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微红,目不转睛的看着轮椅上的人:“心柔……”隔着鸭舌帽,乔心柔都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她低下头:“麻烦让让。听见她嘶哑难听的嗓音,江瑾宇的眼眶猩红更甚。他都顾不上陆泽川,直接蹲下身,将尾指上的戒指摘下来,举到乔心柔的面前:“跟我回家好不好。家这个字瞬间触动了乔心柔,她嘴角溢出苦笑:“家?”“我的家早没了。
此时京都已经入冬,寒风簌簌。
光秃秃的枫叶林被吹的沙沙作响,三人情绪各异。
陆泽川不知何时停下了步伐,和江瑾宇远远相望。
江瑾宇一眼就认出了轮椅上的乔心柔,可他的脚却像被钉子钉在了原地,寸步难行。
过往那些痛苦随着江瑾宇的出现瞬间涌上乔心柔心头,她的手抑制不住的颤抖,呼吸急促。
谁也没有先开口水说话。
陆泽川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拉着乔心柔后退一步,作势Ns要走。
江瑾宇心一紧,立即开口:“心柔!”
乔心柔呼吸一窒,心脏骤然紧缩。
她的手指扣进掌心,喉间发苦。
陆泽川轻声问:“要走吗?”
乔心柔还没来的及回答,江瑾宇已经走到了眼前。
他眼眶微红,目不转睛的看着轮椅上的人:“心柔……”
隔着鸭舌帽,乔心柔都能感受到他炽热的视线,她低下头:“麻烦让让。”
听见她嘶哑难听的嗓音,江瑾宇的眼眶猩红更甚。
他都顾不上陆泽川,直接蹲下身,将尾指上的戒指摘下来,举到乔心柔的面前:“跟我回家好不好。”
家这个字瞬间触动了乔心柔,她嘴角溢出苦笑:“家?”
“我的家早没了。”
“你刚刚祭拜的墓碑,就是我的家,那里埋着我的女儿,我的爷爷奶奶,还有我最好的朋友。”
乔心柔泪如雨下,字字泣血。
那些痛到极致的过往被翻出来,所有的怨怼憎恨都落到了实处。
江瑾宇举着戒指的手止不住的发颤,他艰难的滚了滚喉结:“意意……只要我们还在一起,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
“很多孩子?”乔心柔抬手擦掉不断落下的眼泪,“你知道我的爷爷奶奶是怎么死的吗?”
“意意丢的时候,爷爷和奶奶连夜去找……”
乔心柔内心深处的伤口被撕裂开,无穷无尽的痛涌上来:“奶奶在街头,看见一个孩子像意意……她想去看……结果出了车祸……”
“我甚至都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
“我甚至都没有和她道别……”
乔心柔声泪俱下:“爷爷……爷爷他还说,叫我有事好好和你商量,叫我体谅你的难处……”
“他第二天就跟着奶奶去了,那时候你在哪儿?”
“你甚至都没有参加他们的葬礼,来送他们最后一程!”
江瑾宇脸色煞白,时至如今,他才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对不起……”
“对不起……”
“我当时真的太忙了,不知道你个人承受了这么多,不知道你……”
乔心柔咽下喉间的腥苦,忍住泪意:“不需要了。”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说到底,这也不是你一个人的错。”
乔心柔苦笑:“意意的事情,也怪我没有坚定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早就亲自把意意送到爷爷奶奶那儿,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听到这里,江瑾宇的身躯狠狠打了个颤。
是他,在乔心柔提出把意意接走的时候,义正词严的拒绝了她。
江瑾宇心口一疼,原本要说的话宛若巨石沉甸甸压在喉间,说不出口。
乔心柔也不会再等他,苍白的唇色说出当下对江瑾宇对残酷的话。
“江瑾宇,我们没有以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