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战珩脑转身离开了厂里,悔意似潮水将他笼罩。他知道为什么那天自己替她签字后,宁婉诗崩溃的情绪,他终于明白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逼进了怎样的绝路!而现在,宁婉诗离开了厂里,离开了家。她还能去哪儿呢?季战珩的脑子里想起了仅剩的一个地方——她父母所在的乡下。想到这点。他当即赶去了部队,申请了长假,随即马不停蹄准备回家收拾
将那短短的几句话仔细看了好几遍。
季战珩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的指尖带着些许颤抖,过了片刻才将其收起,眸色凝重看向政委:“我想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我会回去跟她好好谈的。”
“婚姻大事,确实需要好好考虑,不要这么冲动。”
政委叹了口气,让他走了。
捏着那张离婚申请。
季战珩眸色猩红,脚下的步伐不觉加重,心底升出无来由的恐慌。
他想,他见到宁婉诗要跟她道歉,要跟她解释清楚。
他要告诉她,自己误会了她,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所有的思绪和歉疚在看见家里空空荡荡时,季战珩彻底懵了。
家里没有人。
衣柜里空出了一大块,宁婉诗将她的东西都收拾走了!
季战珩的心陡然如坠深渊。
他满不可置信,眼底一片通红。
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自心底升起,顾不得许多,季战珩拔腿直接冲去了宁婉诗工作的厂里。
她对工作那么上心,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弃的!0
可抵达厂里,没能寻到宁婉诗的踪影。
季战珩心底最后的一抹期望好似也落了空。
他直接去寻了厂长。
“宁婉诗呢?”
季战珩黑沉的脸色将厂长吓得不轻,但厂长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他摁灭手里的烟头,冷哼:“季营长,我倒是想问问你,宁婉诗现在丢下这个烂摊子给我算是怎么回事?”
“什么意思?”季战珩不解。
厂长将一沓辞职信扔在了桌面上:“你看看,宁婉诗自己不干了就算了,她手里下那群高材生竟然也跟着胡闹说不干了,她真是能耐了!现在我厂里拿着她那半成功的成果,能有个屁用!”
季战珩一时怔住。
宁婉诗竟然如此决绝,竟然甘愿丢下她的铁饭碗也要走?
厂长还在旁边叹着气:“季营长,要不你帮我劝劝慕月,她要是愿意回来,我可以在专利上加上她和她小组的名字。”
这话一出。
季战珩突然好似明白了什么,他眸色一紧:“厂长,你说实话,这项专利是她小组独立研发的吗?”
“这……”厂长支支吾吾,还是点了头,“是她提出来,也是她带人研究的没错。”
轰然一下。
季战珩冷冷望着面前的厂长,眸色冷凝:“当初你让我替慕月签字时,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厂长故意隐瞒了宁婉诗在成果研发上的付出,让季战珩误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厂里的集体研发事项,这才签了字。
可如今他终于知道,那是对宁婉诗多么重要的东西!
胸膛狠狠揪起,疼得发紧。
季战珩脑转身离开了厂里,悔意似潮水将他笼罩。
他知道为什么那天自己替她签字后,宁婉诗崩溃的情绪,他终于明白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逼进了怎样的绝路!
而现在,宁婉诗离开了厂里,离开了家。
她还能去哪儿呢?
季战珩的脑子里想起了仅剩的一个地方——她父母所在的乡下。
想到这点。
他当即赶去了部队,申请了长假,随即马不停蹄准备回家收拾一下行李就赶去火车站买票。
可就在他刚回到家门口时。
却听见院子里传来了母亲的拉扯声。
“战珩!你快拦拦,慧茜要带着我孙子走!”
尚且不知道真相的王翠芝神色焦急,满脸惊慌拉着章慧茜母子,扯着嗓子就喊人。
季战珩冷沉着脸走进去。
“让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