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是要回去的,但爹得带你一起回去。你祖母的风湿病犯了,腿疼的不能下地,你去给她治治吧。姜倾染真想把碗里喝剩下的那点汤都盖他头上。“本妃就是乡野丫头一个,哪里有本事医风湿病,姜倾玥是松鹤神医的徒弟,你去找她吧。姜文祥为难,“你就别说气话了,你祖母的风湿病都十几年了,玥儿给她瞧了几次根本就治不除根。你连太后娘娘的头疾都能医,医风湿病自然不在话
顿了好一会,姜文祥才反应过来。
“你这不还是教唆我谋逆吗?谋朝篡位的事坚决不能干,这可是要被五马分尸的!”
姜倾染抚了抚发丝,轻飘飘地笑道:“有贼心没贼胆,我说让你告老还乡,你还不干。哼!痴心妄想的蠢货!”
她推着景墨玄就朝着自家府内的马车走去,姜文祥在身后哀嚎,“你这是要逼死亲爹啊!我咋这么命苦啊!”
他只是想当个国丈,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咋就那么难?
姜倾染头也没回,“既然你知道,那就去死吧。”
原主就是被他打伤又饥寒交迫而死的,他给原主抵命,一点都不冤枉。
“逆女,逆女!”
看着远去的马车,姜文祥气的直跺脚。
……
姜倾染的午觉一直睡到傍晚才醒,打开门便迎来一阵如刀子般的寒风,冷的她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青禾从外面走过来道:“小姐,今日的天甚是阴冷,估摸着又要下雪。奴婢给您和王爷炖了在山野跑了八年的老母鸡汤,再给您弄点小烧烤,整点您最爱的鸡丝手擀面,怎么样?”
“甚好,还是青禾你贴心,去吧。”
没一会,青禾便在饭堂摆好了鸡汤,烧烤炉。
羊肉串,牛肉串,小黄鱼串……
往烧烤炉子上一放,撒上特制的调料,滋滋冒油,香味四溢。
透过炉子上冒着的暖暖的烟火,景墨玄看向吃着羊肉串的姜倾染,俏皮,绝美,一脸都是满足。
这一刻,他突然冒出了一个念头。
若是这一生都能有她相伴,茶米油盐,三餐四季,倒也是不错的吧?
但很快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没有绝对的权势,又哪里来的四季安稳。
姜倾染发现了他的目光,拿了串小黄鱼递给他,“别愣着啊,吃。”
“谢谢。”
景墨玄接过来,咬了一口,竟然意外的很好吃。
姜倾染又拿了几串羊肉串递给九心和青禾。
“你们俩也别光忙活,吃。”
“谢谢小姐。”
青禾跟着姜倾染好些年了,知道她的脾气,不拘小节,待下属和丫鬟小厮都是极好的,拿过就吃了。
九心却是不敢接,“王妃,您和王爷吃就行了,奴才不饿。”
姜倾染佯装生气,“本妃让你吃你就吃,这是命令!”
九心请示般的看了看景墨玄,他道:“往后,无论王妃让你做什么,你都听从她的命令就行。”
“是,王爷!”
九心这才接过了羊肉串。
吃了晚饭,天便黑透了。
景墨玄一看姜倾染拿出银针,便得双腿隐隐作痛。
“本王困了,今日不扎针了。”
“没关系,你睡你的,我扎我的。这治病就怕半途而废,你的腿好不容易才有了知觉,更加不能停止扎针。”
景墨玄还想说什么,但又怕她生疑,只好自己默默的脱掉了裤子。
只要折腾不死,随她去吧。
……
第二日清晨,果然又下雪了。
早饭,青禾做了筒骨蛋花面筋汤,葱油饼,还有香甜脆辣的萝卜小菜。
姜倾染正吃着,小厮来报:“王妃,姜丞相求见。”
她刚要拒绝,想着就算她不见,姜文祥也要在大门口闹。
既然他找上门来求羞辱,那就让他得偿所愿。
“让他进来吧。”
片刻,姜文祥便走了进来。
“臣,见过七王爷,七王妃。”
姜倾染依旧吃着饭,话音轻描淡写,“怎么一大早的,姜丞相就过来找骂了?”
“瞧你说的,这不是天越来越冷吗?爹是特意来给你送御寒之物的,前些日子爹新得了几张上好的雪狐皮,都已经处理干净了,正好给你做个披风。”
雪狐皮可遇不可求,且价格昂贵。
姜倾染瞧了一眼,他大概拿了五张来,少说要七八千两银子,为了当国丈的确是什么都舍得啊。
“自从本妃回来之后,一直都在撕你们这些人渣,累了,不想骂了,想休息几日。回去吧,改日再来,别大清早的站在着,晦气!”
姜文祥心中一喜,不骂了,说明她被他感动了啊!
果然啊,父女就是父女,根本不是一纸文书能断绝了关系的。
“爹是要回去的,但爹得带你一起回去。你祖母的风湿病犯了,腿疼的不能下地,你去给她治治吧。”
姜倾染真想把碗里喝剩下的那点汤都盖他头上。
“本妃就是乡野丫头一个,哪里有本事医风湿病,姜倾玥是松鹤神医的徒弟,你去找她吧。”
姜文祥为难,“你就别说气话了,你祖母的风湿病都十几年了,玥儿给她瞧了几次根本就治不除根。你连太后娘娘的头疾都能医,医风湿病自然不在话下。”
姜倾染一笑,双眼弯弯的,似闪着万千星辰,又夹杂这一丝狡黠。
“本妃跟你们姜家并无任何关系,那姜老太婆也没少欺负我。按理说,就算她死了,本妃都不会去烧张黄纸的。
但你丞相大人既然求来了,我自然要卖你三分薄面的。”
“好,好!”姜文祥激动的难以言表,“染染你真是父亲的好女儿,以前都是父亲有眼无珠,亏待了你。”
“但是,本妃有三个条件。”
“你说。”
姜倾染道:“第一,本妃要姜老太婆为她从前对本妃的所作所为道歉。第二,本妃这白狐披风要让沈若柳来缝制。第三,你得付本妃三万两纹银的看诊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