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塞支票可以理解,那这个丁艳华,是程晓雅的继母丁艳华吗?这继母又唱的哪一出?大洛的脑子一刻也没有休息。傅轩冲到脑门的怒气,盘旋了几圈以后,闹钟已经形成了清晰的谈判计划。再回想程晓雅大二那次不愉快的见面,有个声音在傅轩耳旁出现了:齐远,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齐氏大厦前台。
傅轩带着大洛不管不顾的往里走,两个前台和五六个保安边拦边往后退……谁都认识傅氏企业当家人这张天天盘踞金融杂志封面、无敌帅的尊荣,不敢阻拦又不能不阻拦。
傅轩就冷冷地抛出一句话:“叫齐远来见我。”
一个前台机灵的放弃阻拦奔到前台给齐远的秘书打电话,秘书反应也快:“你带傅总到齐总办公室来,齐总在会议室开会,我现在去向齐总汇报。”
前台又三步并作两步赶到电梯口,示意另外一个前台和几个保安都退下,这边礼貌的做了「请」的姿势,恭敬的对傅轩说:“傅总,您好,我先带您去齐总的办公室,齐总现在正在开会,齐总的秘书已经去向他汇报您来了,还请您稍等。请跟我来。”
半小时的路程里,傅轩一直闭目不语,神情僵硬的可怕。
大洛也一路无语,眼神始终在劳斯莱斯内部豪华的装饰上逡巡,好家伙,有钱人,真好,想买什么都是随手的事。
大洛并没有说完昨天调查的全部,司机收了五百万支票以后,颇有得色的跟他透露,在他出院前,齐远派人给了他两百万的支票,让他远走高飞。
结果出院前一天,居然又有人塞给他两百万的支票,一看签章,是一个叫丁艳华的女人,表达的意思,也是让他远走高飞,永远不在清洋出现。
他后来查了查,好像程晓雅的继母名字就是丁艳华,这又演的是哪一出?安全起见,出院以后,他就干净利落的带着老婆孩子全部搬到了菲律宾。
齐远塞支票可以理解,那这个丁艳华,是程晓雅的继母丁艳华吗?这继母又唱的哪一出?大洛的脑子一刻也没有休息。
傅轩冲到脑门的怒气,盘旋了几圈以后,闹钟已经形成了清晰的谈判计划。再回想程晓雅大二那次不愉快的见面,有个声音在傅轩耳旁出现了:齐远,我们就新仇旧恨一起算一算吧。
齐远走进办公室前,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该来的总是要来的,该面对的,始终也是逃不过的。
总有一天,傅轩会发现蛛丝马迹。这一天,终于来了。
“老同学,多少年没见了,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啊?”齐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愉快而自然。
傅轩回转身来,还是记忆中那个冷颜理智的商场少帅风范,风云际会纹丝不动的。
傅轩只轻点一下头,也没有向齐远介绍旁边那个邋遢的胖子。
齐远故作淡定的在自己的办公桌后落座,看秘书只在两位客人的前面放了咖啡,咖啡里明显加了奶。
齐远按铃请秘书进来:“傅总只喝黑咖啡,你去换一下。”
傅轩不动声色,看秘书进出换了咖啡,齐远也就保持沉默。
等办公室门重新合上,傅轩手指轻叩桌面,这才淡淡的说:“把我老婆孩子藏了这几年,有什么需要,怎么不早点说?我的老婆孩子,还不需要别人来帮我照顾。”
齐远轻笑一下,解开灰色西装的扣子,敞一敞调整了一下坐姿,端起眼前的咖啡杯,喝一口,放下。咖啡杯接触桌面的一瞬,抖了一下,扑出来一小汪在黑色皮质的桌面上。
齐远扯过纸巾,仔细的把桌面上的咖啡擦去,把纸巾捏在手里,捏成团,这才抬头看着傅轩,开口道:“傅轩,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兄弟。若不是因为程晓雅,可能,哦不,应该我们现在都是形影不离的好兄弟吧。”
“今天既然你来了,我也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程晓雅是在我这里。但车祸时,你的孩子就没有了。以前的事,程晓雅什么也不记得了。现在她是我的太太,她也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叫方婷婷。”
傅轩双手抓入椅子扶手,皮质扶手甚至都凹陷下去了:“你胡说!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有!”
齐远脸上仍然是商务的疏离但礼貌的微笑,他看着傅轩,说:“你想见,我可以带你见见婷婷。至于你的孩子,车祸发生时,就已经没有了,你要接受现实。你要找她,不过也就是为了孩子吧?”
“再有,你现在身为傅氏和程氏的当家人,感觉不是更好?”
傅轩看着齐远不变的微笑,他内心的老虎时时刻刻要扑出来将齐远踩平在当场。
他忍,他不信,他只信他的眼睛:“齐远,让我见见程晓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