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不知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刺。他错怪她了。周莹的性子他知道,怎么会干些不入流的手段。“抱歉,莹莹。林羽霖走到她的身边,手掌抚上她的脑袋,温柔似水道,“是我想错了。周莹摇摇头,扬着浅笑看他,“我没有怪你。林羽霖低眸看她,被她的善解人意给温暖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周莹放下画笔,坐在凳子上忽地抱住他的腰,“如果你以后和她结婚了,会不会偏心然后
高冉不知道周莹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个所谓的生日派对她压根没想过要去。
她是喜欢热闹,但是不想自找麻烦。
周莹去找高冉的事情,也很快的传到了林羽霖的耳朵里。
彼时的他正在首饰店里挑着哄高冉的项链。
被周莹这一出搞得,快马加鞭赶回家。
周莹是油画系,此时正坐在落地窗前悠闲的画着佳作。
黑发落于腰间,背影纤细惹人怜,倒真有一副艺术家的气质。
当初林羽霖喜欢她除了因为从小青梅竹马的相处,还有一点就是被她温柔又恬淡的气质所吸引。
与高冉炽烈奔放不一样,周莹要小鸟依人许多。
这也是为什么林羽霖一直不好给周莹说狠话来拒绝的原因。
不想看见她哭。
他破门而入,看着这熟悉的场景时,又想到周莹为自己画肖像的那段美好时光。
本来在叫嚣的愤意已经慢慢消散。
急剧的步子变得缓慢。
周莹察觉到来人,没有回头只开口,“这么快就知道我去找她了?你不在京大,眼线倒挺多。”
不像以前一味的装可怜腻着林羽霖,周莹话语比较清冷。
“我只是想以你妹妹的身份向她示好,你放心吧,我没有多说一句,因为我也不想再缠着你了。”
这是林羽霖认识周莹以来,她第一次用如此生疏的语气对他说话。
心尖不知被什么东西猛地一刺。
他错怪她了。
周莹的性子他知道,怎么会干些不入流的手段。
“抱歉,莹莹。”
林羽霖走到她的身边,手掌抚上她的脑袋,温柔似水道,“是我想错了。”
周莹摇摇头,扬着浅笑看他,“我没有怪你。”
林羽霖低眸看她,被她的善解人意给温暖到。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
周莹放下画笔,坐在凳子上忽地抱住他的腰,“如果你以后和她结婚了,会不会偏心然后再也不管我了?”
因为从小辗转反侧的寄人篱下,周莹十分缺乏安全感。
如果得不到人的关心,在一群人中不能被注视,她就会焦虑不堪,觉得自己没用,不被喜欢。
林羽霖相当于是她的药,是她少女时代最信赖的人。
是林羽霖领着她一步步走出自己的世界,将她变得更好,拥有自信。
她怎么能拱手让人。
搂住男人的胳膊不自觉收紧,林羽霖意识到她在担心什么。
不管怎么样,他都会竭力照顾周莹。
就当作是亲妹妹一样。
男人反手也搂住女生,不停抚摸她的秀发来给她安全感,“我是你的哥哥,怎么会不管你。”
为了安慰周莹用了许多时间。
林羽霖本来为了表示诚意,是想去京大直接接人。
可是来得太晚,高冉早就不在学校。
他又赶去了酒店。
按着门铃久久没有回应。
电话信息也没人回,一如上次去俱乐部没接到人一样。
怎么又闹失踪?
林羽霖担心得越发烦躁,甚至有点上头。
高冉总是这样任性,生气就不理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联系不上她的时候有多害怕。
见打她电话打不通,林羽霖又打给靳淮,让他问问宋挽辞知不知道。
可惜天色已晚。
天天如漆似胶的小情侣在夜晚能做什么事?
靳淮憋着气的闷哼声已经说明一切。
因为欢愉而感到的爽快让他还回了对方一句废话,“你问你女朋友,问我女朋友干嘛?”
说了跟没说一样。
他要是能找得到人,会给靳淮打电话?
靳淮身下的女人听着两人的对话,抽着间隙说了句,“你怎么不跟他说高冉进了医院?”
“嘘。”
靳淮弯腰吻住她的唇,“我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在看清楚江祀破天荒的对奥特曼以外的异性感到有兴趣之后。
靳淮这个干爹表示很欣慰。
现在是林羽霖的女朋友又怎么样,反正林羽霖没了高冉家里还有一个。
本来就是他先不厚道,干些缺德事。
也不怪被自己兄弟挖墙脚。
宋挽辞当然看不惯林羽霖的行为,但对于靳淮说出来批判他的这几句,觉得好笑。
你一个渣男好意思说这种话。
被女朋友质问,靳淮没了声,只能用行动表示。
今晚有人在共度今宵,行云雨之欢,有有人在酒店楼下的车里红眼熬通宵。
还有在病房斗嘴干架的。
高冉因为脑震荡进了医院。
起因是在友谊赛的球员座椅上被飞来横祸的篮球猛地砸头。
肇事人连个道歉都没有。
当时高冉还正想着到底要不要赴宴去看看周莹和林羽霖的真假。
本来就不怎么好的心情被人打得直接冒火。
如果是不小心的,对方道了歉,高冉还能笑着过去了。
可她不仅没有听到道歉还听到了一群男人给她造黄谣。
高冉捂着头抬眼一看,那群人不正是以闻献为首的工程系学生。
闻献笑得最欢,还偏过头看了眼高冉,顺便抛了一个媚眼,旁边围着的一圈男人见状,打量高冉的眼神越发赤裸。
在那一瞬间她突然有点庆幸江祀提前告诉了他这人的为人。
她和闻献独自相处的次数一张手都能数过来。
如果跟他长期相处,不知道要被说成什么样。
当时是工程系和计算机系的友谊赛。
篮球系有几个来看他们打球的来了晚一点,江祀就在其中。
他当然醉翁之意不在酒,谁愿意看小丑打球。
抱着来瞧瞧某人的心思,却没见着人。
好在旁边的陈扬问了苏酥一句,“你冉姐人呢?”
苏酥不是不想跟过去,是高冉不让她跟着。
因为和篮球系相处久了,和陈扬他们都处熟了,看见他们就像在人生地不熟的外地看见老乡和靠山一样。
苏酥是个喜欢用夸张修辞手法的人,高冉都说过她不适合写新闻稿,适合写小说。
听到她口中的女生头被打肿,哭得跑去了厕所。
江祀目光如刃的径直放在了正抢球的闻献身上。
和在地下拳场混得那一两年不像看人的眼神有得一拼。
这货真TM找削。
江祀已经抬腿,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下干个小说中霸总为爱英雄救美的事。
直接把闻献拎出来,好好蹂躏一顿,教他做人。
可惜他想救的美人不是等待王子来亲吻的睡美人,而是能ʝʂɠ给自己造一个冰雪王国的艾莎。
球场正打得火热。
馆内3D环绕的音响随即响起,“工程系的闻献你好。”
这声音不是高冉的能是谁的。
江祀迈开的步子立马停下,顿在原地,竖起耳朵听着广播里面的声音。
正打着球的球员也停下动作。
观众席一片寂静。
高冉的额头还红肿着,却没她心上燃烧的火气更旺。
“你跟我说你有18公分的弟弟。”
“可你的女朋友们说你只有五公分哎?”
高冉挑着江祀发给她的对方黑料念着。
光是这两句已经够闻献黑脸,吃瓜群众弯腰哄笑。
江祀听着,紧绷的身子瞬间放松下来,手握成拳抵在唇边掩盖着笑容。
只见闻献和他的队员球也不打了直接冲进二楼广播室。
跟上的还有看热闹的一群。
江祀跟着赶上去的时候,高冉已经被气疯了的男人拉住衣领。
看见这一幕,江祀血液沸腾又似在倒流,心提到了嗓子眼。
在他还差一点就拉开闻献的时候,对方已经拿起桌上的铁话筒朝高冉的头打上去。
眼睁睁看着女生昏迷晕倒的那片刻,江祀想都没想的挥手送了闻献一拳。
高冉晕倒了什么都不知道。
睁开眼发现自己在病房,看见的却是江祀,是有够吓人的。
江祀还沉浸在目睹高冉被打晕的那时刻。
总觉得自己朝闻献下手的那一拳打轻了。
回头应该用另外几种招式,结合起来更好。
他已经想好了教训那人的法子,无论是武力还是文明人的方法。
却半道中殂在高冉这儿。
因为头上的疼痛她轻嘶了声,紧跟着不带半点犹豫的问,“你怎么在这儿?”
这语气就像不想看见他,不想跟他扯上关系似的。
男人话到嘴边的“你怎么样”被他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就我有空。”
有空能嫌救护车来得太慢,亲自抱着她跑下楼放在自己车里,然后开到医院。
有空到在这儿待到天黑,时长为六个小时。
后面的话全是憋屈的心里话,自然说不出来。
不然对方大抵觉得自己有毛病。
高冉将他的意思理解为,只有他有那个闲工夫在这儿照看她。
虽然她觉得以自己和江祀的身份没理由让对方牺牲自己的时间。
但已经这样她还是得说声谢谢。
江祀没说不客气,还不加掩饰的要说她蠢。
报复也不是这么报复的。
当时是爽了,也不看看住进医院的是谁。
“关你屁事。”
高冉烦死说教味。
所以她因此还看不惯喜欢管着宋挽辞的靳淮。
怎么着,男人只要多了个那个东西,各个都能当爹了?
江祀没有要教训她的意思,只是想让她学会趋利避害,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
不要那么冲动。
他说着这些话,只怕是忘了被自己也差点打进医院的某人。
高冉头疼得很,懒得听事后复盘。
她只知道报复回来让对方跳脚,自己的目的达到就行。
江祀看着她头上的绷带,自行吞下了一些废话。
又想到些高冉曾跟他说的话,思索许久,喉结滑动间,江祀还是试探性的将心里话说出口,“你开个口,闻献我可以解决。”
不想听高冉再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不想再被女生刺到心窝子里。
而高冉又是打心底里觉得这本来就不关他的事。
她的心还没长到江祀的身上。
当然不会依赖依靠他。
“不用了,谢谢。”
高冉边说着,手已经朝病床旁边的手机伸去。
在江祀的眼里以为她是要找林羽霖。
如果他来了,自己在这里像什么话。
真是越活越失败。
Tmd烦死。
江祀从椅子上站起来,又持续看着眼神只放在手机上面的女人许久。
对方好像看不见自己似的。
内心自嘲一声,准备走人之际。
高冉忽地出声叫住他,“唉,江祀,你帮一下我。”
这一声和天籁之音没什么区别。
江祀平复着跳动的心跳,整理着乱飞的思绪时,慢慢转过身。
只见高冉笑着举起手机,“等下帮我拿一拿外卖。”
江祀快跳出胸腔的心脏瞬间复位。
这女人完全一整个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