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手臂抬了抬,想挡住小皇帝好奇的目光,可是越这个样子,小皇帝就越是好奇。“放下,让朕看看。江眠眠上去就把贺景宴的手臂往下拉,贺景宴下意识的躲开了,而她的大作,也彻底的展现在了小皇帝的眼前。看到这画的时候,一向自我感觉很冷静的江眠眠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确定是右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贺景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
“过不几日就是祀灶日了,臣自然是回相府,还能去哪里?”贺景宴望着小皇帝的眼神有些心虚,他不会又突然把自己赶出去吧?
江眠眠盯着贺景宴,又把眼神放在了她头上的那支簪子上,上面那玉兰花的雕工应该只有宫里才有,这些东西一向都是由谢太后管的,贺景宴能戴上这簪子,八成已经去过明心宫了。一想到贺景宴离开时自己从来都不是第一个知道的,江眠眠就有些郁闷。
“不过这两天臣还是会来景澜宫的,”贺景宴看到小皇帝要变脸色连忙补了一句,“如果皇上不把臣给赶出去的话。”
听到贺景宴说这两天还会来,江眠眠心里有了一丝丝安慰,他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翻起了贺景宴带过来的那本册子,上面把南萧群臣的官职和画像都标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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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墨吧!”江眠眠对着桌上的砚台努了努嘴。贺景宴望过去,这上面的砚台还是自己之前送给小皇帝的那个,她赶紧挽起袖子,坐在小皇帝的旁边研起墨来。
自己现在千万不能惹怒小皇帝,他现在油盐不进,做事全凭着自己喜好,现在只能小心翼翼的哄着他。贺景宴将眼神盯在砚台上,全然没注意旁边的小皇帝正在偷偷的打量着她。
江眠眠的心思完全没有在册子上,而是暗中打量着贺景宴,他好像还是第一次同贺景宴距离如此之近,或者说是他第一次认真打量贺景宴。虽说头发挽了起来,但还是有那么几缕碎发垂在了脸颊边,然而贺景宴此时一门心思研墨,根本就顾不上其他。
江眠眠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竟然下意识的伸出了手,结果刚好贺景宴将头扭了过来:“皇上,您在干嘛?”
她狐疑的望着小皇帝伸过来的手,一时间猜不出来小皇帝的内心所想。江眠眠在她扭头的一瞬间就将手放下,冲着贺景宴面前的那支毛笔伸了过去,将毛笔拿在手里以后他才松了一口气。
“朕就是想拿一支笔而已。”江眠眠一边说着一边胡乱抽出了一张宣纸准备写字,却感觉到身边的贺景宴依然没有移开眼神。
“怎么了?”他硬着头皮问道。要是她还问自己方才在干嘛,自己就死不承认就好了。
“皇上,您这毛笔可是连墨都没蘸过呢!”经过贺景宴提醒,小皇帝才发现自己手中拿的是一只无比干净的毛笔,他抿了抿唇,将贺景宴面前那个砚台挪了过来,蘸饱墨以后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圆。
贺景宴看着小皇帝这一系列动作没有说话,当笔尖上的墨汁都快滴下来的的时候,小皇帝把毛笔往贺景宴手里一塞,将宣纸挪到了她面前。
“你不是要教朕认识大臣吗?那你先把他们画下来,朕照着学就好。”
画……画下来?贺景宴立刻僵在了当场。要说让她讲兵法讲史实,凭着她现代的经验和古代剩余的那部分记忆是绰绰有余,甚至让她写毛笔字都没有问题,唯独这个画画,是她最大的死穴。贺景宴的水平仅限于画线条或者圆形,至于册子上那些人像,她可是半点儿不会。
“怎么?夫子不会?”江眠眠用疑问的眼神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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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为何不画?”贺景宴艰难的开口,想着自己可以蒙混过关,不用在小皇帝面前丢人现眼。
“朕画完了。”小皇帝指了指那个大圆圈说道。
这就画完了?贺景宴有些哭笑不得,这如果算画完的话,那自己可比小皇帝厉害多了。这时候的小皇帝在旁边翻册子,翻完以后将其中一页指给了贺景宴看。
“夫子,朕觉得右相你应当很熟悉,就画一下右相吧!”
右相?贺景宴看着那册子上自己爹爹的脸,心里叫苦连天,这让她画别人还成,画自己爹爹她怎么下手?贺景宴犹豫了半天也没有下笔,笔尖的墨汁滴在了宣纸上洇开了大大的一团。小皇帝见到后撇了撇嘴,又给了贺景宴一张新的,然后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贺景宴。
她看着如此殷勤的小皇帝,实在没有办法拒绝。贺景宴正了正身子,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想着自己爹爹的样子,睁开眼之后又望了那个册子半天,终于是下笔了。
小皇帝见到贺景宴这样认真的神色也忍不住紧张了起来,贺景宴比他高了一些,他透过贺景宴的胳膊看去,那宣纸上画的是同自己一般无二的圆。
“这……是右相?”就连江眠眠的声音也带上了几分怀疑。
贺景宴尴尬的笑了笑:“皇上莫急,臣才画了一个头而已。”她定定神,硬着头皮画了下去,心里则一直在埋怨小皇帝的突发奇想。
好端端的画什么画?明明翻翻册子就能解决的事情,非要这么大费周折。等她在那圆上又添了几笔以后,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画完了?”江眠眠看着贺景宴尴尬的神色,有些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他现在特别好奇,在刚刚那个圆的基础上贺景宴能将右相画成什么样子。
贺景宴点点头,画是画完了,可是连她自己都不忍心看。她将手臂抬了抬,想挡住小皇帝好奇的目光,可是越这个样子,小皇帝就越是好奇。
“放下,让朕看看。”江眠眠上去就把贺景宴的手臂往下拉,贺景宴下意识的躲开了,而她的大作,也彻底的展现在了小皇帝的眼前。
看到这画的时候,一向自我感觉很冷静的江眠眠页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确定是右相?”@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贺景宴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点了点头。这已经是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画的了。小皇帝拿过贺景宴的作品,同册子上的对比了半天,也没寻找出半点儿相似的地方来。
左右大小不对称的耳朵,被两条线代替的眼睛,一条弧线代替的嘴巴,比例不协调的脖子和脑袋,以及脑袋上那不知道是什么的黑乎乎的一团。
“这是什么?”江眠眠指了指那黑乎乎的一团问道。
“这是……”贺景宴有些心虚的咽了咽口水,“这是发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