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锦初怎么办?”岑廷舟沉默了。漆黑的房间里,空气变得压迫。男人不说话,桑楚紧张得手心冒汗。良久,他缓缓道:“如果有一天,我还是觉得心里爱着白锦初,我会跟你坦白。桑楚心里清楚,他是为了奶奶的心愿,拖延跟她离婚的时间。他又怎么可能不爱白锦初呢?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
岑廷舟换了一个姿势侧躺着面对桑楚。
漆黑中什么也看不见,他的声音低沉动听,像午夜里的播音主持,连气息都那么迷人心醉,“为了奶奶的心愿,我不喜欢你还要娶你,对你来说是一种不尊重和不负责任的行为。”
会自我反省,负责任,还尊重女性的男人,这世道很少见了,更何况像他这种权势财力都称霸一方的男人。
桑楚也忍不住转身侧躺着,面对着他,手放在脸颊下压着,柔声细语问:“岑廷舟,一定有很多女人喜欢你吧?”
“我不知道,没有人向我表白过。”他淡淡道:“你呢,有喜欢的人吗?”
“有。”桑楚斩钉截铁,多想跟他表白一次。
可她不敢。
他总是冷着一副俊脸,不苟言笑,霸气十足,女生靠近一步都感觉双脚发软了。
谁还敢表白?
岑廷舟愣了几秒,又问:“你们两情相悦吗?”
桑楚:“不是,他心有所属,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了。”
岑廷舟得出结论:“所以,你才想要嫁给我?”
桑楚无奈一笑,两人之间的关系缓和下来,气氛也轻松不少,她憨笑道:“你这是什么脑回路啊?”
“桑楚,婚姻不是儿戏,不如我们试试吧。”岑廷舟说得轻描淡写。
听到这句话,桑楚整个人都傻了,血液在沸腾,心也狂跳得像要爆炸。
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她紧张的声音都有些哆嗦:“你……你说什么?”
岑廷舟依然平静如水:“奶奶并不希望我们离婚,我们再相处一段时间试试,如果不合适再分开吧。”
“你……你不介意我的身份背景和我的过去吗?”桑楚激动得快要说不完整。
岑廷舟:“谁还没有一些不堪回首的过去呢?人是会成长的,我觉得你现在就挺好的,并没有很大的问题。”
“那白锦初怎么办?”
岑廷舟沉默了。
漆黑的房间里,空气变得压迫。
男人不说话,桑楚紧张得手心冒汗。
良久,他缓缓道:“如果有一天,我还是觉得心里爱着白锦初,我会跟你坦白。”
桑楚心里清楚,他是为了奶奶的心愿,拖延跟她离婚的时间。
他又怎么可能不爱白锦初呢?
即使是这样,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激动的情绪,转身背对着岑廷舟,偷偷抹眼泪。
岑廷舟虽然不爱她,却愿意给彼此一个机会培养感情,让这段婚姻不留遗憾。
她也知道如今不离婚,未来只会越陷越深。
可是为了岑廷舟,她愿意飞蛾扑火。
即使最后也没有得到他的心,至少证明她努力过。
“你怎么了?”岑廷舟柔声细语问。
桑楚觉得已经没有办法聊下去了,声音微哽,“岑廷舟,我想睡觉,别吵我好吗?”
“嗯。”他淡淡应声。
随即,房间安静下来,陷入沉闷的燥热中。
这一晚上的雷声变得不再那么可怕。
桑楚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来时,外面阳光明媚。
而身边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
她屈着双膝轻轻敲打自己的脑袋,回想昨晚跟岑廷舟的谈心。
她竟然忘了自己到底有没有答应岑廷舟的提议。
这么重要的事情,她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答应下来呢?
桑楚为了这件事,烦恼了整个早上。
直到她拿起手机时,发现岑廷舟给她发了一条信息。
“你没有给我答复,我当你同意了。平时公务繁忙,没有办法跟你朝夕相处,我会尽量抽时间回家看你。”
看完岑廷舟的信息,桑楚觉得整个人轻飘飘的,说不出的温暖和开心。
她抱着手机,像个傻子似的,在床上滚来滚去,嘴角的笑意就没消失过。
滚了几下,又忍不住再看一遍信息。
岑廷舟明明没有说甜言蜜语,她心里却像吃了蜜糖似的甜。
她就趴在岑廷舟昨晚躺过的地方,闭上眼睛,回忆昨晚跟他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中午时分。
桑楚吃着泡面,门铃响起。
她放下筷子,急忙跑去开门。
娄青站在门口,旁边还放着几个插花的大瓶子。
他把钱递上,恭敬道:“夫人中午好,这是卖花的钱。”
桑楚诧异地看着一叠零钱,好奇问:“昨晚上不是一直打雷下雨吗?怎么全卖完了?”
“五爷让我带回宿舍兜售。”
桑楚想起岑廷舟昨晚打的电话,忍俊不禁。
心情颇好地接过娄青递来的钱,“谢谢。”
娄青又说:“夫人,五爷让我接您回家。”
桑楚一怔,愣住了。
一想到白锦初,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入南苑。
思索片刻,桑楚问:“岑廷舟的意思是让我回南苑吗?”
“五爷是这个意思,但他尊重您的意愿,如果你坚持不回家,那就重新租一间更大的房子住吧。”
桑楚犹豫了一会,说:“回家,但不回南苑。”
娄青愕然:“夫人是要回哪个家?”
桑楚坚定道:“莫家。”
既然岑廷舟肯走向她一步,那她更需要努力地走向岑廷舟。
她要住进莫家,花时间和心思来得到莫家人的认可。
桑楚简单收拾自己的东西,把房子退了,跟着娄青回莫家。
接下来,有一场硬仗在等着她,为了岑廷舟,她不想再退缩。
——
当桑楚踏入莫家那一刻,她以为会像以前那样,所有人都看不起她,嫌弃她,对她评头论足。
可相反,平时最看不起她的大嫂,一见到她,热情似火,巴结的态度十分明显。
“哎哟,是桑楚啊,你要回来住吗?”
桑楚不卑不亢,礼貌道:“大嫂,我是要回家住,以后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希望您多多包涵。”
刘佳双眼看到的是闪亮亮的金钱,平时就爱见风使舵,如今得知桑楚是知名画家,一幅画能值千百万。
她讨好都来不及,一脸谄媚:“说这话就见外了,忠叔,赶紧给五夫人收拾房间。”
桑楚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带着东西上楼。
——
一间偏僻潮湿的库房里。
暗沉的光线晃动着,角落处出现两个黑影。
一道深幽的男人声响起,“找到‘雾’了吗?”
“还没有。”背后黑影用娇柔的声音回应,一听就是个女人。
男人怒斥:“两年的特训,一年的搜查,这三年你都在吃屎吗?”
“老大,岑廷舟也在找‘雾’,岑廷舟一旦有消息,我就可以抢先一步找到‘雾’。”
男人又问:“你替换的那个女人不就是个普通的千金小姐吗?怎么还是个身份隐秘的慈善画家?”
女人:“佬大,我也很震惊,完全没有想到她还是个著名的慈善画家。”
男人:“如果觉得她碍事,就杀了吧。”
女人:“她现在是岑廷舟的妻子,有点棘手。”
男人转身就是一巴掌,狠狠甩到她的脸上。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彻云霄。
女人被打得趴倒,立刻又爬起来恭敬地站着。
男人怒斥:“当初为了让你顺利靠近岑廷舟,才花费大量财力物力帮你盗取这位千金的身份。”
“你们留她一命,现在却成了障碍。”
“到头来,你还是没有办法嫁给岑廷舟,反而是她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岑廷舟的妻子,你个废物。”
女人:“老大,我会尽快杀了她,然后嫁给岑廷舟,盗取更多有用的北国机密,甚至找出‘雾’的下落。”
“如今,唯一知道‘雾’的身份那个工程师已经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人知道‘雾’长什么样,是男是女?”男人感慨万千,冷冷道:“信息太少,犹如大海捞针。。”
女人:“老大请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望,完成任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