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的时候褚琦芳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雪势不小,伴着冬风在暗夜里起舞。褚琦芳下车发现这家会所看上去还挺雅致的,估计是新开的。门口暖黄色的灯带勾勒的倒有几分温馨的感觉,看上去不像是会所,倒像是茶楼。褚琦芳还挺奇怪,这谢飞是出了名的爱玩,回回跟他谈生意选的都是一些不怎么正经的地方,叫上一堆的小姐嫩模陪着。今天怎么还找了个这么雅致的地
褚漉言跟褚琦芳在巴黎待了将近一周的时间,也算是两个人出来度蜜月了吧。
回国的飞机上,褚漉言睡得香甜,看样子是累坏了,这几天她可都没闲着,巴黎的奢侈品店被她逛了个遍。
褚琦芳将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盯着她恬静的睡颜,无声的勾唇。
醒着的时候“张牙舞爪”的,没想到睡着的时候还挺乖。
飞机飞了十几个小时,平安抵达机场。
褚琦芳让司机把褚漉言连同她这趟出游的战利品直接送回临江别墅了。
褚琦芳没回家,直接去了公司,他刚回国,应酬纷至沓来。
谢氏科技的老总谢飞约他好几次了,褚琦芳跟谢氏合作多年了,后续两家还有生意要合作。
谢飞今天晚上在一家私人会所组好了局,就等褚琦芳呢!
……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霓灯闪烁,整个京城在昏暗夜色里光影浮华。
褚琦芳处理好这几天公司堆积的事务以后,都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飞机上奔波了十几个小时,一落地又一头扎进公司,说不累是假的,褚琦芳疲惫的用力闭了闭眼。
一会儿跟谢飞那帮人应酬还不知道要到几点。
去会所的路上,车内空调暖气吹的人没精神,褚琦芳倦意难忍,在车上浅眠片刻。
他睡不安稳,眉头紧蹙,太阳穴突突直疼。
这一路虽说没怎么睡着,但能闭目养养神也是好很多了。
谢飞找的这家会所挺远的,靠近郊区,路上用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到了的时候褚琦芳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雪,雪势不小,伴着冬风在暗夜里起舞。
褚琦芳下车发现这家会所看上去还挺雅致的,估计是新开的。门口暖黄色的灯带勾勒的倒有几分温馨的感觉,看上去不像是会所,倒像是茶楼。
褚琦芳还挺奇怪,这谢飞是出了名的爱玩,回回跟他谈生意选的都是一些不怎么正经的地方,叫上一堆的小姐嫩模陪着。
今天怎么还找了个这么雅致的地方,看起来不像谢飞的作风。
褚琦芳刚踏进会所大门,就有一位穿着茶服的茶艺师迎着他:“景先生,请跟我来。”
褚琦芳点头跟着这个茶艺师继续往里走,越走越深,九拐十八绕以后,褚琦芳才发现这家会所前面是茶楼,后面才是它本来的面目。
这里的装潢跟前面大相径庭,没了清致雅丽,入眼是金碧辉煌,纸醉金迷。
褚琦芳轻轻一哂,谢飞真不愧是万花丛里的常驻嘉宾,连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地方都能找到。
褚琦芳跟着茶艺师来到谢飞定好的包厢,推开厚重的隔音门,屋子里人的目光都朝门口望去。
房间很大,一眼望不到全局。
除谢飞以外的几个大老板以外,包厢里约莫还有十多个穿着火辣的妹子在这儿。
褚琦芳对这种场面早就已经司空见惯,生意场上的男人没几个不花花的。
黑色花纹的大理石圆桌前坐满了人,桌上一道菜没有,摆满了酒。
陪酒的十几位小姐看到褚琦芳以后,个个两眼放光,蠢蠢欲动。
谢飞见褚琦芳来了,连忙笑着起身招呼:“景先生可算来了,咱们还以为景先生今天不肯赏脸了呢。”
褚琦芳噙着淡漠的浅笑:“谢总言重了,不过是公司一点琐事多耽误了会儿。”
包厢里灯光明亮,酒桌上有几个老总挺放肆的,旁若无人的在包厢里搂着女人,羞耻的声音回荡在包ᴊsɢ厢里。
褚琦芳对这场面早就是习以为常,他神色寡淡的轻嗤一声略显不屑。
谢飞给褚琦芳安排到了主位坐下,立马给他满上一杯白酒。随即朝一位穿着吊带包臀短裙的女人使了个眼色。
那女人立马扭着翘臀走了过来,声音娇媚道:“景先生。”
褚琦芳没搭理她,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声音淡漠道:“谢总知道我的规矩。”
别人怎么玩他管不着,但是他有他的规矩,褚琦芳出门应酬从来不碰酒局上的女人。
谢飞咧嘴笑道:“景先生的规矩谁敢不听,不过这姑娘可是我精挑细选的,还没毕业的学生,嫩着呢,安排给景先生肯定错不了!”
褚琦芳抬眼睨了她一眼,脸上虽然化着艳丽的妆容,但是还是掩盖不掉眼睛里的稚嫩,看上去不超过20岁。
那女人大着胆子抬眼看向褚琦芳:“我叫徐湘。”
褚琦芳长指交叉摩挲,声音淡漠冷冽:“你叫什么我没兴趣知道。”
……
临江别墅灯火通明,褚漉言一到家就好好补了个觉,睡醒以后冲了个澡,此刻正裹着干发帽一一清点她的“战利品”。
那么老大个衣帽间都快堆满了,褚漉言把这趟去巴黎采购的宝贝们分类归纳好,忙活这么久累的她浑身酸疼。
衣服包包高跟鞋之类的收拾的差不多了,还剩那一堆珠宝首饰之类的。
褚漉言这才发现自己的珠宝收纳盒前段时间就已经满了,现在一时半会儿还真找不到新的收纳盒了。
她仔细想了想,突然想到好像前段时间在褚琦芳书房看到过一个挺好看的盒子。
褚漉言立马跑到褚琦芳书房,想着试试这个盒子能不能当她的首饰盒。
褚琦芳书房的装修风格和他公司办公室很像,性冷淡风,黑白灰配色。进门就能看到一面黑色的书柜,上面摆满了书籍。
更惹眼的是书房后墙上挂的一幅画,用黑布蒙着,看不见这幅画上画的是什么。
褚漉言只来过褚琦芳书房两次,上回进来就对那幅画挺好奇的,什么画这么神秘,竟然还蒙的这么严实。
她那天本来想把黑布拉下来看看这幅画到底画了什么,被褚琦芳制止了。
这次一进来,褚漉言再次看到那幅画,她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书架从下往上数第二层的位置放着一个黑色的方盒子,是她上次进来的时候无意间看到的。
褚漉言把盒子拿了出来,晃了两下,里面好像有东西。
褚漉言愣了一瞬,她以为这是个空盒子,没想到褚琦芳有东西在里面。就这样直接打开会不会不太好?
褚漉言在心里想着,反正都是夫妻,夫妻之间应该是可以随便动彼此东西的吧。
可是她又在犹豫,万一这里面是褚琦芳什么重要的东西怎么办?
经过一番强烈的心理斗争,褚漉言还是把盒子打来了。
盒子里面的东西有点出乎褚漉言的意料,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有一个日记本和一只用作业本折成的千纸鹤。
千纸鹤的翅膀上用彩色铅笔歪歪扭扭写了四个字:天天开心。
这只千纸鹤唤醒了褚漉言尘封已久的童年记忆。
这是她亲手折的,送给褚琦芳的。
褚琦芳妈妈出轨的事情被景氏对家公司大肆渲染以后发布到了网络上,景氏股票大跌。
景老爷子当时很生气,也很失望。就跟褚琦芳妈妈离婚了。
褚琦芳因为妈妈的事情被学校同学嘲笑,说她妈妈是荡妇,小孩子哪知道这些东西,多半都是从自己家大人嘴里听到的。
褚琦芳当时又亲眼目睹过自己的妈妈被男人抱在怀里的样子,他没办法反驳,更没办法为妈妈辩解。
褚漉言当时才9岁,她看到褚琦芳被一群同学嘲笑,特别生气的跑过去把他们全都赶走了。她问褚琦芳为什么不反抗,难道就这样傻乎乎的站在这里任由他们欺负吗?
褚漉言拉着褚琦芳的手跟他说:“你是我的好朋友,他们欺负你就等于欺负我,我们温家人不能受欺负!”
褚琦芳委屈的耷拉着脑袋:“可是我妈妈的确和他们说的一样啊。”
“那是你妈妈的错,关你什么事?他们因为你妈妈犯错了就过来欺负你,这就是不对的,你不能任由他们欺负!”
褚漉言踮着脚学着大人的样子揉了揉褚琦芳的脑袋:“你不要不开心了,我送你一个小礼物吧。”
这只千纸鹤就是褚漉言从作业本上撕下来的作业纸折成的,还用彩色铅笔写了个“天天开心”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