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未见过殷景怀这副模样。刺痛在这时似乎得到了缓解,而宋观锦也终于记起:“我不是已经……”殷景怀却摇了摇头,如逃避什么般打断她的话:“不,你一直都在。他领着宋观锦走出寒灵宫,一直来到了承乾殿。因为殷景怀的事先安排,在加上寒灵宫就在承乾殿的下面,因此他们这一路并没有碰到一个人。当宋观锦步入承
当看见那双他曾经以为再也不会睁开的眼睛望向自己时,殷景怀甚至忘记了呼吸。
苻璟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离开,空旷的寒灵殿中,只有他们二人。
宋观锦缓缓坐起,有些茫然地伸出了手。
然而她还未回过神来,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宋观锦心头一颤,鼻尖充斥了那熟悉的檀木香。
“殷景怀?”
因为太久没有说话,她的声音无比嘶哑。
殷景怀没有回答,只是紧紧抱了她许久,不愿松开。
这一次不再是梦。
直到宋观锦再度开口:“殷景怀,我不能呼吸了。”
听见这话,他连忙将宋观锦松开,但握住她的手却不曾放下,小心翼翼的目光落到了宋观锦的脸上。
她的脸色依旧苍白无比,但是手却渐渐有了温度。
察觉到这一点的殷景怀,握住宋观锦的手开始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
心中也被欣喜若狂的情绪填满。
宋观锦转头看向了四周,依然感觉一片混沌:“这是哪里?我记得……”
脑中传来一阵刺痛,宋观锦抽出被殷景怀握住的手,按住头,面上浮现起痛苦的神色。
殷景怀一怔,连忙对宋观锦道:“你怎么了?”
宋观锦抬起眼睛,对上他满眼焦急的眸子,呼吸微微一窒。
她从未见过殷景怀这副模样。
刺痛在这时似乎得到了缓解,而宋观锦也终于记起:“我不是已经……”
殷景怀却摇了摇头,如逃避什么般打断她的话:“不,你一直都在。”
他领着宋观锦走出寒灵宫,一直来到了承乾殿。
因为殷景怀的事先安排,在加上寒灵宫就在承乾殿的下面,因此他们这一路并没有碰到一个人。
当宋观锦步入承乾殿的那一刻,她愣怔了一瞬。
她分明觉得自己已经离开了许久,但是承乾殿中的一切摆设都跟她出征前一模一样,就好像她从未离开。
就连那支燃烧了半截的蜡烛,也始终静静立在桌面。
她回过头去,望向殷景怀,却发现殷景怀自始至终视线就从未离开过她,眼中满是失而复得的欣喜。
宋观锦垂下眸子,心中却划过了一抹讽刺。
人总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她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却再次醒了过来。
殷景怀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她的手,顿了一瞬后收回,望着宋观锦道:“观锦,我有话要同你说。”
宋观锦却抬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开口:“我也有话要和你说。”
殷景怀一怔,便见宋观锦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明黄色的龙袍上,继续道:“我知道,我的确已经死了,在南疆。”
殷景怀呼吸一窒,想要说话,却被宋观锦打断:“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再醒过来,也不知道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她顿了一瞬,眸中划过一抹晦暗,看着殷景怀一字一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要出宫,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