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极淡,但不可以忤逆。温菱拉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垂下眼帘,小声的道:“能出了这里再坐前面吗?”这一次,顾宴桥没回答。不回答,就是同意了,温菱松了一口气。她不愿意和顾宴桥扯上关系,更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和他有什么,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就算他现在有兴趣捉弄她,但早晚还是要回归到他的世界。她蜷在后座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把存在感
温菱大惊,赶紧一把推开他,慌乱的看了周围一圈,发现没有人,才松了一口气。
但她并不敢看顾宴桥,只得低着脑袋,惊慌的道:”小叔,这是外面!“
顾宴桥看着温菱穿着高中时蓝白相间的校服短裙,眼底的暗色越发的明显。
她穿着这衣服,刚才怯生生的阴影里走出来的样子,让他想了当年她偷偷养的那只猫,也是用这种戒备的眼神看他。
他眸色闪了闪,到底放过了她,转身上了车。
温菱也拉开后排的门。
还没上车,顾宴桥落在方向盘上的手轻敲了敲,“坐在前面来。”
语气极淡,但不可以忤逆。
温菱拉着车门的手顿了一下,垂下眼帘,小声的道:“能出了这里再坐前面吗?”
这一次,顾宴桥没回答。
不回答,就是同意了,温菱松了一口气。
她不愿意和顾宴桥扯上关系,更不愿意让人知道她和他有什么,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就算他现在有兴趣捉弄她,但早晚还是要回归到他的世界。
她蜷在后座上,把自己缩成一团,尽量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出大门的时候,她把脑袋埋进了裙子里,祈祷警卫不要看到她。
这一次,上天听到了她的祷告,警卫看到是顾宴桥在开车,大气也不敢出,飞速的开门让车子走了。
没走多远,顾宴桥把车子停在了路边。
树荫下,光线昏暗,温菱坐在副驾驶上,低垂着眉眼,软白的手握成了一个拳头。
顾宴桥的目光在她贴了个创可贴的手背上扫过,创可贴的边沿,似乎有血迹渗了出来。
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温菱下意识的就把手藏到了身后。
外面树影斑驳,车内暧.昧又压抑,温菱感觉有些喘不过气。
她现在也不知道顾宴桥想干什么,他明明有那么多佣人,却偏偏要使唤她。
他只要招招手就有数不尽的女人前仆后继,却偏要在她身上找乐子。
欺负她,就这么好玩吗?
还是说,陆家人都和陆雪一样,都是天生的坏种。
她忍不住侧身看他。
极漂亮的侧脸,轮廓如刀刻般分明流畅。
她莫名的心慌,刚要转头,却不料他突然看了过来。
她一下撞进了他黑色幽幽冷的瞳仁里,那里面仿佛有强力磁铁般,勾得她直直的往里坠。
她的心突突直跳,一股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从心底涌了上来,不同以往的害怕,这一次,全身心都在抗拒,连脊梁都窜过深深的凉意。
过了几秒,她狼狈的掉过头。
不料,顾宴桥突然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低头含.住了她唇上的小痣。
温菱害怕得身子完全僵住了,整个人像被人施了魔法一样困在原处动弹不得。
好在顾宴桥只是轻咬了几下便放过了她。
车子缓缓启动,一直到驶进市中区,她才回过神来。
他带她去他住的地方,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是想又像刚才那样欺负凌.辱她?
想到这个可能,她就有一种想要跳窗逃跑的冲动,手不自觉的就搭上了车门。
仿佛知道她想要什么似的,顾宴桥突然按了一个按钮,然后车门“啪”的一下,完全被落了锁。
温菱紧张的手头都开始出汗了,不敢说话也不敢抬头,意图被揭穿,她有一种羞耻感。
车内的气氛越发的让人窒息,每一秒仿佛都是煎熬。
好在没多久,车就驶入了一座独立的四合院。
离中心广场仅隔了一条小街,寸土寸金的地方,这院子起码有三四百平,陆家的富有再一次刷新了温菱的认知上限。
落院的布置得比较古朴,中心有一棵三四人才能合抱过来的大梧桐树,如华盖一样堪堪的挡住一些光线,让整个院看起来光影斑驳,别有一番美感。
温菱站在树下看着顾宴桥的背影,不知道要不要跟他进屋。
察觉到她没有跟上来,顾宴桥身子顿了顿,“要我抱你进来吗?”
他没有回头,声音冷沉得像冰块。
温菱咬了咬唇,只得跟了上去。
一进门,温菱就明白,这一定是顾宴桥常住的地方。
个人风格太明显了,低调又不失高贵的家俱简约高贵,每一件都散发着淡淡的珠光色,就像顾宴桥的人一样清贵冷沉。
张华站在门口,对着顾宴桥弯了弯腰,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的叫了一声:“小少爷!”。
顾宴桥淡淡的道:“宵夜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温小姐的房间也准备好了。”
顾宴桥点点头,“衣帽间也整理出来,再添些她要用的生活用品,要我常用的那几个牌子,另外明天让给我做衣服的人过来一趟。”
张华恭敬的道:“是,少爷。”
顾宴桥又道:“让那几个衣服的品牌商明天过来,带上他们这个季节的新款,全部拿温菱的尺寸,我要挑。”
温菱心下一惊,猛的抬头,“小叔……”
他这是什么意思,又是房间,又是衣帽间,还要做衣服,是要她常住?
不,绝对不行!
而且明天是周言的忌日,她一定要去!
想到这里,她鼓足勇气上前拉了拉顾宴桥的衣袖,“小叔,这里离我学校太远……”
顾宴桥没回答,反手捏住她的手腕,把她带到餐厅。
餐厅倒不是太大,一看就是家常用的,不太具备在这里请客的功能。
餐桌设计也极为简约清冷,倒是符合顾宴桥的气质。
餐桌上放着早就摆好的几个家常菜。
颜色和气味闻起来都极好,而且一看就烧得很烂软,适合胃不太好的人。
温菱看着最边沿放着的一小碗桂花糖水鸡蛋,轻轻舔了舔唇。
尽管很饿,菜也好吃得她想吞掉舌头,可是顾宴桥就在旁边坐着,温菱只敢小口小口的吃。
土豆烧鸡块里的鸡肉很鲜美,土豆也很粉糯,没加辣椒,却十分入味。
青豆炒肉丁里的青豆清香入骨,又滑又嫩。
炖蛋更是做得一流,温菱爱死了在里面加了一丢丢味极鲜的口感。
至于那碗桂花糖水鸡蛋,她都舍不得一口气吃完。
在医院这么些天,吃了几天粥,她早就想吃有味道的东西,偏生这几个菜她都爱,尽管克制得很,可她还是吃得超了量。
她吃得秀气,咀嚼的时候两腮鼓起来,看起来有些可爱。
顾宴桥看了两眼,眼底的暗色越发的浓郁。
抬手,略微粗糙的手指就压上了她柔嫩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