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潇潇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眸色决绝:“沐梓归,如果你执意要逼我,那我唯有自尽……如果你还念及兄妹情分,就到此为止吧。她倔强的抬着头,手中握着的簪子未曾松动一分。未几,沐梓归终究是败下阵来。他面色不甘,眸底是不易察觉的悲痛,低声道:“你就真的,要如此狠绝吗?”沐潇潇也不答话,只是将直直的望着沐梓归。“我,罢了,日后,你我只是兄妹,再无其他,我也不
“我是疯了,”他凝着她,眸底的疯狂如藤蔓,蔓延到了心里骨血里,“我不在乎世人的眼光...”
“可是我在乎!”沐潇潇再也忍受不了,大声叫喊着。
沐梓归已经将话说得这样明白了,她也不能再继续装傻充愣,自我欺骗。她心中满是绝望,“你出去,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你滚!”
说完这句话,沐潇潇像是被卸去了全身的气力,显得很是疲惫。
沐梓归盯着烛火映衬下的沐潇潇的侧脸,温柔一笑,音线沙哑。
“不可能的,潇潇,我不会允许你嫁给别人的,你答应过我的,要一直陪着我,我不可能放手的,你别想逃开,这辈子,都不要想,我不会允许的。我说过,你若想逃离,我就打断你的腿...”
沐潇潇心中悲哀,她看着痴狂的沐梓归,心下一横,咬咬牙拔下了头上的发簪,抵在自己白皙细嫩的脖颈上,尖锐的簪端瞬间划出一道血痕,在白皙的脖颈上显得尤为突兀。
沐梓归一惊,厉声道:“住手!”
说着就要去夺她手里的发簪。沐潇潇后退一步,躲开了他的手,眸色决绝:“沐梓归,如果你执意要逼我,那我唯有自尽……如果你还念及兄妹情分,就到此为止吧。”
她倔强的抬着头,手中握着的簪子未曾松动一分。未几,沐梓归终究是败下阵来。他面色不甘,眸底是不易察觉的悲痛,低声道:“你就真的,要如此狠绝吗?”
沐潇潇也不答话,只是将直直的望着沐梓归。
“我,罢了,日后,你我只是兄妹,再无其他,我也不会再对你做出任何越过兄妹之情的事情。”沐梓归缓缓说道,说完后仿佛被卸去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微微带着颤音。
“你可以出去了。”沐潇潇仍旧是那个姿势,语气冰冷的下了逐客令。
沐梓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旋即大步迈出了房门。
在沐梓归出去的那一瞬,沐潇潇便颓然的坐到了地上,如遭大赦。
发丝凌乱的遮住了她的半边脸颊,她看着手中的簪子,心中的绝望几近要溢出来。
在她的心中,沐梓归一直是英明神武,无所不能,是近乎完美的……可是今天...所有的一切好似是南柯一梦,全都被蛮横的撕裂了,事实像是凶狠的野兽,一点点的啃食她的心理防线。
沐潇潇一夜未眠,第二日稍作收拾后便去寻燕王妃。燕王妃见到沐潇潇满面的疲惫与掩饰不住的萎靡,心疼道:“潇潇啊,你最近是太累了吗?怎的瞧着如此憔悴?”
“母妃不必担心,歇息一阵就好了。”沐潇潇勉强的扯起一抹微笑,笑得有点难看。
“你要注意休息,”燕王妃不放心的叮嘱道,“还有啊,你这婚事,你是怎么想的?可有主意了?”燕王妃带着几分试探的问道。
“全凭母妃安排。”沐潇潇笑了笑,如今她也没心思去想这些了,被沐梓归一戳破,她只觉得自己都看不清自己的内心了。
只是有一件事,是她现如今必须要做的,那就是离开燕北王府,离开沐梓归,离得远远儿的...
燕王妃有些嗔怪的看了她一眼:“这怎么行?你也要挑自己喜欢的,不然与一个毫无感情的人共度一生,母妃也不愿你这样。”
“母妃选的我就喜欢。”沐潇潇赶忙说道。
燕王妃口中说着她没个正经,眼眸中的疼爱之色也是不加掩饰。
沐潇潇望着慈爱的燕王妃,鼻头有些发酸。母妃这样爱她与沐梓归,她不能让她跟着他们被世人唾弃。
她冲着燕王妃讨巧一笑,拉着燕王妃的手道:“母妃,近日我也感觉自己心中有些不大畅快,想要出去走走散心,我想去庄子上小住一月,全当是舒缓心情了,好不好?”
望着沐潇潇讨巧的笑,燕王妃也是有些没辙了,宠溺道:“好,既然你想去便去吧,只是记得要照顾好自己,另外,”燕王妃神色略微严肃了一些,“记得一定要在及笄礼之前回来,莫要误了。”
随后燕王妃又谆谆叮嘱了一番,尽是些琐事,无非是教沐潇潇照顾好自己云云。
沐潇潇眼眶一热,连忙道:“好啦,母妃我都记下了,不会忘记的,母妃也记得千万要注意身子。”
“好,”燕王妃眉开眼笑,“你打算什么时候去?”
“过了晌午就去吧。”沐潇潇抬头看了看王府的天,觉得尽早离开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