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到皇宫,就看见了从前跟在哥哥身后的小厮,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赶过来,唇齿轻颤。“小姐,这是少爷给您的。许初意看着那封带着血迹的书信,只觉一道天雷朝着自己劈了下来。
许初意眼睑轻垂,正欲从傅瑾深身边走过,可下一秒,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本督竟不知,你与戎国人这般熟络?”
许初意闻言,仰头看向傅瑾深:“我只是帮他指路。”
傅瑾深显然不信,阴鸷的目光如刀,手上用力。
“我劝你最好不要与容峥多有往来,戎国大将军你招惹不起。”
话落,傅瑾深松开了她的手,径直离开。
许初意怔在原地,脸上没了半分血色。
……
常宁殿。
此刻挂满了红绸,宫女太监忙碌不已。
许初意还没走进内殿,就听宫女谈论说,几日后静安公主便要出嫁戎国了。
她没想到时间竟过得如此快……
照常伺候公主,这次静安从未有过的乖巧。
“婉儿,母后说嫁到戎国,就会多一个人疼我,是吗?”
许初意闻言,喉咙苦涩,答不出,只闷声点头。
不管是羌国还是戎国,皇宫中争斗不休,哪能得到皇帝真心相待?!
“真好,静安也能和婉儿一样,嫁给欢喜之人……”静安笑着说。
许初意看着她脸上的笑,眼底莫名被刺痛。
本想求她救哥哥的事,也开不了口了……
临近傍晚,许初意才从宫里出来。
回到客栈。
刚打开房门,她就被一身酒气的高大身影钳制住。
五年的夫妻,只接着朦胧的月光,她就认出了此人是傅瑾深。
“陆大人,你来做什么?”
傅瑾深低头将她锁在视线中,灼热的气息吐出:“自是行夫妻之事。”
许初意闻言,眸色顿变,就要将他推开。
五年来,他从未碰过自己,如今两人和离,他却……
傅瑾深见她挣扎,毫不怜惜的将她压向房门。
许初意受伤的背狠狠撞在门板上,钻心刺骨的疼。
她紧咬唇瓣,抬手一耳光直接落在了傅瑾深冰冷的侧脸上。
“别逼我恨你……”
傅瑾深脸颊一阵滚烫,他幽冷的眼眸霎时冷了下来。
“你敢打我?”
他脑中清明了不少,禁锢住许初意的手微微松开。
“你会主动来求我!”
话落,他摔门离去。
许初意背靠着房门蹲下,泪水从眼角滑落。
翌日。
许初意照常去大牢看兄长。
可狱卒却告诉她:“令兄的事已被锦衣卫接手,陆大人下令,任何人不得探监。”
想着昨夜之事,许初意还有什么不明白。
她只能回锦衣卫指挥使府邸。
书房内。
许初意看着正处理公务的傅瑾深:“为何要插手我兄长之事?”
“要你回府。”傅瑾深抬头,毫不掩饰道。
许初意身体一怔。
傅瑾深坐在桌前,眸色不明的看着她,不紧不慢道:“你从府里带出去的银钱已经被散的差不多了吧,身无分文的你,如何能从天牢救人?”
许初意强压住心底的怒意:“我们已经和离了。”
傅瑾深轻笑一声,起身朝她走近。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本督从未答应!”
话落銥誮,他的手落在许初意苍白的脸上,第一次放低姿态。
“只要你回府,本督保证你兄长毫发无伤。”
许初意躲开他的手,眼眶发红。
“当初,怨恨娶我的是你,如今我放你离开,你为何又如此逼我?”
傅瑾深神色一怔,一时说不出话。
许初意满嘴苦涩:“若我哥出了变故,我绝不会原谅你。”
说完,她转身离开。
傅瑾深看着空无一人的书房,想着许初意刚才的话,眸色逐渐深沉。
……
许初意从指挥使府邸出来,就要去皇宫,求静安公主。
可还没到皇宫,就看见了从前跟在哥哥身后的小厮,他手里拿着一封信赶过来,唇齿轻颤。
“小姐,这是少爷给您的。”
许初意看着那封带着血迹的书信,只觉一道天雷朝着自己劈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