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疼做着这个手势,虽然面目全非,那双眼却十分真挚。“傻丫头,谢我做什么啊,也怪我没能早点带人过去。作为晶辉的部门经理,其实这种情况是可以避免发生的,奈何夏云熙的身份特殊,她的一切都要过问傅少弦。夏云熙扯了扯嘴角,双眸微微磕着。她真的好累,就在刚才,恨不得就这样闭着眼永远睡过去,可是灼灼那可爱的小脸又让她不舍。她的灼灼,怎么可以成为孤儿!
紧张的气氛被电话打断。
傅少弦冷冷叮嘱她,“等着,我接个电话。”
他的吩咐,她哪里敢不从。
男人转身走到窗边打电话。
“嗯,我一会儿过来。”
“……”
“这些我都会处理,我们等下细说。”
结束通话,他冷眼瞥了眼夏云熙。
夏云熙没胆子和他对视,每次两人相处她都低着头。
“我是不想晶辉闹出人命,你可别以为我是心疼你。”
男人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内,刺痛了夏云熙的耳膜。
夏云熙当然不会这么想,从那天她看到他亲吻夏云倩,她就死心了。
“作为老板,员工出事当然要出面解决,你受了伤,按理说公司该给点赔偿,不过……”傅少弦顿了顿,凌厉的眸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她沉静如水的站着,仿佛根本不关心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被人忽略的滋味很不好!尤其是这个女人!
傅少弦最讨厌她这幅样子,像是对什么都不上心。
“不过你得罪了晶辉的VIP客人,按理说还得贴钱赔偿。”
夏云熙眼底露出讥讽之色。
傅少弦,总是想方设法的折磨她,无论她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
“不服气?”
夏云熙摇头。
“邢总每年在我们晶辉至少消费好几百万,因为你,他以后都不会再来晶辉消费,你自己说说,该怎样弥补晶辉的损失?”
这么说来,确实是她的错。
她不是夏夏,更不是资深公关,不懂得怎么哄客人开心,到了一定程度她更无法为了钱献出自己的身体。
大概是真的被逼急了,夏云熙告诉他。
‘傅少,我就只有这幅躯壳,如果它值钱的话,我就拿出来卖还债。’傅少弦的嘴角一抽,大概没想到她会如此平静的和他交流这番话。
她这才来晶辉上班几天,竟然能把‘卖’说得如此轻松!
“你想卖?”傅少弦的话字字带刺,“那也得有人肯买,你以为每个人都像邢总一样大方么?晶辉的价格,和客人去外面过夜才两千一晚,夏云熙,你就是想用卖来还债,算上利息也得还十年。”
十年!
那是个漫长的岁月。
难道以后她都要在这里耗尽自己的余生吗?
‘那傅少觉得要怎样做才好?’夏云熙不傻,傅少弦这么说自然有他的目的。
他是不是又想到了新的方式折磨她?
傅少弦被她这句话给噎了下,良久都没有出声。
他想怎样?
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冷静下来,他会想,为什么要发疯似的冲进去,为什么要因为她被人侵犯了而生气,为什么为了她去得罪一个大客户!
为什么?
太多的为什么缠绕着他,他理不清也想不明。
‘等你想好了再和我说吧,我现在要回去了。’夏云熙等不了,她心里记挂着灼灼,哪怕浑身是伤她也得回家。
手臂猛然被男人拽住,夏云熙侧目,迎上的是他深邃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三年后,她已然读不懂他的心思!
“就这么走了,你的烂摊子要交给我收拾?”语气平平,却压得夏云熙喘不过气来。
“夏云熙,你给我坐在这儿想,想到怎么办为止!”
男人眼底的怒火越烧越旺,“最好给我老实点,没我的命令你若是敢私自离开的话,你的野种儿子……”
他没有往后说,嘴角的恶劣看得夏云熙胆寒。
他要对她的儿子下手吗?
傅少弦说完松开她出去,杨晴正好忙完准备进来。
“傅少,云熙她怎么样了?”
男人冷哼了声,脸色沉沉,“死不了。”
杨晴,“……”
“别让她擅自离开!不然就是你的失职!”
杨晴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向能说会道的她此时就算有理也不敢辩驳一个字。
她怎么能担这么大的责任!
办公室里,夏云熙安静的窝在沙发里,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
今晚经历了一场打劫,确实耗费了她的心力。
杨晴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了无生趣的女人,她看到这样的夏云熙竟然生出一丝心疼。
听到动静,夏云熙艰难的从沙发里站起身。
杨晴赶紧走过去安抚她坐下,“你别乱动,身上有伤呢。”
夏云熙裂开嘴角笑了笑,那笑容虽然很突兀,却莫名的勾起了杨晴的泪点。
按理说,这种事情她早已见怪不怪,但不知为何,她就是心疼夏云熙。
这个倔强的女子,如果她真想堕落,真的把钱看得很重,今晚她就不会遭此劫难!
她看得出来,傅少是故意折磨夏云熙,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过节。
‘杨经理,谢谢你。’她忍着疼做着这个手势,虽然面目全非,那双眼却十分真挚。
“傻丫头,谢我做什么啊,也怪我没能早点带人过去。”
作为晶辉的部门经理,其实这种情况是可以避免发生的,奈何夏云熙的身份特殊,她的一切都要过问傅少弦。
夏云熙扯了扯嘴角,双眸微微磕着。
她真的好累,就在刚才,恨不得就这样闭着眼永远睡过去,可是灼灼那可爱的小脸又让她不舍。
她的灼灼,怎么可以成为孤儿!
“你就安心的在我这里休息吧,这两天就不要上班了。”
夏云熙感激的朝她看了眼,听话的把眼睛闭上。
她不想给杨晴找麻烦,只能乖乖就范。
晶辉顶楼的套房,只有傅少弦和霍琛可以出入,其他人过来都需要报备录指纹。
傅少弦过来的时候霍琛已经喝了好几杯酒。
“三哥处理事情的速度还是这么利落。”霍琛给他倒了一杯酒。
他在这儿已经得到了消息,邢总重伤住院,这笔住院费还是晶辉给出的。
这个处理方式,霍琛给傅少弦竖起了大拇指。
黑!这个男人太黑了。
傅少弦接过他手里的酒一饮而尽,“还好,不需要亲自动手,想来邢总也是个聪明人。”
那样的人傅少弦不屑亲自动手!
“打压了邢总,你不怕你父亲过问?”
“他若是不信我,傅氏交给他来管理好了。”
霍琛一手拍在他肩上,笑道,“三哥武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