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公馆面积大,前后都有花园,天渐暖,迎春花也开了七七八八,她状态还行。我问她:“今天状态怎么样?”她说还行,就没再说其他的。我看得出,她有别的话想问我,但应该还没想好要怎么样问。于是我给了她一个台阶。“秦太太还有事?”“姜医生,你在傅深面前,从未没有这样称呼过我。她也不知为何突然提起这一茬,我说:“秦先生的要求。“他果然,从来没有把我当
惹怒了秦慕铭是什么后果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一定不能惹怒傅深。
下午去见傅深的时候,我把乔柔柔的产检情况和遇见秦慕铭的事儿全都跟他坦白,傅深当时很忙,让我在沙发上等他一会儿。
他办公室里的装修很中式,他身后的隔断里有一个小厨房。
那是他自私用的。傅深习惯性地不留指纹不留证据不留痕。包括办公室里他用的杯子都是陶瓷。
我盯着傅深的手看得入了神,他敲了敲桌面问我:“简宁?”
我回神,解释自己今天太困了,有点精力不济。傅深到是没怀疑,看了眼表,提前下班。
林硕要出差一段时间,司机换成了一个姓张的中年男人。
我和这个司机不熟悉,但他倒是有眼力,直接把隔板一放,留空间给我和傅深。
“温炳兰都说什么了?”傅深问。
“就是问孩子怎么样,”我实话实说,“秦先生,乔小姐和温女士,平日里关系好么?”
“过得去。”傅深说着摸了根烟点上,他对温炳兰成见深我是知道的,尤其当时粱粟告诉我,傅深受伤那回很可能跟温炳兰有关系,我就知道他们撕破脸是早晚的事。只是傅深可怜,他母亲已经不在,如果说秦家分成两股势力的话,那傅深就是在以一敌多。温炳兰不傻,秦慕铭亦然,他们两个人的脑子和傅深一个人的脑子争,鹿死谁手确实难说。
当时林念说我跟着傅深有危险,其实也说的是这个事儿。
我若一直跟着傅深,到时候万一傅深倒台,我就要跟着玩完。
“秦慕铭又联系你了么?”傅深问。
“没有。”我实话实说,“但我把他嫖娼的事儿抖出来了,他一定挺恨我。”
“哼。”傅深一声轻笑,“他确实是自己不自量力。”
之后的几天,我像往常一样去看乔柔柔,给她做检查,陪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看似好像没什么不对,但感觉这个东西骗不了人,我几乎可以肯定,秦慕铭一定跟她说了什么,她在怀疑我,怀疑我和傅深之间有其他的见不得人的关系。
那天我是下午去看她的,当时乔柔柔正在花园里散步。秦公馆面积大,前后都有花园,天渐暖,迎春花也开了七七八八,她状态还行。
我问她:“今天状态怎么样?”
她说还行,就没再说其他的。我看得出,她有别的话想问我,但应该还没想好要怎么样问。于是我给了她一个台阶。
“秦太太还有事?”
“姜医生,你在傅深面前,从未没有这样称呼过我。”她也不知为何突然提起这一茬,我说:“秦先生的要求。”
“他果然,从来没有把我当成过秦太太。”乔柔柔这话说得颇有些伤感,我有些想笑,你自己怀的孩子都不一定是不是傅深的,现在来要求秦太太的身份,不觉得有些可笑吗?乔柔柔低垂着睫毛抚摸着肚子,脸上突然显露了一点类似于母性的光辉。
“傅深和你,睡了没有?”她又抛来一个问题,简直是重型炸弹,这一刻我肯定,秦慕铭一定是给她什么消息了。他或许没有明确说“简宁就是华城公寓住的那个”,但他可能会说“简宁和我哥联系挺频繁”。我做了个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平静。
“秦太太,您要是真怀疑,应该早就问了,不会拖到今天。”我很严肃,“我和秦先生就是正常的工作关系,绝无其他。再说我这张脸别说和您比了,就算是水秘书我也比不过,秦先生就算是有需求,也不可能什么肉都吃。”
提起水秘书,乔柔柔的关注点果然被转移了。“那个狐狸精。”乔柔柔恨恨地咬牙,“当初傅深说她办事利索,我就随口说了两句,让傅深把她留在身边当助理,谁知道这狐狸精野心这么大,想取代我上位,做梦!”
这段历史丰富多彩,乔柔柔的描述露骨直白,我简直怀疑自己在空手套黄文。
她说得激动了,我就劝她:“肚子里有孩子,您还是别说了吧。”
可她不,她兴致更胜了,我也不知道那些事情是真的还是她杜撰的,反正有鼻子有眼,我甚至都想亲自问问傅深。
“秦太太,”我说,“您累了吧,休息会儿,秦先生还是在意您的。”
“在意吗?”乔柔柔竟然哭了出来,“他如果真的在意,我们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说,“何况这个小生命在一天天长大,对吗?”
“简宁!”乔柔柔突然一把拉住我,神情很激动,“你能帮我一个忙吗?只要你帮我,我什么都给你!”
“您说。”
“帮我制造意外,我想把这孩子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