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现在好了,他不仅官职没了,儿子孙子也搭进去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说他孙子给人下毒,他说什么都不相信的。柳老大人还在想着,陛下一定能查清孙子的情况,很快就能出来的美梦。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让两人少受罪。对,有事找女婿。“你给我少说两句,那就是一个煞神,要是你惹出什么事,我可不给你收拾烂摊子。柳
郝清平的心定了。
他抱拳作揖道,“老臣见过二皇子殿下,卿沫姑娘安好。”
“郝大人客气了。”卿沫俯了俯身。
二皇子阴鸷的眼神划过郝清平和卿沫的脸上,看不出两人脸上有其他的情绪,这才收回视线。
他意有所指的道,“相信郝大人,一定能给本王一个交代的。”
卿沫漫不经心的瞥他一眼,随即慵懒地垂下眼皮,半闭着眼睛,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今天二皇子,随便愿不愿意都得吃下这个哑巴亏。
明天的朝堂上,还要等待着御史的弹劾。
惩罚是逃不掉的。
不过这才哪到哪啊,想想书里他干的那些不是人的事,接下来跳脚的事情多的是。
嘴角划过一抹讥讽。
原书里的人都像降智一般,被男女主虐的死去活来的。
但她来了,就该虐虐男女主了。
让他们也尝尝那种滋味。
这里的喧嚣,不到一刻钟就传了出去。
苏国公府,柳迎春等在后院,焦急的踱步。
刚才,娘亲再一次来催促,想要老爷救一救弟弟。
不仅娘亲着急,她也着急。
女子出嫁后,在夫家有底气,一是靠着自己的丈夫,还有就是娘家的帮衬。
如果弟弟和小侄子真的出事,连累了老爷。
和苏国公同床共枕这么些年,她能精准的拿捏苏国公,完全是捏准了他的脾气。
其实她清楚,苏国公骨子里是个很自私的人。
这件事,要是真的连累到老爷,那么……
柳迎春眼眸眯了眯,那贱人绝对不能留。
她还不知道,苏国公已经因为卿沫的关系,爵位已经被收回,只留下一个国公的封号,空壳子一个。
同样着急的还有柳老夫人。
从小被捧在手心里的儿子和孙子,一下子被抓走了,就像在她的心间剜下一块肉。
她那尖酸刻薄的老脸上,一抹怒容闪过,说话如那机关枪似的,‘哒哒哒’一阵输出,“死了一个老贱人,来了一个小贱人,看老娘不把她的皮给扒了。要是我的乖乖少了一根头发,老娘撕了她。”
“你要撕了谁?”柳老大人一进大堂就听到老妻的怒骂声,恨不得上去就给她两耳刮子。
他这一天已经够心烦了,就是这老太婆天天在他耳边嘚嘚,他才在大殿上脱口而出那些话。
好嘛,现在好了,他不仅官职没了,儿子孙子也搭进去了,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
说他孙子给人下毒,他说什么都不相信的。
柳老大人还在想着,陛下一定能查清孙子的情况,很快就能出来的美梦。
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让两人少受罪。
对,有事找女婿。
“你给我少说两句,那就是一个煞神,要是你惹出什么事,我可不给你收拾烂摊子。”
柳老大人没把卿沫说的那唢呐一响全剧终的事情放在心上。
以为那只是她恨他们,才说的一番话。
更没心思把自己丢了官职的事情说出来,那样在老妻和儿媳妇面前太丢脸。
“来人,给苏国公递个口信,让他来府上一趟。”
“老爷,老爷,不好了,出事了。”
管家火急火燎的冲进来,一边跑一边喊着。
柳老大人眉头微微皱起,大喝道,“你是府上的老人了,还有没有规矩了,大呼小叫的。”
“老爷,国公大人出事了,街上都传遍了……”管家欲言又止,那些难听的话他难以启齿。
更何况这里还有女眷。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
同样得到消息的还有柳迎春,她一下子惊的跌坐在椅子上,久久无法回神。
苏国公和二皇子在水云间相会,苏国公娇妻美妾入怀不够,还爱玩花样。
这样的花边新闻,瞬间传遍了龙渊城。
连带着二皇子偶尔被隐晦的提起,毕竟是皇子,众人也不敢说的太过分。
生怕引来皇室的报复。
外面如何谣言满天飞,水云间的众人还不清楚。
二皇子的威胁之意,郝清平自然听出来了。
不光他听出来了,在场的其他人也是人精,自然也能听出隐晦之意。
郝清平的脸色‘唰’的变了,然后低下头去,周围陷入一片死寂,气氛瞬间落到了冰点。
谁也没想到,二皇子居然在陛下最信得过的陈公公面前,出言威胁郝清平。
一股念头从他们的心间升起,难道二皇子没有顾虑吗?
玄十三李昱灿的眼神不着痕迹的划过卿沫的脸上,看到她嘴角稍众即逝的那抹冷讽,眼底划过一道流光。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眼底仿佛藏着两颗星星,闪烁着迷人的光芒。
“臣一定公平公正,对得起曾在祖师爷面前的誓言。”郝清平抱拳作揖,一拘到底。
眼里是从没有过的坚定。
“殿下,请。”
二皇子坐在椅子上,黑眸微眯,眼神变得探究玩味起来。
郝清平无视二皇子那阴鸷探究的眼神,手指搭在脉搏上,专心致志的把脉。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二皇子的手臂,跪地请罪道,“殿下恕罪,请恕老臣学艺不精,老臣的结果和这二位无异。”
“郝大人,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臣知道,在其职谋其位,食其禄忠其事。”
小孙子的安危已解决,他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
二皇子心胸狭隘,牙呲必报,他今天这番不作为,他绝不会放过他。
“二皇子,你是要屈打成招?”
“腰中雄健长三尺,君家严慈知不知?”卿沫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
李昱灿捂嘴发笑,主子真的太可爱了。
徐谦阳一脸懵逼的看着想笑又不敢笑的众人,语出惊人的问道,“这话啥意思?”
慕君年淡淡解释道,“这话的意思就是,你这么牛,家里人知道吗?”
皇子,即是皇子也是臣子,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威胁陛下的臣子,这让皇帝怎么想?
其他臣子怎么想?
你们皇家都是这样不分是非之人,那让臣子如何全身心效忠?
那陛下的威信不是形同虚设?
卿沫双眸似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
从今天的接触上来看,这二皇子不堪大任,那原书里,他是怎么走到至高之位的?
天道小老儿不作为,还是背后另有黑手?
二皇子只是推在前面的一颗棋子?
看似平静的湖面下,隐藏了一汪看不清深浅的黑水。
卿沫的嘴角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那就看看谁更棋高一着。
骑驴看唱本,咱走着瞧。
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直接射入二皇子的穴道,他浑身一个哆嗦,脸上神情骤变,眼底的阴郁仿若凝成实质。
一双漆黑的虎目环伺过众人,眼里一片猩红,‘咯咯咯’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藏着无边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