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噗嗤”笑了一声,陆洪令扫视一周,所有人都低着头,倒是看不出是谁。将军夫人放下手中茶盏,缓缓对钱氏说道:“这些本是陆府家事,我也不便多言。不过今日听了这么多,有些话倒是不得不说。陆二夫人,你看你们母女三的穿戴,哪件不比陆大夫人跟陆二小姐金贵,陆大人如此深明大义,你们二房应该感恩才是。怎的还对长嫂不敬,我真真是想不通。...
萱堂内,陆想容、陆想芝跪在厅堂中间,陆大夫人、陆二夫人则垂手站在二人身后。
焕青及二房的丫鬟们已经被五花大绑起来,跪在了厅堂外面。
陆洪令冷着脸坐在雕花木椅上,接过下人送上来的滚烫茶水,“砰”的将茶杯摔在陆想容、陆想芝面前。
陆想芝瑟缩了一下,泪眼朦胧。
陆想容笔直的跪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心中却急速思考着,父亲今日动了大怒,她要如何才能保下焕青。
将军夫人坐在陆洪令对面,端起茶盏浅浅抿着。她今日可是带着任务来的,想着公子交代的话,她也在思索,如何不让陆想容受委屈。眼下这情形,也只能见机行事。
“说说,究竟是为了什么事,竟让你们在府内,像泼妇一样大打出手?”
昨日陆府就在将军夫人面前丢了脸,今日更是不堪入目,这让陆洪令极其恼怒,要不是还念及有将军夫人在,他定然要将这些个不成体统的先一顿家法伺候。现在只能耐着性子,沉沉问道。
但也正因为有将军夫人这个外人在场,才更让他难堪火旺。
“伯父,你可要为我跟母亲做主啊。实乃是二姐姐太过分,我才忍不住动手。二姐姐她羞辱我就算了,还羞辱我母亲。将军夫人昨日才说了,历朝以来,皆以孝道治天下。二姐姐作为小辈,竟公然侮辱长辈。作为女儿,我怎么能放任母亲被侮辱而不管,那我岂不是猪狗不如?”
陆想芝抢先哀哀切切道来,字字情真意切。将陆想容说成那大逆不道的不孝之人,而她则是那个护母心切的无辜之人。
陆洪令作为男人,自然知道这个二女儿的容貌,在仕途上能给自己带来的助力,怎么也得给她一个开口辩驳的机会,于是看向陆想容道:
“你说。”
陆想容又端了端身子,这才说道:
“回父亲,女儿是为您不值。祖父仙逝后,是父亲几百个日日夜夜的寒窗苦读,才有了我们陆家的今日。在最繁华的京城立脚,住宽宅大院,锦衣玉食。这些个吃穿用度从来未曾短过二叔一家分毫,父亲实乃当得上一句长兄为父。母亲更是宽厚大度,处处忍让周全,也当得上一句长嫂为母。昨日夫人也说了,大家之中要有体统,母亲的颜面即代表父亲的颜面。二婶如此不尊重母亲,也就是不尊重父亲您。我敢问三妹妹,你为了你母亲就能对我这个堂姐大打出手,我就不能为了我的母亲父亲,说上二婶两句吗?那我岂不是也猪狗不如?”
将军夫人在心中暗暗为陆想容抚掌,不愧是公子看上的女子。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用陆二小姐的话将她堵回,真是妙极。
陆洪令听完也有些动容,这么多年,对于二弟一家他可以说是问心无愧。他家有的二房也都有,从未厚此薄彼,不曾想二弟妹跟芝姐儿,会这样对待自己的妻女,真是令人心寒。
陆想芝开始慌了,想不到陆二真是好一张利嘴。不能让她就这样狡辩过去,一定要给她安个更大的罪名。眼珠一转,陆想芝愤愤道:
“二姐姐说我与母亲好抢人东西的德行,是祖上传下来的传家宝,她这是不敬先人,连陆家祖宗都一起骂了。”
陆洪令真是忍不住想翻个白眼,这是骂你外家,与我陆家何干。嘴上却是问道:
“什么抢东西,怎么又扯到抢东西上了?”
陆想容这回抢先说道:
“三姐姐昨日看中了母亲头上的一支赤金如意簪,说是喜欢得紧,母亲还未发话呢,她就已经拔了去。”
“你不也抢了我的五彩翡翠簪,我的那支可是贵了好几倍。”
陆想芝侧目瞪着陆想容道。
陆想容对她甜甜一笑道:
“是呀,我也看上了你那支五彩翡翠簪,喜欢得紧,所以就拔了去。”
不知谁“噗嗤”笑了一声,陆洪令扫视一周,所有人都低着头,倒是看不出是谁。
将军夫人放下手中茶盏,缓缓对钱氏说道:
“这些本是陆府家事,我也不便多言。不过今日听了这么多,有些话倒是不得不说。陆二夫人,你看你们母女三的穿戴,哪件不比陆大夫人跟陆二小姐金贵,陆大人如此深明大义,你们二房应该感恩才是。怎的还对长嫂不敬,我真真是想不通。”
这哪是劝慰,这明明是诛心之言,明晃晃指出她二房吃穿上都压大房一筹吗?钱氏脸色一变,慌忙朝陆洪令看去,果然见陆洪令脸色不大好看。赶紧说道:
“将军夫人哪的话,这不是近日您这贵客到府上来,我们这才将压箱底的好东西穿戴了出来,以免唐突了贵客。”
有些东西怕的就是有人点出来,谁都不是瞎子傻子,她现在的解释根本没人信。在这些小事上再迟钝,陆洪令此时也算是看明白了。
“不知今日之事,夫人怎么看?”陆洪令看向将军夫人问道。
将军夫人看了底下众人一眼道:
“陆二夫人明知故犯,不敬长嫂,该罚。陆三小姐府内对姐妹大打出手,该罚。陆大夫人作为府中主母,未能及时劝阻冲突,该罚。陆二小姐不卑不亢,有大家风范,该赏。”
“大伯父,我的错我认了,但二姐姐身边那丫头焕青,她竟然敢对我动手,连一个奴婢都敢对我不敬,以后我这陆府三小姐的脸面还要不要了。求伯父为我做主,将那丫头打一顿板子,再发卖出府去。”
陆想芝往前膝行了两步,掷地有声。想来伯父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丫鬟,驳了自己的请求。哼,陆想容我动不了你,那就断你一臂。
陆想容脸色一变,正准备开口,将军夫人见她如此,赶紧先于她前开口道:
“陆大人不可,那丫头忠心护主,若是罚了她,岂不寒了府中所有下人的心,要我说,不仅不能罚,还该赏。”
陆洪令官场打滚这么多年,此时怎会听不出将军夫人是在偏袒陆想容。就凭她与国公府的关系,与周太后的关系,要是容姐儿真是合了她的眼缘,那自然是好事一桩。于是点点头道:
“夫人说的有理,是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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