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自我安慰了一会儿,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个话题。.夏星河吃过晚饭后跑到了秦舟他们房间,门半掩着,秦舟在里面看手机,贺垣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夏星河敲了敲门,探出一个头:“舟哥,我能进来吗?”秦舟抬眸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夏星河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在他对面坐下,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舟哥,听说你们组有人欺负你?”“嗯?”秦舟放下手机:“你听谁说的?”“钟鸣哥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导演组用扩音器在楼上大声道:“昨天!有几位同学在顶楼天台偷偷吃烧烤开party,被我们抓住了!”
房间里所有人的动作皆是一顿,七嘴八舌的说:“谁啊?胆子这么大?”
“大晚上的在顶楼吃烧烤,这哥们是个狠人。”
“靠,听起来就很刺激,谁搞的?也不喊我一下。”
贺垣他们组的人也在讨论,其中一个人还问他:“贺哥,你知道不?”
贺垣喝了一口粥,头也不抬的回道:“不知道。”
导演显然非常生气,道:“那几个人最好自己过来认错,如果被我们查出来是谁,后果自负!”
夏星河有点担心,在他们四人群里发了个消息:【不会被查出来吧?】
过了一会儿,贺垣回他:【不会的,天台没有摄像头,我已经检查过了】
秦舟也发了一句:【他要真知道是谁,就直接来找我们了】
喻清秋:【嗯。】
夏星河放下心来,安心吃饭。
事实也确实像他们几人所说,导演组气急败坏找了好几天也没找到是谁,最后这件事只能不了了之了。
夏星河和高乐的矛盾越来越深,练舞室划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不过好在他们这个舞需要配合的地方也不多,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各跳各的,倒也没有闹出什么大乱子。
闹出乱子的是秦舟他们练习室。
rapper脾气都爆,秦舟性格独,几天磨合下来,他们组的那几个rapper看他越来越不爽,中午时他起身去吃饭,其中一个人就开始阴阳怪气。
“一天天的也不知道在装什么,大家都这么努力,就他,天天第一个走。”
“人家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呗。”
“也就一张脸能看而已。”
秦舟停住脚步,转身看向这几个人,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只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就走了。
几个rapper互相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后怕,其中一人往自己背后抹了一下,抹到了一手的冷汗。
秦舟气场太强,他明明什么都没说,却让他们不由自主的产生了怯意。
有人强装镇定:“算了,不管他,反正是个F,影响不大。”
“对对,就是个F罢了,不管他。”
几个人自我安慰了一会儿,默契的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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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星河吃过晚饭后跑到了秦舟他们房间,门半掩着,秦舟在里面看手机,贺垣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夏星河敲了敲门,探出一个头:“舟哥,我能进来吗?”
秦舟抬眸看了他一眼,点了下头。
夏星河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在他对面坐下,组织了一下语言,道:“舟哥,听说你们组有人欺负你?”
“嗯?”秦舟放下手机:“你听谁说的?”
“钟鸣哥告诉我的。”
学员之间的小八卦传的特别快,他们中午刚发生冲突,下午就传遍了各组,钟鸣也在rap组,晚上吃饭时就把这件事告诉了夏星河。
他担心的问:“没发生什么事吧?”
秦舟似笑非笑的问:“你是怕我惹事?”
“才不是。”夏星河一口否决,忿忿不平的说:“我都听说了,是那几个人没事找事。”
他叹了口气:“当初你要是没换组就好了,现在跟钟鸣哥一个组,就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一公选组时钟鸣组里还缺一个人,秦舟选了rap阵营按理说应该会自动进入他组,但是当时有个排名靠前的秀人换组了,所以秦舟就被分到了另一组。
秦舟重新拿起手机,漫不经心的说:“你舟哥什么时候被人欺负过?”
那些人在他眼里屁都不是,他也从来不会在不在乎的人身上浪费心思。
“那倒也是。”夏星河赞同的点点头,却还是生气:“我们组也有个讨厌的人,就因为我没选他,天天对我阴阳怪气。”
秦舟停下动作:“你们组有人欺负你?”
“也不算欺负吧,他也就嘴上说两句。”夏星河道:“我才不怕他,我都怼回去了,而且子玉哥和嘉逸都会帮我,他也不敢怎么样。”
“.....嘉逸?”
“哦,孙嘉逸,是我的一个室友,你们应该还没见过。”
“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夏星河扬起头:“舟哥要替我教训他吗?”
他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秦舟却应了下来:“嗯。”
夏星河愣了一下,随后不在意的说:“他才不值得舟哥动手,我自己就能搞定。”
秦舟低头看手机:“有事找我。”
夏星河乐了,凑近了点问:“对我这么好啊舟哥。”
秦舟将目光移到他脸上,突然伸手拿下了他的黑框眼镜,夏星河的双眼没了遮挡,眸中戏谑的神情一览无余。
他往后退了两步,笑容僵在了嘴角:“舟哥,你拿我眼镜干嘛?”
秦舟随手还给他,站起身:“我要洗澡了。”
夏星河将眼镜重新戴好,笑道:“好的嘞哥,那我先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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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一关上夏星河嘴角的笑就淡了下来,他扶了下眼镜,慢吞吞的往回走。
路过熟悉的阳台角落时,他听到了熟悉的墙角。
夏星河脚步一顿,他发誓,他真没想要听墙角的,只是这条路是他回宿舍最近的一条路,这边又是镜头死角,路过这里时真的很容易听到悄悄话。
而且这次的瓜比上次的还要劲爆......
“阿垣,你妈妈很想你。”是慕瑶老师的声音。
另一边传来贺垣懒散的声音:“别,她想她那十八个男模还差不多。”
慕瑶语气无奈:“阿垣,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你妈妈?”
“事实而已,她都不记得有我这个儿子,瑶阿姨你又何必白费心思。”
慕瑶道:“别赌气了阿垣,你看看你现在,在一个糊团里混日子,还屈尊来参加什么选秀节目,要是你想火,瑶阿姨给你安排,何必在这里待着。自从你一年前从家里离开,你妈妈一直在盼着你回家,你回去看她一眼好吗?”
贺垣笑了,语气嘲讽:“如果不是我跟您长得不像,我都要怀疑您是我亲妈了。”
他声音冷淡的说:“瑶阿姨,叫您一声阿姨是看在以前的情分上,我要做什么是我自己的事,轮不到您来指手画脚。我希望您能跟我保持一下距离,我们俩不过就是导师和学员的关系。”
夏星河听到这里就没往下听了,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说实话,他有点惊讶,但不多。
他们组合那三个人,不管是从容貌气质还是谈吐见识来看,都绝不是一般家庭出来的人,慕瑶作为圈内大前辈,对贺垣的态度都这样小心翼翼,可想而知他的背景有多强。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来他们公司,还答应组了这么一个糊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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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公的日子越来越逼近,练习室的氛围也越来越紧张。
下午的时候,黎筱还带来了一个爆炸性消息:此次的所有公演均为现场直播。
学员们瞬间沸腾了,橙厂这次玩儿这么大?
现场直播的不可控因素太多,而且非常考验所有学员的现场表现力,万一到时候失误了或者变成车祸现场,连补救的机会都没有。
一下午所有的人都在讨论这件事,夏星河他们的练习室里,孙嘉逸也问:“真的现场直播啊,我怕我紧张的忘记动作。”
“没关系。”夏星河一边捣鼓手中的东西一边安慰道:“你就当他们都是一群大西瓜。”
孙嘉逸被他逗笑,看他拿着纱布和药酒,好奇的问:“你这是在干嘛?”
夏星河将纱布和药打包好,又拿了一盒棉签,道:“清秋哥昨天练舞的时候扭伤了脚,我去看看他。”
“啊?”孙嘉逸一脸惊讶:“我记得他也是舞蹈组的吧?后天就要公演,那他......”
夏星河扭头笑笑:“不是很严重,休息两天就好了,我走啦。”
喻清秋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夏星河轻手轻脚的走进来,“清秋哥?”
喻清秋坐起身,眼睫微垂:“我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每天过来。”
“顺路而已,又不费事。”
夏星河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道:“新的纱布放在这里,你记得换药。”
说完他摆了摆手:“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先回去了。”
喻清秋嗯了一声,夏星河转身要走的时候发现,他昨天拿过来的药和纱布都还放在柜子上一动没动。
他停下脚步,猝不及防的突然掀开喻清秋的被子,果不其然,他脚上光溜溜的什么都没有,扭伤的地方还红肿着。
喻清秋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不自在,他缩了下腿,试图将脚藏进被子里。
夏星河有点生气,一把抓住了他的小腿不让他退,直直的看向他:“清秋哥,你为什么都不上药?”
喻清秋直愣愣的僵住了,夏星河反应过来,连忙松手:“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着急就——”
忘了他有严重的洁癖了。
喻清秋缓缓的将腿缩回被子里,声音还有些僵硬:“我不喜欢药味。”
所以他宁愿就这么晾着也不愿意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