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夏哼道:“你刚刚对人家说话可温柔了,一面对我就凶巴巴的。顾延薄唇紧抿,才发现眼前这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挺强的,他无奈轻嗤一声,道:“合约上有写我要对黎小姐说话温柔吗?”用她的话反噎。黎夏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要开门,又是把手都还没碰到,身后人的手就揽住她的腰,将她拖着往白色大床去。天旋地转,黎夏脑袋清醒过来
黎夏步伐一顿,回身直勾勾看着他,外强中干道:“顾先生是在威胁我?”
她偏不信邪,冷哼道:“威胁也没用。”
说完,转身继续往外走,手刚碰上门把,头顶忽得一暗,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黎夏一步按上木门。
木质檀香倾覆而来,不言而喻的压迫感将她整个人包裹其中。
“黎夏。”男人偏阴戾的音质带着颗粒感。
黎夏暗暗勾了勾嘴角,转身仰首,懒洋洋地倚靠着木门道:“嗯,是我,怎么了?”
此刻两个人的距离十分暧昧,几乎是身体贴着身体,顾延自上而下的冰冷凝视,渐渐被黎夏弯成月牙的丹凤眸消融。
“阿延哥哥好凶啊,刚刚对江小姐可不是这样的。”黎夏言语轻佻,修长的玉手缓缓抚摸上顾延半露在外的精壮胸膛。
“我刚刚什么样?”顾延眸色沉沉,滚烫的目光紧紧擒着身下的女人。
黎夏哼道:“你刚刚对人家说话可温柔了,一面对我就凶巴巴的。”
顾延薄唇紧抿,才发现眼前这人睁眼说瞎话的能力挺强的,他无奈轻嗤一声,道:“合约上有写我要对黎小姐说话温柔吗?”
用她的话反噎。
黎夏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用力推开他,转身就要开门,又是把手都还没碰到,身后人的手就揽住她的腰,将她拖着往白色大床去。
天旋地转,黎夏脑袋清醒过来时,人已被按趴在床上。
她不喜欢这个姿势。
黎夏挣扎着想要起身,然而顾延很快的俯身压下来,两腿夹住她,扣住她作乱的双手收在背后。
彻底禁锢!
“……顾先生我错了。”她及时示弱。
顾延垂眸,嗓音淡了淡:“错什么了?”
“我……我不该揶揄你和江小姐的关系。”
“还有呢?”
“还有不该不听你的话。”
“……”
静默须臾,昏暗的灯打在顾延晦暗不明的脸上,他松了松手劲,让黎夏双手得以挣脱,但人还是被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黎夏努力扭头,然而这个姿势下实在难看到身后人的脸,沉默让心越发不安。
“顾先生,换个姿势好不好?这个姿势不舒服。”她弱弱试探道。
身后传来一记漫不经心地哼笑,黎夏感觉压在身上的重量更重了,随即一股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处。
“你是甲方还是我是甲方,舒不舒服还按你的喜好?”
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质沉香与酒气交杂,融合成奇异又独特的旖旎感。
黎夏咬着下唇,“那你做吧,大不了明天不出房门,有人问起顾先生自己解释。”
她语气里是明显带着气音,僵持片刻,顾延还是将她翻了过来,才发现身下的人儿满脸泪痕。
顾延眸色一暗,指腹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珠,轻声道:“主动招惹也好意思哭。”
黎夏气得别开眼,不搭理。
她就是没出息,主动跨出红线又时时刻刻想要尊严,看似从容自若,其实心底早就把自己嘲讽了个透。
顾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天生娇媚的丹凤眼里氤氲着淡淡雾气,白皙的小脸泛着绯红,许是太过委屈,整个五官都皱在一起。
即可怜……又勾人。
顾延擦拭她泪珠的指腹慢慢往下,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轻轻扳正。
“再哭,明早起来怕是眼睛肿得更没脸见人。”
“不见就不见。顾先生不是要洗澡吗,怎么还不放开我?”黎夏喉咙发涩,语气带着轻微的鼻音。
顾延凸起的喉结一动,不由控制地抬手揉了揉她头,轻声道:“在这等我。”
黎夏不说话。
顾延也不勉强,起身朝浴室去。
留下黎夏愣在床上。
浴室里水声哗啦啦地传,将她思绪拉回。
黎夏坐起身,看着紧闭的浴室门,脑海里有个声音说,这个时候走是最好的时机。
但理智却告诉她,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合约期还没到,没必要将两人关系闹僵。
许久过去,浴室水声停了。
啪嗒一声浴室门推开,顾延洗完澡出来,全身上下只围了一个浴巾,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任由水珠沿着腹肌滑落。
顾延见黎夏一动不动地蜷缩在大床上,走近一看,才发现人早已熟睡过去。
他将睡在被褥上的人打横抱起,重新放进被窝,随手关了床头的壁灯,才掀开被子躺进去。
看着怀中人似猫儿乖顺依偎在身前的模样,顾延目光幽深有些复杂。
次日,厚重的帘子阻隔光线,房内似夜晚般昏暗,顾延醒来时,黎夏依旧睡得很熟。
她睡姿安稳,长睫低垂,凌乱的青丝缠落颈侧,将裸露的肌肤映衬得雪白。
顾延摸了摸她的脸颊,指腹慢慢转移到她饱满的红唇上,随后低头浅浅地吻住。
黎夏在睡梦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骚扰自己,蹙眉哼了哼,想要翻身,不仅怎么都动不了,身体反而痒得难受。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就对上一双沾满情欲的黑眸,察觉到两个人的亲密动作,她羞耻的嗫喏:“顾先生……”
“嗯?”
顾延嗓音有点嘶哑,分不清是呻吟还是回答,十指相扣的手慢慢收紧,腰上多加了点力度。
也不知持续了多久,黎夏昏昏沉沉的,脸颊染上浅浅的红晕。
整个人仿佛一叶扁舟,稍有不慎就会溺入大海,这种感觉令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顾延,够了,该起床了。”她喘息道。
顾延摘了套子扔进垃圾桶里,将脸埋在她白皙的脖颈处,默了许久说:“叫我什么?”
黎夏轻哼了一声,不肯再出声,顾延自有办法治,恶意地捏了捏她的细腰。
像是挑逗,又像是撩拨。
黎夏很怕痒,突然被这么一捏,嗓音都在发颤:“痒……别啊……”
这个狗男人什么时候幼稚起来了。
黎夏痒得受不了,胡乱叫着“顾先生”“阿延哥哥”,甚至连“宝贝”都叫出口。
顾延这才停手,黎夏娇嗔他一眼,翻身从他身上下来,软着腿挪到床边,去浴室洗澡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