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他说话,季唯一拿着水杯走了,“祁叔您早些休息,我先上楼了。虽然胳膊脱臼了。但是去了茶馆一趟效果不错。祁御的后妈一直明里暗里把她往代公馆那边拉近,试图制造她是代公馆那边的人的假象。她用行动向祁御表明:“我永远站在你这边。-第二天早上,季唯一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她拢着被子坐起身。长时间没接通,电话已经被系统挂
她把手机放下。
掀开毛毯站起身,“祁少。”
祁御回过神,他轻咳了一声,随后抬脚往前走。离近了,他把手里的药膏扔在季唯一身旁的沙发上,“祁叔给的药,外涂,治疗脱臼。”
季唯一低头。
看向腿后沙发上那支不大不小的药膏。
她弯下腰,小心翼翼拿起来,认真地祁御点头道:“谢谢祁叔这么关心我,我等会儿洗了澡就擦。”
他没说话。
季唯一就那么仰着头注视着他。
“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
“那你盯着我看什么?”
季唯一立马将眼眸垂下,她抿抿唇,如实说:“姐姐说你长得丑又凶,我觉得长得很好看,是我长这么大以来,见过的五官最好的男人。”
姐姐?
孙平堂好像是有个女儿,是季唯一的表姐吧?
一贯只有祁御对别人进行指点,还没听过谁敢编排他的。
他睨了季唯一一眼,转身往卧室去了:“擦你的药,废话真多。”
进屋后不久。
祁御给好友拨了一通电话,有件事情交代对方去处理。
彼时。
季唯一拿着睡衣去浴室洗了澡,擦了药膏。
随后下楼倒水喝。
祁管家从走廊上路过,见到餐厅里的她,“少夫人您还没睡吗?”
季唯一捧着热水,偏头看他,“有点渴了,下来倒杯水,等会儿就睡了。”
管家走进餐厅。
目光下意识往她右胳膊上看了几眼。
一个小时前少爷让医生送了外涂的药膏过来,他才知道少夫人这伤是少爷弄的。少爷也太不知轻重了,才结婚几天就把妻子弄脱臼了!
“少夫人,您胳膊好些了吗?”
“恩,好多了。”季唯一看了眼自己的手臂,“擦了药不疼了,明天应该就好全了。祁叔谢谢您了,这么晚还帮我去买药。”
祁管家怔了半拍。
“?”
没等他说话,季唯一拿着水杯走了,“祁叔您早些休息,我先上楼了。”
虽然胳膊脱臼了。
但是去了茶馆一趟效果不错。
祁御的后妈一直明里暗里把她往代公馆那边拉近,试图制造她是代公馆那边的人的假象。
她用行动向祁御表明:“我永远站在你这边。”
-
第二天早上,季唯一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她拢着被子坐起身。
长时间没接通,电话已经被系统挂断了。
她滑动解锁。
手机屏幕的白光映照在女人脸上。
一条实时新闻讯息弹了出来,内容是:“榕城大学17级珠宝设计专业,孙夜雪发表的C刊疑似抄袭作假,学院将取消其学位证书。”
女人面色平静。
仿佛这是她预料之中的事。
季唯一天资聪颖,16岁参加高考进入榕城大学心理专业。季氏集团当年是北欧地区最大的珠宝王国,她在父母的影响下对珠宝有着异于常人的敏锐度。
寄居在孙家。
为了削减锋芒,她明面上从不接触珠宝。
背地里,孙夜雪的学科论文和多年获奖的设计作品都是她做的。
渐渐地。
孙夜雪成为学校风云人物,业界青年翘楚,老师们器重,同学敬佩。
圈子里的人也都夸她是才女,孙平堂夫妇经常炫耀有这么个出色的女儿。
对此,季唯一从未吭过声。
她把自己变成隐形人。
一个病弱的哑巴。
孙夜雪私底下要她做什么,她就去做什么,从来不违抗。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郝然是孙夜雪打来的。季唯一看着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不慢不急地往沙发上坐。
迟迟不接。
那头的孙夜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一直到通话快被系统挂断,季唯一才接通。她把手机放到耳边,孙夜雪劈头盖脸的辱骂冲了过来:“季唯一你死哪里去了!这么久才接电话!”
“姐姐,我刚吃完药。”
“死病秧子,你怎么不去死啊!我的C刊论文被查出抄袭,这文章是你写的,你抄袭谁的了?给我的文章你竟然敢去抄袭,季唯一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咳咳——”
季唯一咳嗽了几声。
再开口,她嗓音更加虚弱,“姐姐,我没有抄袭。你去申请复查,应该是机器审核出错了。”
“真的?”
“恩,给你的我都是认真写的,绝对不敢含糊。”
“行,我就信你这一回。季唯一你给我听着,如果复查结果出来,这篇C刊是抄袭的话,我就让你去地底下见你短命的爸妈!”
“让你做一丁点事都做不好,废物一个!孙家养你十年还不如养一条狗,白瞎了我家的钱,真让人讨厌!”
“对不起姐姐……”
季唯一的道歉还滞留在嘴边,电话已经挂了。
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抬眸那一瞬,视线里便装入男人的脸。
他应该是刚晨洗完澡。
季唯一站起身,“祁少。”
男人瞥了她一眼,迈开步子一面往前走,一面拿着毛巾擦拭头发,“孙家的人经常差使你,对你大呼小叫?”
“还好。”
祁御冷笑,“没开免提声音都快把我这别墅砸穿了,知道的以为你电话那头是个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牲畜咆哮。”
“我让人改了她的C刊内容,她就是抄袭,榕城大学会取消她的学位证书。不准帮她修改论文,更不准替她出面澄清,不然我捏死你。”
季唯一紧抿嘴唇。
待在原地半个字不吭。
祁御再次扫了她一眼,转身大步流星走去房门口,拉开门离开了。
男人身影完全消失。
迎着走廊上白炽的冷光灯,季唯一脸色恢复平静。
从圈内才女到耻辱柱上的抄袭者。
这只是开始。
-
晌午。
IFS商场。
古斯特驶入地下车库,祁御停稳车子。他下车后在车前等了三五分钟,副驾驶位的季唯一才慢吞吞地出来,裹好她的小棉服,轻轻关上门。
她不管做什么都是轻轻的。
有时候看多了,祁御都觉得她这个人是轻飘飘的,像一根羽毛。
她步伐也慢。
祁御有点不耐烦了,伸手就准备去拽她。手动了一下,想起昨天把她胳膊拽脱臼的事,男人又停了动作。
还是别动她。
万一把她弄得缺胳膊少腿,或是一命呜呼,晦气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