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皮鞋在他手背上狠狠碾过,徐展低着头,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上,颤抖着。“你会遭报应的。他有气无力的出声道。“报应?”傅行景又是一声低笑,“那我还真是期待。血从徐展手背上渗了出来,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浓郁逼人。半个小时后,傅行景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他左手腕骨处依然戴着那一串黑色佛珠,身上煞气尽敛,又恢复了之前那一副禁欲清冷的模样。只是那双漆黑
徐展痛得满头大汗,却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
冰冷的皮鞋在他手背上狠狠碾过,徐展低着头,整个身子匍匐在地上,颤抖着。
“你会遭报应的。”他有气无力的出声道。
“报应?”傅行景又是一声低笑,“那我还真是期待。”
血从徐展手背上渗了出来,空气中隐隐有血腥味,浓郁逼人。
半个小时后,傅行景从休息室里走了出来。
他左手腕骨处依然戴着那一串黑色佛珠,身上煞气尽敛,又恢复了之前那一副禁欲清冷的模样。
只是那双漆黑的瞳孔深处,还残留着几分血气的疯狂。
他站在休息室门口,抬眸看向对面的205休息室,眼眸微闪。
205休息室的门依然关着,里面隐隐有关温的笑声传了出来。
放荡不羁,带着一如往常的不正经。
傅行景微微蹙眉,深深的看了一眼205休息室的门,转身离开。
走廊里又恢复了空荡荡一片,就连灯光也暗了下去。
205休息室里,关温支棱着耳朵,嘴里发出嚣张的笑声,但脸上的表情却是紧张的。
等听不到外面的什么声音了,他才停止了大笑,小声的问道:“景哥应该已经走了吧?”
“嗯。”言止欢手里拿着手机,正给什么人发着消息。
关温好奇的凑了过去,却见言止欢一下子将手机关上了。
关温:……
“怎么和景哥反应一样。”他嘀咕了一句。
言止欢懒得理他,她站起身来,往门口走去,“我得走了。”
关温跟在她身后,“不再等等?万一景哥杀个回马枪怎么办?”
“他不会。”言止欢声音笃定。
随着“咔哒”一声,门从里面打开,走廊里的感应灯亮起,光从走廊里倾泻进房间,正好落在言止欢身上。
她微微侧着身子,光在她身上投下一片阴影,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以她为中介,休息室好像被光分割成了两半。
一半被光铺洒,另一半却被黑暗笼罩,而言止欢就站在这中间,若明若暗。
从关温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那一半被光笼罩的侧脸,精致小巧,近乎完美,却又透着一种近乎薄凉的无情。
关温愣愣的看着言止欢,看着她往外走去,随着门缓缓从外面关上,休息室再次恢复了黑暗。
关温撑着身体站了起来,“啪”得一下将灯打开,休息室一下子明亮起来。
管理员还昏迷着,完全不知道在这间小小的休息室里发生了什么。
关温看向远方,表情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门外,言止欢站在205休息室门口,看着对面紧闭的房门,长睫微颤。
淡淡的血腥味萦绕在鼻间,让人无法忽视。
她停了两秒,没有去敲对面的门,转身离开了这里。
人不能靠人救,唯有自救,才能重生。
她已经给了徐展一条路,至于他如何选择,就看他自己了。
休息室里,徐展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来。
他手里紧紧捏着只剩下一点碎片的纸条,艰难的掏出手机来,一点点的将那碎片拼凑起来,按照上面的数字,在键盘上敲击着。
十一位的电话号码,他按得艰难,最后手指按在那拨号键上,他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要决定,按了下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一个萝莉音的女声。
“喂,你好~”
————
言止欢离开京英大厦后,并没有回傅家,而是慢悠悠找了个商业广场溜达着。
她一点儿也不担心傅行景来这里找到自己,女人逛起街来就是不傅时间的,就算是他傅行景,也不好说些什么。
言止欢找了家奶茶店,买了杯珍珠奶茶,慢吞吞的喝着。
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偶尔亮起,她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透过眼前的玻璃看向来来往往的人群,那双清冷的眸子里浮现出点点温柔来。
人间万物,皆是幸福。
下午五点,言止欢晃悠到了市公园里,她找了个长椅坐下,手里捧着还剩下一半的珍珠奶茶,脚微微踮起,脚尖在地面上轻轻滑动着。
黄昏已近,霞光洒向大地。
有一片阴影遮挡住了她前方的霞光,她仰起小脸来,看向阴影的主人,露出一个毫不意外的笑来。
“行景。”
她轻声叫了一声。
傅行景垂眸,看着她只穿着单薄的短袖,将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了她身上。
他什么话都没有说,只坐到了她身边。
长椅上,两人静静地坐着。
如同鲜血一般的霞光洒在两人身上,诡异又浪漫。
两人的影子隐隐交错,言止欢的脚尖踩在了傅行景的影子上,她轻笑一声,“我踩到你的影子了哦。”
傅行景拨弄了一下腕骨处的佛珠,薄唇微启,“为什么不走?”
他显然知道了她买了去海市的高铁票。
言止欢微微偏头看向他,长睫颤了颤,唇瓣轻抿,“你调查我?”
她倒打一耙问道。
“有人将你的车票发给了我。”傅行景语气平静,丝毫没有被倒打一耙之后的慌乱。
这个回答倒是出乎言止欢的意料,“谁?”
傅行景看向她,那漆黑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小脸,苍白又脆弱,依然是浮于表面的软意。
他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看了两秒,才缓缓开口道:“辛月。”
言止欢恍然大悟,又是这个辛月。
“看来她很在乎你呀。”言止欢感叹道。
而且这个辛月应该有点人脉,竟然能弄到她的车票。
她买车票虽然没有刻意避着傅行景,但依他的性子,也不会主动去查,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
可偏偏辛月竟然将车票发给了傅行景。
啧,看来有必要让老二好好查查辛月了。
几个念头划过脑海,看似漫长,实际上也不过是过了一秒而已。
她眨眨眼,身子微微前倾,吐气如兰,“所以你之前说喜欢的人是她?”
“不是。”傅行景立马否认道,“我不可能喜欢她。”
“我喜欢的是……”
他抿了抿唇,竟觉得喉咙有几分干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