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云苓被纪元慎眼中的漠然刺痛。她心尖舌根都在发苦,转动着轮椅上前:“既然你是这样想的,当时怎么不拒绝?”纪元慎眉头紧紧皱着:“你用双腿来逼我,我怎么拒绝?”施云苓攥紧身上的军绿色斜挎包想要解释。一直安静着的唐甜甜抢先说:“湘兰同志你别误会,临安哥也是希望你的腿能好起来。一说,施云苓就想起记忆里,表面上唐甜甜各种关心她。实际在厂里,唐甜甜不断说的她坏话,让厂里的女工孤立她。
对视间。
施云苓被纪元慎眼中的漠然刺痛。
她心尖舌根都在发苦,转动着轮椅上前:“既然你是这样想的,当时怎么不拒绝?”
纪元慎眉头紧紧皱着:“你用双腿来逼我,我怎么拒绝?”
施云苓攥紧身上的军绿色斜挎包想要解释。
一直安静着的唐甜甜抢先说:“湘兰同志你别误会,临安哥也是希望你的腿能好起来。”
一说,施云苓就想起记忆里,表面上唐甜甜各种关心她。
实际在厂里,唐甜甜不断说的她坏话,让厂里的女工孤立她。
平时下了工,也总有借口把纪元慎约出去。
施云苓看着唐甜甜清甜娇俏的脸,只觉得看不懂她。
“我没误会,只是你这么关心我们之间的事情,才会让我误会。”
唐甜甜脸色一白,眼神无辜的看向纪元慎。
“临安哥,我没有。”
纪元慎语气更冷:“不用和她多说,心脏的人看什么都脏。”
这句话像是把铁锤,锤的施云苓发懵。
等她反应过来时,就看见纪元慎和唐甜甜并肩离开的画面。
而她口袋中的检查单,也变成了一个烫手的芋头。
施云苓不想一直这么残废下去,却也不想离开纪元慎。
她丢了魂一般得回到职工宿舍。
一进门就看见纪元慎坐在红木沙发上,军绿的衬衫被他的结实的身材绷得紧紧的。
施云苓一愣,早上争吵的画面又涌上来。
她顿了顿,又按下那些酸涩:“你来了?吃饭了没,我去给你做。”
之前纪元慎刚去部队时,每次回来都要吃她下的面。
说是:“吃一口你做的面,吃的那些苦都忘了。”
接着,施云苓转动轮椅就要往厨房去。
纪元慎却一句话让她猛然顿在原地。
“不吃。”
“我来这里,只是想告诉你,今天你说唐甜甜的那些话,我不想再听见。”
说完,他不等施云苓回话。
就‘嘭’的一声,摔门而去。
施云苓呆呆的看着那扇门,只觉得纪元慎带走了所有的空气。
难过的她连呼吸都不畅。
这夜,施云苓睡得也极为不安稳,一直在做梦。
一会儿梦见自己双腿痊愈,跟纪元慎美满的生活。
一会儿梦见纪元慎不久前那句要离婚的话。
一会儿又是自己在那个雪夜中凄惨地死去……
一直到醒过来,她的手里都还死死攥着那张检查单子。
纠结又纠结,施云苓还是将单子塞回了红木抽屉里。
复健不是三两天的事,这几天正是评选先进工人的关键时候,她想先忙完这阵。
想着,施云苓也安心下来上工。
这天。
施云苓刚到厂里。
唐甜甜组的女工小陈就冲过来直接跪下,抓着施云苓的裤腿一把鼻涕一把泪。
“叶组长,求你帮帮我吧,我得罪了唐组长,她会让我在厂里待不下去的。”
“我还有生病的母亲和年幼的弟弟要养,要是没了劳动,我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周围都是缝纫机的踩踏声,没人注意她们。
唐甜甜的心机施云苓知道,软刀子,杀人都不见血。
上辈子她不知道在唐甜甜手里栽了多少次跟头。
施云苓看着惶恐的小陈,忍不住心软:“正好我这个缺个帮手,我给厂长打报告调你来帮我。”
施云苓让小陈先回工位上工。
傍晚,下工时。
唐甜甜突然走过来大声嚷嚷:“你要把小陈调到你那一组去?”
周围女工瞬间看过来,踩缝纫机的声音都矮了下去。
唐甜甜假装好心:“小陈这人毛手毛脚的,你现在腿又不方便,要是她磕着碰着你了,这该怎么是好?”
话里话外都在嘲讽施云苓是个残疾。
她握紧了腿,强压着心里的愤怒:“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施云苓没有破口大骂让唐甜甜有些诧异。
她余光见纪元慎军装笔挺朝这边走来,眼珠子贼溜溜的转了转。
压低嗓子,对着施云苓说:“你知道那天临安哥为什么陪我去医院吗?”
说完,她还轻轻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
得意的表情像极了在暗示什么。
施云苓扣紧掌心,忍住翻涌的情绪,忽然大声问:“甜甜,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