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来上班?”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严肃,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阅的声音。“身体不舒服。”我心虚搪塞道。“想好了说。”我破罐破摔道,“昨晚,周定南想对我强,我身体不舒服搪塞过去了,今天还得继续不舒服。免得他起疑。”想到刚刚替周定南绑领带,自己把自己给恶心坏了。忍不住去洗手。“周定南应该跟你说过了吧?”男人丝毫不留情面,“不作数。”“那我跟你说也,不给吗?”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肤白貌美,微微上扬的眼角泛红,漂亮的狐狸眼,打了个哈欠问。
即便料想过了,听见从他口中说出来,还是让我惊了惊。
害怕露出破绽,我低头扯了扯他的袖子。
“反正就一个月了,也不差这几天了。”我柔声道。
“可是晚晚,七年了,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周定南温柔劝我。
的确挺正常的,碰不了我,就跟别的女人搞在一起,想到他跟陈茹纠缠在一起的画面,我胃里的翻涌越来越浓烈。
借着恶心,我弯腰直接吐了出来。
周定南见我脸色煞白,紧张的抓住我的手,“晚晚……”
我满怀愧疚的看着周定南,“我这几天胃越来越不舒服。阿南,你不tຊ会嫌弃我吧。”
说话间我声音颤了颤,这一刻我都有些佩服自己的演技。
周定南眼底的介意消弭,取而代之的心疼,他放下酒杯扶我起身。
“你以前也没有难受得这么厉害,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见他碰我,我心底恶心更甚,脸色更加煞白。
周定南紧张起来,“晚晚……咱们现在就去医院。”
说完周定南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被我伸手按住。
不知道是不是演戏太久的缘故,那一刻,他演的担忧心疼好似是真的。
“不用了,我父亲就是在医院走的,我没事的,不用去医院。”医院对我来说一直都有心理阴影。
周定南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捏着手机的手也紧了几分。
我没在意。
“我上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我扶你。”
怕他察觉端倪,我没有拒绝。
周定南将我扶到房间里,停顿片刻,这种时候,他应该也提不起兴致,可他眼底的心思翻滚,我有些不放心。
“阿南我渴了,想喝水。”我迷蒙的看着他,一如既往的娇软依赖。
男人眉目像是松了松,见我是真的不舒服,终究转身。
等到周定南端着热水上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周定南第一次做了早饭。
白粥香甜最适合养胃,见我恹恹的不起兴致,周定南用手背碰了碰我的额头。
“今天还是不舒服吗?”
我忍住想要躲避的冲动,弱弱的点了点头。
“要不然,你今天在家休息吧。”
“可是我才第二天上班……”我有些为难。
“晚晚,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就算不上班,不是还有我能养你……”
若是以前,我会觉得周定南是心疼我,现在看来,他的意思太明显,捧杀我,妄图吞掉林家的一切。
为了不让周定南起疑,我软声道,“可是我想找个工作解闷,不能总是靠你,那你该多辛苦啊,阿南,要不然你去帮我请个假,陆准是你兄弟,你说话肯定管用。”
周定南眼底异样消弭了几分,几分受用。
这么多年,我都没有发觉,这个男人多疑又敏感。
“好,我去说,你今天好好在家休息。”
陆准未必买他的账,这是周定南为难的地方,但为了面子,又不得不逞强。
我笑着,看向他的目光里依旧带着信赖仰慕,“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你慢慢吃,我先走了。”周定南目光触及到放在椅子上的领带。
我一如往常,拿起领带,踮着脚替他绑上。
他微微弯下腰。
若是以前,我定觉得这样很美好。
周定南愣了一下,眼底掠过一丝犹疑,转瞬即逝。
“路上慢点。”我叮嘱道。
“好。”他露出一个真切的笑容。
送走周定南后,我靠在门后,猛然吸了口气,又嘲讽的笑了笑。
跟不爱的人虚与委蛇,真够累的,也不知道周定南这七年的伪装,是怎么做到的。
恐怕再不快些结束这一切,我都要恶心死了。
我正要上楼睡个回笼觉,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陆准。
正是上午九点。
看见陆准的来电我有些心虚,才上班第二天,我就要请假,果然还是打工人最要命。
我想假装没看见,摆烂不想上班。
但陆准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
我伸手接通电话。
“怎么没来上班?”男人的语气里带着严肃,电话那头传来纸张翻阅的声音。
“身体不舒服。”我心虚搪塞道。
“想好了说。”
我破罐破摔道,“昨晚,周定南想对我强,我身体不舒服搪塞过去了,今天还得继续不舒服。免得他起疑。”想到刚刚替周定南绑领带,自己把自己给恶心坏了。
忍不住去洗手。
“周定南应该跟你说过了吧?”
男人丝毫不留情面,“不作数。”
“那我跟你说也,不给吗?”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肤白貌美,微微上扬的眼角泛红,漂亮的狐狸眼,打了个哈欠问。
那头的陆准似乎有些无奈,“哪有人上班第二天就请假,下午能不能过来?”
陆准暴露了资本家剥削的嘴脸。
想到昨天,我淡淡反问,“你衣服不要洗?”
陆准轻笑,声音低沉悦耳,“洗,意大利手工定制,必须得亲手洗干净。”
陆准这会儿心情似乎愉悦,我懒得再争。
“你同意,我就挂了。”
我刚要按断电话,陆准开口道,“下次有事,可以先跟我说。”
他语调温和却有着不容拒绝。
我怔了怔,脑袋还没转过来,那头已经挂了。
有事给他打电话是什么意思?找他帮忙的意思吗?
毕竟周定南这次未得手,难保下次不会卷土重来。
陆准这个人我是真的有些看不透他。
余光瞥见放在一侧的纸袋,我又有些头疼,从小到大我都没有洗过衣服,周定南的衣服我都没有碰过,更遑论这一套衣服。
我在网上看了一堆教程,最后就把泼脏的地方,抹了点洗衣液,过了一遍水。
翌日,我拿着大小文件,还有衣服要去总裁办的时候,迎面撞上了一个人,衣服跟文件洒了一地。
我慌忙低头,正要捡起掉在地上的衣服,却听见一道凉薄的女声。
“现在什么人都能进陆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