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顾总。钟溪望着他亲自泡的茶,眼中浮上些柔情,“我来是想说,如果顾总想要拿下岭南山这个项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有个条件。傅屿霄深邃的凤眸浅眯了眯,淡淡一笑,“钟小姐不妨直说。钟溪双手抱紧了手里的茶,茶水的温度透过掌心流窜到了心间,也许,也许她可以试试用自己的
钟溪还没想好怎么跟傅屿霄说,不想一抬头就碰上了方助理,有些紧张的问着:“没,没什么,顾总,他在忙吗?”
“哦,钟小姐若是有事找顾总,我可以去通报一声的。”
方舟微笑说着。
“我……”
钟溪刚犹豫说要不再等等,却见方舟已经转身进了傅屿霄的房间,不一会儿又出来了,“钟小姐,顾总让您进去。”
“哦,好……”
钟溪深吸了口气,这还没进去呢,手心儿已经开始冒汗了。
屋子里,傅屿霄将手里的工作暂时停了下,站起了身,示意进来的钟溪坐到一旁的客椅上,“钟小姐,找我有事?”
钟溪坐了下来,不安的攥紧了双手,看了看去帮她倒水的傅屿霄,“顾总这趟来,怕是不达目的不会轻易离开吧?”
傅屿霄倒茶动作一顿,淡淡一勾唇,“目的,钟小姐这个词用的好。这岭南山项目的确是恒顾集团目前比较看重的项目。”
钟溪听着他这不知是褒是贬的话,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到底该不该开这个口。
傅屿霄倒好了茶,转身走了过来,落坐在了另一张椅子上,“钟小姐有话不妨直说,我们是客,钟小姐是主,不用这么客套的。”
“谢谢顾总。”钟溪望着他亲自泡的茶,眼中浮上些柔情,“我来是想说,如果顾总想要拿下岭南山这个项目,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我有个条件。”
傅屿霄深邃的凤眸浅眯了眯,淡淡一笑,“钟小姐不妨直说。”
钟溪双手抱紧了手里的茶,茶水的温度透过掌心流窜到了心间,也许,也许她可以试试用自己的温度去感化他,也许有一日,真能焐热了呢?
“这岭南山是我父亲一生的心血,也是钟家世世代代的传承,父亲怕是不会轻易把这份祖传的产业给卖出去的。除非……除非,我跟顾总成了一家人。”
她这话音一落,傅屿霄眉头不可抑止的皱了皱,听她继续说着。
“若是我嫁给顾总,这产业就等同于还是在我钟家人手里,加上父亲就我这一个女儿,那这件事要想办成,也就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钟溪说着,目不转睛的望着傅屿霄的反应,心不由的提了起来。
傅屿霄听她说完,薄唇轻轻一勾,“钟小姐这个方法确实不错,也是个最快,最有效的方法。”
相比起来,他找日记这条路,等于是曲线救国了。
“那,顾总的意思是答应了?”
钟溪双眼一亮,心激动的腾腾直跳。
“没有。”傅屿霄依旧望着她,目光平静无波,“钟小姐的方法是不错,但是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去赌,是不是太冒险了?”
听他这样说,钟溪的心一下子又沉了下来,低下头说着,“顾总当真看不出来吗?既然我能想出这个法子,证明,证明我心里是喜欢顾总的。”
“顾总现在并没有结婚,而岭南山项目又决定了顾总是否能拿下顾氏家族产业的最大继承权,既然这样,顾总为什么不愿意呢?”
无论从哪方面讲,这都是个最直接最有效,而且能利益最大化的办法。
傅屿霄垂眸拨弄了下手上的腕表,想起了昨天珞珞跟他说的话,那个时候,他的心情和现在截然不同。
珞珞问他的时候,他内心是激动狂喜的,那种强烈的感觉,他想压都压不住。
但现在,他就算翻遍自己的心,也找不到半丝波澜。
“顾总,你不用急着回答,我希望你好好考虑考虑,就这样,我先走了……”似是害怕听到拒绝,钟溪说完立刻站了起来,往外面走去。
“钟小姐!”
但临走到门口时,傅屿霄还是开口了,钟溪猛的止步,闭上了眼睛。
“其实这件事还有个折中的法子。只要钟小姐能说服你父亲签下合同,以后这岭南山项目的股份,恒顾集团可以分给钟小姐百分之三十。”
傅屿霄坐在椅子上望着钟溪僵住的背影,“这世上,没有什么比金钱更可靠的,与其拿自己的终生幸福去赌博,不如拿到更实际的,钟小姐觉得呢?”
虽然之前父亲也曾拿股份跟钟先生谈过,但是没有这么高,如今他抛出这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可是相当于给钟家足够的份额参与经营权了。
钟溪苦笑了声,侧过头,却不敢回头直接对视他的目光,“顾总是宁可舍去半个利益,也不愿意娶我,是吗?”
虽然,他并没有说出半个不娶的字眼。
但,却字字句句透着拒绝。
傅屿霄墨眉一扬,靠在椅背上说着,“钟小姐不妨回去跟你父亲商议一下,就同你刚才说的,别这么着急拒绝。”
钟溪心底苦涩泛滥,忍不住问着。
“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折夏,顾总还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吗?”
虽然来的时候就知道希望不大。
但真的站到了他面前,才知道她有多脆弱,多可笑。
傅屿霄听她提及江折夏,眉头微皱,也不反驳,“钟小姐是个聪明人,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想你应该清楚。”
“顾总现在知道紧张了?”
钟溪口吻酸涩的说着,笑叹了声,“自从认识顾总以来,就没见顾总对什么人上心过,如今看来……”只是没遇到,让他认真的人而已。
“顾总的条件,我会好好考虑的。但是也请顾总提前做好准备,我爸这个人,一旦认定一件事,是从不会改变的。”
说罢,她迈出了房间。
屋子里。
傅屿霄微垂的深眸缓缓抬起,朝门口喊了声,挑眉说着:“进来吧,你打算偷听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