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江念初”二字猛地钻进脑海中。他瞳眸一怔,赛车事故的最后一幕好像又在他眼中重演了一遍。江念初!傅泽希猛地起身,才刚掀开被子,病房门忽然打开。林小冉见他醒了,目光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诧异。“嘉衍,你终于醒了!”她跑上前,泛着泪花的眼中满是欣喜和担忧,“你都昏迷四五天了,吓死我了。傅泽希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江念
周遭所有的声音好像都随着背上人的呼吸而消失了。
傅泽希的耳畔只有江念初轻轻的“忘了我”三个字。
“……江念初?”
“嗒——嗒——”
回答的只有从江念初指尖滑落下的血滴砸在地上的轻响。
突然间,傅泽希有种落入深渊的失重感,其他赛车呼啸而过的从身边冲了过去。
他恍惚地看着前方的终点,重新迈开腿:“什么离婚协议书,什么最后的愿望,我都不会答应的……”
“江念初,醒醒,我们到了,真的到了,你醒醒……”
傅泽希仰着头,血红色的视线渐渐变黑,一种从未有过的抽离感将他包围起来。
在工作人员和医护人员奔过来的同时,他陡然跪倒,像是失去了支撑一般直直倒了下去。
……
刺鼻的消毒水味钻进傅泽希的鼻内,一路横冲直撞到大脑,最后将他迷蒙的意识变得清晰,却又多了几分疼痛。
傅泽希缓缓睁开眼,有些晃眼的光线让他还不太适应地眨了几下眼睛。
只是一瞬间,“江念初”二字猛地钻进脑海中。
他瞳眸一怔,赛车事故的最后一幕好像又在他眼中重演了一遍。
江念初!
傅泽希猛地起身,才刚掀开被子,病房门忽然打开。
林小冉见他醒了,目光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诧异。
“嘉衍,你终于醒了!”她跑上前,泛着泪花的眼中满是欣喜和担忧,“你都昏迷四五天了,吓死我了。”
傅泽希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江念初呢?”
林小冉嘴角的笑意僵住:“她……”
她的欲言又止让傅泽希大为烦躁,更是让他觉得心底不安。
他冷冷地瞥了林小冉一眼后下了床,准备自己去找江念初。
可在脚刚沾地的时候,他腿忽地一软,差点栽倒,林小冉扶住他:“你干什么去啊?”
“让开!”傅泽希推开她,紧咬着牙关撑起有些无力的身子冲了出去。
林小冉见他背影消失在房门,眼中的担忧瞬时消失。
她冷哼一声:“没想到还挺在乎那个已经死了的人的。”
空荡的医院走廊,傅泽希无头苍蝇似的打开一个又一个病房门,可没有一个是江念初。
他靠在墙边,双臂耷拉在两侧,被汗浸湿的黑发贴在额前。
为什么?江念初为什么不在?
傅泽希沉重的呼吸声伴随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恍如一个缺氧的病人。
心里的不安快要把他吞没,甚至让他难以思考该去哪儿找江念初。
“徐先生……”
一个护士有些害怕地看着他,在撞上那红而冷冽的眼睛后又是一个寒颤。
她有些哆嗦将傅泽希的手机递了过去:“您的手机,您昏迷期间有个叫秦南澈的人给你打过很多电话。”
傅泽希闻言,眼眸一沉。
将手机接了过来后一看,足足有十三个未接来电,还有一条短信。
对于秦南澈,他没好印象,他和江念初亲密的样子就像扎在他心中的刺,恨不得拔出来烧成灰烬。
他来电话,肯定市想问他江念初的事情。
想到这儿,傅泽希心又紧了紧,正准备呵住那要离开的护士,问她江念初在哪儿,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
又是秦南澈。
傅泽希手不觉收紧,阴着脸接了:“喂。”
“盏盏的骨灰,你还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