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到天亮,阮棠棠是被走廊里说话的声音吵醒的。“哟,老大真疼媳妇啊,连衣服都你来洗,”是薛秀珍的声音,眼神揶揄地看着彭邵霖在绳子上晾衣服,像看什么丢人的事情。彭邵霖轻笑了一声,没吭声。“昨晚那么迟还洗澡啊,你媳妇可真难伺候,还让个大老爷们洗这衣服。最后一件挂上,太阳正好,衣服带着皂角的香,干干净净。彭邵霖拿起脸盆回房间,嘴里丢下三个字,“
香皂是茉莉花味,很香。
阮棠棠洗了会儿,没听到外面的动静,“邵霖,你还在吗?”
小姑娘声音绵绵的,听得心窝子软,“在呢,怕了?”
“没有。”
停顿了片刻,男人磁性温和的声音哼起了一点调子,像是军中的歌。
阮棠棠心头一暖,彭邵霖真是的绝世大好人!!
等她洗完出来,一眼就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眸,他靠着栏杆,看着阮棠棠,“洗好了,还有水没?”
“有,还剩一些,干净的。”
他打得满,阮棠棠故意留了一些给他洗漱,男人走近一步,茉莉花的香味扑在鼻端,还带着一丝小媳妇自己的味道。
彭邵霖忍不住低头在她脸侧亲了一下,“回房间等我。”
“嗯……”
阮棠棠红着脸一溜小跑回了房间,钻进被窝。
不到十分钟,彭邵霖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放在脸盆里。
“棠棠,我关灯了。”
“好。”
被子里传来闷闷的一声,彭邵霖笑着爬上床,连人带被抱进怀里,他没穿上衣,刚洗过澡两人身上的味道都是一样的,格外亲近。
彭邵霖把人抱在怀里,抱着抱着就亲在一起,二十六岁才开荤,又是这么可人的小媳妇,一点也忍不了。
只是悬崖勒马,他在最后停了下来,重重吐出一口气。
阮棠棠浑身酥酥麻麻的,趴在他胸口,“怎么了?”
“你还疼呢,过两天再来。”
“……”
阮棠棠脸上一烧,又感叹彭邵霖的细心。
他的唇贴着她发顶,一下一下轻碰着,等着欲望过去,声音沙哑隐忍,“睡吧,棠棠。”
“嗯。”
……
一觉到天亮,阮棠棠是被走廊里说话的声音吵醒的。
“哟,老大真疼媳妇啊,连衣服都你来洗,”是薛秀珍的声音,眼神揶揄地看着彭邵霖在绳子上晾衣服,像看什么丢人的事情。
彭邵霖轻笑了一声,没吭声。
“昨晚那么迟还洗澡啊,你媳妇可真难伺候,还让个大老爷们洗这衣服。”
最后一件挂上,太阳正好,衣服带着皂角的香,干干净净。
彭邵霖拿起脸盆回房间,嘴里丢下三个字,“我乐意。”
薛秀珍重重哼了一声,啪嗒啪嗒下楼了。
看见他进来,阮棠棠揉了揉眼睛,“怎么起这么早,以后把衣服留着我洗。”
“管她说什么。”
彭邵霖在部队,衣服也都是自己洗,搓两下就好的事情。
“我没管她说的,只是我想洗嘛,想帮你做点事。”
阮棠棠确实没管薛秀珍说的,但彭邵霖毕竟是李丽红的长孙子,不管李丽红多喜欢她,这年代,看到孙子帮媳妇洗衣服,可能会心里不舒服。
“好,快起床吧。”
两人下了楼,刚好赶上早饭,白粥加咸菜,还煮了几个鸡蛋。
彭邵霖给她剥了一颗,吃了没几口,门外就来人了。
是小丁来。
“队长队长,你的文书下来了,刚送到营区办公室。”
彭邵霖赶紧起身接过,跟之前说好的一样,他负责城南、城西两条公路的修建,手底下带一个营的人。
除此之外,现在提倡带动经济,农村乡下闲散人员太多,会从老百姓里再征一百个人,一起搞建设。
“政委还让我跟你说,队伍在集结,队长刚刚结完婚,三天后再去营区打报告。”
“好,帮我谢谢政委。”
彭邵霖一向不苟言笑,此时也难免有些激动。
“是,那我先回去营区了。”
“小丁,等等,”阮棠棠拿了两个鸡蛋塞进他手里,“把早饭吃了。”
“诶,谢谢嫂子。”
小丁接过鸡蛋,高兴地走了。
听到动静,李丽红从房间里出来,“哟,刚刚谁来了。”
“队里文书下来了,过两天我去就营区带队修路。”
“诶哟,好啊好啊,我们邵霖就是出息,”李丽红脸上高兴地不行,几个孙子里,数彭邵霖最争气了。
薛秀珍拈酸嘟囔了句,“哼,得意个屁。”
声音小,大家都没听见,李丽红高兴地坐下来吃早饭,又想起什么:“明天第三天了吧,按咱们这习惯,你要带棠棠回家看一趟。”
阮棠棠心塞,这两天没看到那一家子,差点把极品妈和姐弟忘了。
“好,明天就去。”
“记得拿上点东西,那厨房里还有白面、大米,拿这些实在。”
李丽红刚说完,薛秀珍不得劲了,“奶奶,那白面、大米刚买回来,怎么什么都让阮棠棠往娘家搬啊,那我们吃什么。”
“少你吃的了?没了再买点不就行了。”
“那我和定国结婚那会儿,也没见给我娘家送啊。”
“奶奶,我们下午去买一点好了。”
阮棠棠不想在这种小事上吵闹,而且她根本不想给梅春花她们拿什么,前两天她问了,结婚彭邵霖给了她188的礼金。
够够的了。
李丽红却要掰扯清楚,她太了解薛秀珍了,不说清楚,她能一直拿这话头作。
“你结婚那会儿,我们是没送,那是因为你娘家的人自己上门要的,二十斤大米,十斤白面,少了什么了?那时候条件不如现在,也没少你一分。”
没想到老太太记得这么清楚,薛秀珍哑火了,气鼓鼓地低头喝粥。
……
第二天一早,彭邵霖和阮棠棠就回了乡下。
依着奶奶说的,提了点大米和白面,还有两盒点心。
知道他们要回来,梅春花和阮兰都在家里等着。
一看到就赶紧迎了上来。
“哟,我们棠棠回来了,果然城里养人啊,怎么才几天就水灵成这样了。”
阮棠棠穿的是前天买来的布拉吉裙子,鹅黄的花,衬得皮肤白嫩,梅春花的手上下摸着舒服的布料,眼睛都红了。
阮棠棠偏了偏身子,不着痕迹地躲开。
彭邵霖把东西递过去,梅春花赶紧接了过来,“唉,来就来了,怎么还提东西了,都是一家人。”
话虽这么说,她一转身就用手偷摸掂量着手里的东西,见是些吃的,心里还觉得彭邵霖怎么小气了。
但今天还有别的事求他,脸上不敢露出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