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芸闻言这才点了点头。岑参深深看了一眼公仪芸一眼,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他心中微叹,转身离去。公仪芸望着他的背影良久,眸光最终落在床榻说着呓语的阿日斯愣的身上。她的眸光闪过一抹复杂,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往,更不知道眼前之人口中说的他们。可隐隐约约的,公仪芸惊
窗桕外边,阳光大盛。
山林间的翠鸟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公仪芸小心地掀开被褥,缓缓走到窗边,遥遥看去。
只见山谷间一切好似照旧一般。
公仪芸回身看去,却见阿日斯愣沉沉睡去。
就连他鬓角的发丝都有些凌乱,不知不觉她伸出纤纤素书探了探他的额头。
顿时眼中倏忽间睁大,她忙慌乱地去寻岑参。
岑参正端坐在椅子上,摇了摇手中的蒲扇,慢悠悠的端起一杯茶,喝了起来。
他看见神色慌乱的公仪芸,忙出声问道:“可是他的病症又发作了?”
公仪芸摇摇头,忙说:“是昨日来的那位,他好像得的是温病,额头很烫。”
岑参来到了床榻,正好听见了正说着呓语的阿日斯愣。
“阿芸,不要走……”
“阿芸……不要那般无情。”
他的一声一句似乎都在控诉公仪芸,可语气里却又带着漫漫深情。
公仪芸不知为何,他这般说着,她的胸口却好似被人用火烧灼一般,烧得她脸颊红红。
岑参眼观鼻,鼻观心,什么话也不说,只是沉默的为其诊脉。
过了许久,才在公仪芸稍显担忧的眼神中,开口道:“确实是温病,你按照我之前教你的,给他煎药,照顾他就好。”
公仪芸闻言这才点了点头。
岑参深深看了一眼公仪芸一眼,最终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他心中微叹,转身离去。
公仪芸望着他的背影良久,眸光最终落在床榻说着呓语的阿日斯愣的身上。
她的眸光闪过一抹复杂,她不知道自己的过往,更不知道眼前之人口中说的他们。
可隐隐约约的,公仪芸惊觉,他们的过去,或许并不那么普通。
日晒三竿,日头渐盛。
公仪芸从谷中打了一盆水,将方巾打湿了以后,覆于他的额头之上。
就这样重复了数十次之后,
阿日斯愣额间的温度,才终于褪了下去。
公仪芸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她无法细究自己是不是因为担忧他,还是因为自己所看的医术起效。
可在她没有看见的地方,卿承皓悄然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公仪芸。
他其实从清晨的时候,便已然远远的看着她担忧的神情。
他一直看着公仪芸细心的照料着阿日斯愣,不知为何,他神情愈渐复杂。
卿承皓喉头滚了滚,终是没有上前打扰他们,转身离去。
阿日斯愣仍旧说着梦话,公仪芸无奈只得继续重复着之前的动作。
就在她将湿巾放予他的额头之际,却被一双有力的手紧紧握着了手腕。
她手中的手帕滑落在地,下一秒便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阿日斯愣的眼中似有汹涌的情感,两人的眸光在这一刻避无可避的对上。ⓝⓜⓩⓛ
公仪芸下意识就想要躲避他的眸光,可他胸口有力的心跳,让她心间不由一颤。
阿日斯愣压低了嗓音,如清风一般的声音吹拂入她耳侧:“你莫要逃了,阿芸……”
就他的那一句话,让公仪芸浑身一颤,心间莫名的闪过一抹悸动,但很快转瞬即逝。
“你先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