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辞坐起身来,眉头一蹙:“怎么了?”吴辉声音高了几分,解释道:“公司里的电脑都被黑了,连技术部都没有办法……”吴辉没有再说下去,但傅砚辞的脸已经堪比锅底了。这无疑是沈氏企业的某个死对头搞的鬼,他站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我马上过去。等他赶到公司,技术部的人还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傅砚辞的到来让部员们松了口气却又害怕。
沈依蓉一愣,而后也停了下来,默默地等着他。
傅砚辞愣愣地看着二楼的某一处窗户,疼到已经麻木了的心又恢复了那难忍的痛意。
他现在才发现,除了那份遗书和遗体捐献自愿书,还有那把沾了血的刀和那满满的血,他没有任何能让他回忆姜晓的东西。
只要跟她有关的东西,都在她被他送进精神病院后,通通都丢了出去。
他苦笑了一声,或许这就是自作自受吧。
沈依蓉说道:“昀节,你变得还真快。”
她像是在打趣的语气又透着一股浓浓的悲哀。
用姜晓的死来换傅砚辞难得这么温情的一面也太不值了。
傅砚辞紧握的拳渐渐松开,竭力挪开眼神后淡淡道:“走吧。”
沈依蓉闻言,也沉默了,眼中多了些惭愧。
要不是她和沈父瞒着当年的事情,傅砚辞和姜晓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还是生死相隔。
两人离开了医院,回到家后,沈母特地做了一桌子菜,欢欢喜喜地看着回家的二人:“回来了,依蓉,今天都是妈做的都是你爱吃的菜。”
沈依蓉眼眸一沉,神情不悦。
姜晓的死讯沈母也知道,她却像个没事儿人一样,丝毫不觉得死的人是做了她五年儿媳妇的人。
傅砚辞瞥了眼桌上热腾腾的饭菜,目光逐渐冰冷:“你们吃吧。”
说完,转身就上了楼。
“昀节!”沈母笑容僵在脸上,也慢慢不满起来,“之前不一直都不喜欢姜晓那死丫头吗?这会儿没了她不但不高兴,反而倒甩起脸子来了。”
沈依蓉闻言,也冷了脸:“刚刚出院前吃过了,妈您自己吃吧。”
而后,她也上了楼,留下面色难看的沈母一人。
进了房间,傅砚辞颓然地倒在床上,四周静的只剩下他的呼吸声。
他烦躁地揉了揉头发,拿出手机随便播放了首音乐,将声音开到最大后遮住双眼。
一静下来,他就会想到姜晓。
还有叶晨那几近疯狂的责骂和痛斥。
“我早就说过,你会害死她的!现在她死了!开心了吧?”
眼睛一涩,覆在眼睛上的手背突然有了股湿润感,傅砚辞咬着牙,不让喉中那哽着的情绪吐出来。
却又因为这样的隐忍让心疼再次翻了倍。
姜晓姜晓姜晓……
他折磨她要付出的代价就是现在这样的情绪吗?
这些年他到底实在折磨姜晓还是在折磨他自己?
音乐忽然停止了,吴辉的电话打了过来。
傅砚辞清了清嗓子,确认声音与平常无异了才接了电话。
“喂。”
“总裁,您来公司一趟吧。”
对业务有些生涩但性格还算稳重的吴辉语气很是着急。
傅砚辞坐起身来,眉头一蹙:“怎么了?”
吴辉声音高了几分,解释道:“公司里的电脑都被黑了,连技术部都没有办法……”
吴辉没有再说下去,但傅砚辞的脸已经堪比锅底了。
这无疑是沈氏企业的某个死对头搞的鬼,他站起身,拿起外套往外走:“我马上过去。”
等他赶到公司,技术部的人还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傅砚辞的到来让部员们松了口气却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