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懂了,这人杀不得,金丹也暂时剖不得。修士只有修炼到金丹期,体内才会结丹。金丹不在,则再也无法修炼。所以金丹对于每一个修士来说,都是命根子。从前那人云游四方时,他便听说过有一种特殊的修士。结丹后,若不是关系好到可以查看自己神识的亲密之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取出他的金丹。挽歌微微眯起眼,看着怀中之人,又气又恨。江轻言定是这样的修士。清点完宗门人数,顾睿悬着的心落下...
这人芝兰玉树,明明年纪不大,兴许是身为大弟子,背负着门派荣誉,总给人一股少年老成的模样。眼下安静的靠在自己怀中,没了醒时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厉,多了几分乖巧。
挽歌默默的抚摸上他的脸。
可惜了,这张脸光是看着,他都觉得赏心悦目。
挽歌眼中不带任何情绪,手一路往下摸着,摸到了青年的腹部。
在这里,有他想要的东西。
复盘上一次失手的原因,挽歌只觉得是不能直接杀人剖丹,所以这一次,挽歌打算先剖丹,再将人折磨致死。
这人和自己亲密了一天,身上沾了自己的气味,若不杀了,他始终觉得膈应。
想到自己娇滴滴的叫这人“哥哥”,挽歌下手的力度陡然变重。
有了第一次失败的经验,挽歌先用神识仔细的探寻了一番对方的身体。
神识想要穿透对方的腹部,却被挡了回去。耳边又响起了似乎要震聋人耳朵的声音。
挽歌有些意外。
自己已是化神期大神,查看一个低阶修士的金丹都不可。
挽歌衣袖下双拳紧握,咯咯作响。眼中的笑意烟消云散,只剩下轻蔑和嘲讽。
他算是懂了,这人杀不得,金丹也暂时剖不得。
修士只有修炼到金丹期,体内才会结丹。金丹不在,则再也无法修炼。所以金丹对于每一个修士来说,都是命根子。
从前那人云游四方时,他便听说过有一种特殊的修士。结丹后,若不是关系好到可以查看自己神识的亲密之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可以取出他的金丹。
挽歌微微眯起眼,看着怀中之人,又气又恨。
江轻言定是这样的修士。
清点完宗门人数,顾睿悬着的心落下大半,虽受伤的人多,但一个也不少。
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顾睿盯着黑夜发呆。
派出去的弟子已将附近百里都查看了一番,始终不见师兄和挽歌的踪迹。
夜色中有人影晃动,不多时,两个人影出现在顾睿眼中。
一个瘦小的身影搀扶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人,步履蹒跚的朝着自己走来。
“师兄!”
顾睿激动的大喊。
见被人发现了,挽歌适当的露出疲惫之姿,摇摇欲坠的往地面倒去。
一双有力的手臂搀扶住他,挽歌顺着手臂往上看去,落入江轻言平静的眼神。
醒了。
挽歌心里有些惊讶,自己给他下了足量的药,可才过了一个时辰这人便醒了。金丹初期便有这番能耐,属实不错。
见眼前的二人差点双双倒在地上,顾睿眼疾手快的想要去搀扶,没想到师兄居然更快,自己清醒的同时就已经扶住挽歌。
“师兄,挽歌,你们没事吧?”
顾睿伸手想要从挽歌手中接过江轻言,手还未触碰到他,便有一人更快,带着江轻言往后退了几步。
顾睿:“???”
既然除了江轻言,只有与他亲密之人才能接触到他的金丹,挽歌自然知晓自己该怎么做。
他要和江轻言天下第一好。
可惜自己是后来者。
短暂的接触,挽歌也看出来这人看着冷漠,实际侠义心肠。
对付这样的人,就是要让他看到自己反差面。
身世凄惨、孤苦伶仃,却依旧善良、单纯,古道热肠。
挽歌活了上百年,见过太多人。知晓用这样的身份去与江轻言相处,成为他的好知己指日可待。
嘘寒问暖,雪中送炭这些事情,统统只能他来做。
“无碍。”
江轻言一向话少,简洁明了的回答了顾睿的问题。
顾睿显然放心不下,神识在二人身上扫了一圈,才舒展开眉头。
“你们这是去哪了?”
“我和哥哥在不远处的林中醒过来,哥哥那会陷入昏迷中,我怎么叫也叫不醒他,见这边有求救光闪烁,我便扶着他过来碰碰运气。没想到你们真的在这里。”
顾睿虽有疑虑,毕竟方圆百里都被寻过了,但见挽歌说得真诚,他也只好真心实意的道谢。
“为何你叫他哥哥,却不这般称呼我?你看起来不过十五六虽,按年纪来说,你也得叫我一声哥哥。”
顾睿终于发现了盲区。
挽歌笑而不语,拿出来自己随身携带的照妖镜。
这镜子在修真界不足为奇,可算是人人都有的物件。进可照妖驱魔,退可用来日常梳妆的工具。
顾睿凑近照妖镜,在镜中看到了自己的脸。
两个眼睛一张嘴口。
就是长得有些磕碜。
顾睿无语凝噎。
原来这漂亮少年,是个看脸的。
当一个少年历经磨难,又从死里逃生后,无依无靠的他该如何加重这份脆弱感?
自然是生病。
挽歌病的毫无征兆,上一刻江轻言还在同宗门弟子交代回宗事项,下一刻他就整个人砸进江轻言怀中,白皙的小脸变得通红,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江轻言脖颈处,带起丝丝痒意。
江轻言顺势抱住挽歌。
少年很瘦。
说来奇怪,江轻言一般并不与人亲近,这少年三番五次的靠近他,他虽然不喜,但也不厌恶。
江轻言用神识扫了一周挽歌,对方并无大碍,只是过于劳累,再加上今晚刮大风,受了风寒。
“大师兄,这……”
宗门弟子有些为难的看向江轻言。
这飞舟是近几年研发出来的物件,虽比御剑快,但也有弊端。无法阻挡天空中的风。
眼下少年感染了风寒,一介凡夫俗子,定是承受不住飞舟上的风力。
“你们先回去,我带他坐船。”
渡过靖州和浦南,就能够到天玄宗山脚。
同行弟子虽有顾虑,但大师兄已经开口,便不再多言,只是叮嘱大师兄要照顾好自己。
无数灵根索缚住飞舟,每根灵索下接站了一个拿着符篆天玄宗弟子,随着飞洲腾空,符篆在其手中结印,消失于灵索中。
江轻言抱着挽歌,喂了他一枚丹药,而后朝着夜色中走去。
俯视着怀中憔悴的少年,江轻言默默叹了一口气。
因一时不忍,决定带少年回天玄宗附近落脚。可眼下他清晰的认识到,这是个还未引气入体的少年太脆弱了。脆弱到只需要一些惊吓和寒风,他就可以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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