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后,苏清瑶才顶着众人的视线开口,语气可怜极了,好似被冤枉了一般,“程同志说的对,到底是我考虑不周了,既然大家都是志趣相投的革命同志,那我请大家吃糖是应该的。说着她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拿出来,给每个人都分一颗,面上一
苏清瑶一愣,回过神来之后,脸上的温柔善良的表情几乎绷不住,
她收回了手,手指攥的死紧,眼中厉色一闪,若不是因着有个好家世,
就这么一个连人情世故都不懂的大小姐,能不能活到头还是个未知数,
不过就和宋若姝一样是个徒有其表的废柴罢了,
想到这里,她心里不免得意,家境再好又有什么用,
还不是要下乡,怎么能和自己这个受老天爷眷顾的人相比较。
苏清瑶泪眼朦胧的看着程锦冉,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程同志,我是以为你因为要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下乡,心情不好,
才想着安慰你的,我知道你看不上我的糖,这是抱歉啊。”
见她一副柔软可怜,被欺负了还不敢吭声的模样,旁边的人也是愤愤不平,
眼神不善的看着不为所动的程锦冉,一旁穿着破旧,衣服上还有补丁的田雪兰立马大声说道,
“就是啊,程锦冉你也太不识好歹了吧,人家苏知青一番好意,还请你吃糖,你这是什么态度。”
苏清瑶见此,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眼里闪过一丝快意,脸上却还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她的这些小动作,程锦冉看的一清二楚,她嗤笑一声,眼里满是不屑,
现在真是什么货色都敢来自己面前蹦跶了,她语气冰冷,脸上却挂着人畜无害的笑容,
“呵,既然苏知青你这么好心,大方到要用珍贵的大白兔奶糖来哄我高兴,
那怎么也要一视同仁吧,这车厢里这么多因为离家不开心的人呢,
你是不是也该给他们分糖呀,不然我怎么好意思接你的糖,一个人吃独食啊。”
她这话一出,车厢里的人都转头看向她,眼里的意思明显,
苏清瑶一口牙都要咬碎了,眼里划过一抹狠厉,感受到周围那些不满的眼神,
心里气的不行,这个程锦冉,真是好样的,以后最好别落在她手里,
不然她一定要让她跪在地上求自己,看看这个大小姐还能不能再像今天这样高高在上。
程锦冉饶有兴致的看着低着头不说话,骑虎难下的苏清瑶,
心下冷笑,就这么一个手段低劣又愚蠢至极的白莲花,
连她家里的那个后妈都不如,还想跟她斗,赶紧洗洗睡吧。
半晌之后,苏清瑶才顶着众人的视线开口,语气可怜极了,好似被冤枉了一般,
“程同志说的对,到底是我考虑不周了,既然大家都是志趣相投的革命同志,那我请大家吃糖是应该的。”
说着她将一大包大白兔奶糖拿出来,给每个人都分一颗,
面上一副大方的样子,心里却是恨得要死,自己好不容易才从她妈那里要到的糖票,买了这么一包糖,
就想着等到了村里之后打理关系用,时不时的还能拿出来炫耀,让别人知道自己家境也是不差的,
没想到还没下车呢,就少了大半包,可给她心疼坏了。
苏清瑶正要将剩下的糖收起来,就听到田雪兰咋咋呼呼的声音,
“等等,苏知青,既然程知青不要你的糖,我刚刚有帮你我说了话,那颗糖是不是该给我啊,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苏清瑶听到这话,眼皮子一抽,看到田雪兰一脸不满的表情,
差点忍不住大吼出声,哪里来的饿死鬼,虽然这么想,但她还是拿了一个糖递给她,
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容,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怎么会呢,田知青,刚刚谢谢你了。”
田雪兰赶紧伸手将糖接了过来,揣进兜里,笑呵呵道,
“我就知道苏知青是个大方的,那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必放在心上。”
见她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苏清瑶差点没被气死,忍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维持住脸上的表情。
一旁正在看戏的程锦冉倒是乐出了声,连一路上不爽的情绪都消散了几分,
人们到底是对好看的人多有几分包容,她本身就是个长相姣好的美人,
笑起来就更让人移不开眼了,旁边的男知青都看呆了,
就连女知青都多看了她两眼,哪里还记得刚刚这位大小姐一直臭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呢。
…………
宋若姝平时是个贪玩又爱闹腾的性子,从小到大就不是个爱学习的,
若不是顾君屹时时刻刻盯着,又耐心十足的给她辅导功课,
别说是高中了,就是初中,我们的宋小公主也不一定能够念完。
虽说她不爱学习,但宋若姝却是个极其热爱看书的人,
特别是故事书、散文杂记、情感小说这一类的书尤其得她喜欢,
除此之外,宋若姝在画画方面天赋极高,在大宁王朝的时候,一手丹青更是让帝后都赞不绝口,
到了这边,小公主又爱上了画人物画,她喜欢将书中塑造的有意思的人物画出来,
有时连顾君屹见了都不由得感慨,他的娇娇真是才华横溢。
刚刚还喊着无聊的宋若姝,这会儿正趴在床上津津有味的看着书呢,
顾君屹见时间不早了,担心她饿着,从包里拿了一个肉包子递给她,
“娇娇,先吃个包子垫垫肚子,我去买饭,你在这乖乖待着,别乱跑,等下回来,好不好?”
宋若姝看了一上午,眼睛也有点累了,她拿了书签别着,合上了书,
一边接过了顾君屹手里的包子,一边点头,乖巧的不行,
“好,我就在床上坐着,不乱跑。”
顾君屹难得见她这么听话,若不是见车厢里还有人,
真想将人抱进怀里,好好亲一亲,他勾了勾唇,拿了饭盒,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个军用水壶,这才大步往外走去。
对床的张盼睇可是观察他们两个好久了,见那个跟冰块似的男人终于出去了,
看着正小口小口吃着包子,腮帮子鼓鼓的宋若姝,好奇问道,
“喂,那是你什么人啊,对你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