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怪我,少夫人那头递,我这头接,还没接上,就摔地下了。沛儿道。他们不让受伤的沛儿帮忙,沛儿就急得四处走。老五拾起个他母亲的银勺,现在这个银勺已经九十度折起来了。他笑道:“我家嫂嫂这是练功呢?还是搅粥呢?”“怪我怪我,没有和少夫人说,这银勺甚软,她用这勺搅粥,一碰到锅就折了。沛儿又解释道。而萧慧清就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儿子媳
老三煮粥,老四、老六被沈滟七拉走了,老二、老五就帮忙收拾那一片狼藉。
老二举着个破碗道:“岁岁平安。”
“怪我怪我,少夫人那头递,我这头接,还没接上,就摔地下了。”沛儿道。
他们不让受伤的沛儿帮忙,沛儿就急得四处走。
老五拾起个他母亲的银勺,现在这个银勺已经九十度折起来了。
他笑道:“我家嫂嫂这是练功呢?还是搅粥呢?”
“怪我怪我,没有和少夫人说,这银勺甚软,她用这勺搅粥,一碰到锅就折了。”沛儿又解释道。
而萧慧清就一脸姨母笑地看着儿子媳妇们,一丝也不惊慌,也不为流放而感到难过。
她只有些想念丈夫。
等收拾好东西,老二又安排大家分批去洗澡换衣。
这回,可不敢把这几人单独留在一边了,那简直比流放还惨。
再多嚯嚯几回,家底儿都要给嚯嚯没了。
沈滟七和老四、老六坐在仓库的角落里聊着什么。
“说说里面的情况。”沈滟七问道。
被带出去以后,男人们很快被分成了两批,一批是白家的男人,包括大伯家的男人,还有一些士家、商贾家的男人,一共十几人被带到了一间房里,由一个解差看守,直到再次被带来。
全程没有人进去找他们。
其他人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他们一概不知道。
“老六,人你数了吗?少了几人?”沈滟七问。
“少了七个。”
沈滟七点了点头,之前读唇语,他们至少要准备五人,可能这批人都不错,所以留了七个。
事态很严重。
在喝粥的时候,沈滟七顺便开了个会。
她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告诉了几个小叔。
这些解差,利用流放之便,把一些身强体壮的犯人卖给流放路上经过的这些个苦窑、矿井,等到了流放地上报时,就说这些人死在了路上。
流放地的人无从考证,再塞些银两给他们,就此了事。
流放路上艰苦,再加上还可能遇到恶劣天气、意外、疫症等等,一队人就算是一个都没有走到流放地,那也是有可能的。
一行近百人,他们一路上就算只卖掉一半,都可以挣不少钱,而且少了人少了饭食、生活开销,这也是一大笔钱。
难怪这几人如此热衷于做解差,而不是做捕快了。
他们之所以把人分两批,是怕这些士家商贾子弟还有家人,会有人来流放地探望寻访,如果发现人根本没有到,那肯定是要找的。
他们中不乏有钱有势之人,只会给他们惹来麻烦,所以,只有那些无人无物的平民才是最佳选择。
这些人就算是有家人来寻,也斗不过解差,最后只会不了了之。
“以防万一,如果我们的人也被卖了,就按我的计划来。”沈滟七把自己的计划、策划的方法、所需要的物件都一一告诉家里人。
大家点头说明白。
“散会,碗凑过来!”沈滟七吩咐大家。
大家乖乖地把碗像干杯一样地凑到一起。
沈滟七也不知从哪里端出了一碗碎鱼肉,一人碗里加了两大勺。
那鱼肉白白的,一点也看不出来,还以为是原先那碗粥,其实已经是一碗鱼肉粥了。
这是潋滟阁厨房里煮好的深海鱼,没有刺,肉又厚,她拿捣冰的冰捶子给捶碎了拿出来分。
不开火还是没有问题的。
正当大家吃得开心,大房伯父听了妻子、媳妇、孙儿的哭诉,过来讨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