“畜生啊!居然恩将仇报。恩公
钟承一猛子扎进了河水里面。
夜晚的河水很凉,要不是他之前抓山鸡的时候身体已经活动开了,就这么急吼吼的下河是很容易导致肌肉僵硬抽筋的。
这个地段的河水有些湍急,他也只能根据刚才听到声响的大致方位来判断王铁诞落水的位置。
考虑到河水的流速,王铁诞应该不在原地了,钟承果断又向下游了一截,看能不能在这里找到人。
即将入夜的河水仿佛泛着粼粼幽光,齐南望着不断打着旋儿的水面,心里隐隐有些着急。
钟承已经跳下去有一会儿了。
也不知道水底的情况如何了,她不会游泳,心里做着最坏的打算。
要是再过一会儿里面还是没有动静的话,她只能回村去叫人了。
现在她能做的就是把柴火添旺一点儿,然后待会儿人救上来了,也能让他们烤火暖和一下。
河里的钟承已经在水底找寻一圈儿了,可依旧没有看到落水那人的身影。
他现在需要浮上河面去换气,最后一刻他眼睛朝河底看了一眼,然后果断上游。
哗啦一声,齐南注意到了水里的动静。
钟承露出了一颗头,她还没来得及去问些什么,他又转身往水里扎去了。
齐南看着他再次下水,明白他σw.zλ.还没有放弃救人。
她又找到了一根很长的木棍,把它举着往钟承刚刚冒头的地方伸过去。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如果待会儿钟承把人救出来,体力跟不上的话,扶着棍子,她也可以在岸上使点儿力气拉他一把。
钟承潜入河底后,来到了他之前看了一眼的地方。
那里密密麻麻的生长着许多长条状的水草,河里的光线太暗了,他只能看见那些水草黑乎乎的缠成一团。
要判断里面有没有人,只能靠着他自己的双手去摸索。
他一鼓作气游了过去,用双手在那些水草中间扒拉寻找着。
距离他第二次潜下水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如果还是不能找到落水的那个人,那他只能再次浮上水面换气,可这样的话,底下那人怕是也没什么必要救了。
时间耽搁的太长,他又不能像他一样上去换气,肯定是凶多吉少了。
“钟承!”岸上的齐南见他这次许久没有动静,也十分着急。她站到离水面最近的一块大石头上,焦急的向水底呼喊着“救不起来就算了,你快回来!”
“钟承……”
回应齐南的只有夜里一阵阵凉风吹过水面的声音。
石堆里的干柴被烧的噼啪作响,火星子也往上蹿的老高,她就站在石头上,拿着木棍等待着一个奇迹的发生。
水底的钟承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他不记得自己扒开了多少层的水草,才终于摸到了一个人的脑袋。
那沉重的大脑袋被水草给死死的缠住了,钟承用尽全力一扯才把脑袋和水草分开。
他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自己也咕噜咕噜的呛了好几口水进去,他拖着王铁诞的脑袋,奋力的向水面上游去。
此刻的钟承只有一个念头。
他一定要往上游,游到水面上直到可以看见篝火,可以看见满天的星子,可以吃到他心心念念的烤鱼和烤山鸡……
岸上还有一个人在等他,他的傻丫老大一定会很担心吧。
“咳咳!傻丫老大,我回来了。”
钟承终于浮到了水面上,他一手拖着王铁诞的头,一手拼命的往岸边划去。
“抓住我的棍子。”
齐南等的就是这个时刻。
木棍甩过去的瞬间,钟承牢牢的把它握在了手中。
他早就有些脱力了,要带着王铁诞游到岸边的话,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现在有了木棍的协助,他省了一大部分力气,齐南使出吃奶的劲儿把那两人往岸上拖着。
直到天色彻底黑沉,那两人才平安上岸。
“他的肚子这么鼓,肯定呛了好多水,还有气儿吗?”
“很微弱,不知道救不救得活。”
钟承也不敢保证,能把这人从水底拖出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他又不是大夫,这人能不能活下去只能听天由命了。
齐南对于急救方面的知识了解的也不多,但基础的东西还是会一些的。
“你快把他放平,让他仰面平躺在石头上,然后按压他的胸部,看能不能把水按出来。”
齐南回忆着大致的急救方法,指挥着钟承让他实施。
“我衣服还没穿呢,你就指挥上我了。”
干活的老工具人也是有脾气的。
齐南斜了他一眼,然后准备自己上阵,她还没有碰到王铁诞的胸就又被钟承把位置抢了过去。
“还是我来吧。”钟承大力的按压起来,齐南看他这姿势觉得他有点儿东西,这按压的动作做的挺规范的,看来古时候溺水了也会用这一套急救方法。
她也没有闲着,站到王铁诞的头部上方,一边拍打着他的双肩呼喊着看他有没有反应。
确定了没有一点儿反应后,她拖起王铁诞的下颚,捏着他的脸清理着他口鼻之中的那些杂物。
“还是不行啊!他是不是已经死了?”
钟承连续按了好久那人都没有反应,他顿时觉得自己手下的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就这样看着一条生命在自己手中流逝,最后却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很不好受。
“再试试吧,我教你做人工呼吸,就是把你嘴里的气渡给他,像这样做……”
齐南快速的和钟承科普着人工呼吸的做法。
钟承有些不理解,这不就是两个人要嘴对嘴的亲上了吗?
但人命关天,在篝火的映照下齐南那双大眼睛又目光灼灼的望着他,仿佛他就是唯一的希望。
“你能做到吗?”齐南怕他没有听懂,要是他不行的话,就自己去了。
“能。”
不就是嘴皮子碰嘴皮子吗?他们两个都是大男人,能有什么好怕的。
他闭上眼睛,准备给王铁诞渡气。
就当他的嘴唇凑近,离王铁诞只有不到一颗大米的距离的时候,王铁诞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大口带着腥臭味儿的水全部喷到了钟承的脸上。
“畜生啊!居然恩将仇报。”
恩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