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晓溪立刻被全方位防护送去第二医院。当天,就出了结果。确诊是感染上了病毒,而且是变异毒株。变异毒株潜伏期更长,只是没人想到这次潜伏期居然长达三个月,直到患者免疫力达到最低点才爆发出来!好在第二医院也有参与过救援的医生。立刻将她作为重点观察对象隔离,救治。但即便如此,沈晓溪的状况每况愈下。沈晓溪感觉身上的疼痛急剧增加,甚至到只能靠止痛药来止痛。甚至到最后,她无论打了多少特效药,或是抗生类药物,都起不了作用。
傅义清看着女人消瘦的摸样,苍白的好像随之都能倒下。
心中不禁冒起一团火。
“行,明天就去领离婚证。”
他夺过文件夹,抽出口袋里的钢笔,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沈晓溪什么也没说,默默接过文件夹,默默转身离开。
第二天,两人约到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说:“两位还有离婚冷静期,缘分和婚姻都来之不易,不如再考虑一下?”
还没等傅义清开口,沈晓溪便直接开口:“不必了,已经冷静一年了。”
话落,傅义清脸上的表情也有点不耐。
见此,工作人员只好办了离婚证。
两人离开,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傅义清开车走了,沈晓溪望着车的尾气,口中皆是苦涩。
突然,她猛烈的咳嗽了起来,好像要将胸腔的肺咳出来一样,疼得眼泪流出。
冥冥之中,沈晓溪觉得爸爸的死亡,是在替自己承受病痛。
这个病毒的致死率特别高。
自己和病人产生了直接接触,结果她非但没死,还恢复了健康。
她觉得,是爸爸帮自己躲过了灾祸。
沈晓溪有时候会胡思乱想,如果当初她主动离职,主动离婚,甚至主动坦白病情。
是不是爸爸就不会出事,能平安归来。
沈晓溪觉得这是惩罚,让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的惩罚。
回了家,沈晓溪刚打开门,就全身无力,又晕了过去。1
等沈晓溪醒来,已经过了一天一夜。
她以为是傅义清回来,自己思虑过重才昏迷了过去。
但是很快她就意识到不对劲。
她开始全身发烧,并伴随着恶心想吐,全身肌肉疼痛的症状。
沈晓溪心中升起莫大的恐惧感。
这些症状,和海国的病症一模一样。
想到此,沈晓溪迟疑了一下,急忙给北城第二医院打了电话。
沈晓溪立刻被全方位防护送去第二医院。
当天,就出了结果。
确诊是感染上了病毒,而且是变异毒株。
变异毒株潜伏期更长,只是没人想到这次潜伏期居然长达三个月,直到患者免疫力达到最低点才爆发出来!
好在第二医院也有参与过救援的医生。
立刻将她作为重点观察对象隔离,救治。
但即便如此,沈晓溪的状况每况愈下。
沈晓溪感觉身上的疼痛急剧增加,甚至到只能靠止痛药来止痛。
甚至到最后,她无论打了多少特效药,或是抗生类药物,都起不了作用。
渐渐的,她昏睡的时间越来越长,每天只能维持半个小时的清醒。
大家都知道她撑不了多久了。
这天,负责她的医生,问道:“晓溪,你还有什么话想说?”
沈晓溪意识模糊,但她第一时间想到了傅义清。
但是他们之间已经没有关系了,好像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说的。
她笑了笑说:“没什么想说的,我要去见我爸爸了,祝福我吧。”
医生顿时红了眼眶。
“一路走好,沈护士。”
……
这天,傅义清在工作中一直心不在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无意识想到沈晓溪。
甚至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走到了沈晓溪以前的休息室。
因为一直没有找到新护士,这里一直没人进来。
休息室里,沈晓溪以前的医疗服正整齐的叠放在一旁。
傅义清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最近太忙,才开始胡思乱想。
随后,他直接转身,往外走去。
但是无意中,他撞到门边的桌子,一个小药瓶不知从哪儿滚到他的脚边。
傅义清一眼就看到药名,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大。
Chlorpromazine——是氯丙嗪,专门用来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
忽然记忆好像能牵连起来,联想到沈晓溪前后反常的举动,他呼吸不受控制一窒。
难道她真的得了精神病?
还没等他搞清楚这一切,护士长就冲进了房间。
她脸上带着泪痕,说出的话也让傅义清如坠冰窖——
“义清,北城第二医院传来消息,晓溪她……因感染病毒,下午两点十分,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