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相信沈芸漓死了,疑虑却由不得他不信。守门的黑袍弟子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回答。“因为芸漓师叔已经仙去,别说你把天清观拆了她不会出现……”“就算你把阎王殿拆了,她也不会出现。说完,弟子又忍不住催促:“请吧,别再扰了芸漓师叔的清净。宋远洲僵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雪下了他一身,心口和四肢百骸都被冻的发寒。以往的桩桩件件如潮水般涌上来。“宋远洲
风雪簌簌,寒风如刀刮来。
泪才刚划出眼角,就会被冻的凝固在长睫上。
宋远洲红着眼继续威胁:“从观门到后院,我会一点点拆除,直到雪雪愿意出来见我为止。”
玄机脚步未停,冷冰冰丢下两个字:“关门。”
守门黑袍弟子对视一眼,走到宋远洲面前伸出手:“请吧。”
宋远洲漆黑的瞳孔中闪过无措:“为什么你们不在乎?”
“为什么我都说要铲掉天清观你们还是不在乎,雪雪不可能会不在乎天清观,难道她……”
后面几个字,他始终无法说出口。
怀疑像一双大手,将心撕开一个裂缝。
他不敢相信沈芸漓死了,疑虑却由不得他不信。
守门的黑袍弟子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回答。
“因为芸漓师叔已经仙去,别说你把天清观拆了她不会出现……”
“就算你把阎王殿拆了,她也不会出现。”
说完,弟子又忍不住催促:“请吧,别再扰了芸漓师叔的清净。”
宋远洲僵在原地,迟迟回不过神来。
雪下了他一身,心口和四肢百骸都被冻的发寒。
以往的桩桩件件如潮水般涌上来。
“宋远洲,让阮楠的孩子生下来是违背天道,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我会阳寿尽断……”2
“那你就笃定我会活到那个时候?”
“对不起,我已经翻遍了古籍,这个孩子,我真的无能为力。”
“你知不知道,阮楠带上符咒,孩子健康落地之时,就是雪雪的死期!”
难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回忆和寒风如刀,寸寸割开宋远洲的肌肤,一刀刀划开他的心。
他眼眶一红,泪水一滴滴砸在雪地里,将脚下的雪地砸出一个小坑。
守门的黑袍弟子不知道宋远洲在想什么,为什么固执的不肯走。
他无奈叹息一声,再次出声催促:“请离开吧。”
宋远洲的心口被各式各样的情绪冲撞着,他高大的身躯颤了颤,忽然眼前发黑。
接着在守门弟子震惊的目光中,陡然栽倒在地,晕了过去。
恍惚间,宋远洲做了很长一个梦。
梦里,他回到背牛顶被大雪封山的那年。
他顶着漫天的风雪,靠着一腔毅力走到天清观前。
天清观观门前,沈芸漓一身白色长袍,眉若远山,人面桃花,整个人宛若谪仙,含着笑站在那里等他。
他刚忙从怀中拿住沈家的传家宝,往她的手上套:“雪雪,我来娶你了。”
不想下一秒,却听见沈芸漓坚定的拒绝:“不用了。”
宋远洲动作一滞,眼里满是挫败和不可置信:“为什么?”
沈芸漓抿了抿唇:“我不欠你了,以后我们两清……”
接着整个人开始变得透明,寒风一吹,她从腿一点点从开始消散在白雪中。
“不要!”宋远洲慌张的伸手去抓,“雪雪!雪雪……”
可掌心却从沈芸漓身体里穿透而过,什么也没握住。
宋远洲只觉得自己忽然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胸腔里震动的心脏都带着痛意。
他用尽全力想要留住沈芸漓,却只扑了一场空。
霎时,宋远洲猛然惊醒:“雪雪!”
不想睁眼就对上玄机漠然的双眸。
玄机冷冰冰开口:“醒了就滚,别在这脏了雪雪的轮回路!”
宋远洲却僵在那里,仿佛心脏都被刚刚的梦境挖空,只剩下一个没有血肉的躯壳。
他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许久之后,宋远洲才红着眼,颤着声雪开口:“能不能让我再见雪雪。”
“生也好,死……也罢,我想再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