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愧疚、不自卑当然不可能。裴寂何尝看不出这些天司徒鸢的异样,他很自觉没有提沈故的事,想等司徒鸢愿意说的时候再听。他拿起一边的粥,轻轻地吹冷后,递到司徒鸢的嘴边。“先喝点粥。”“嗯。”司徒鸢乖巧点头。一碗粥,裴寂细细地喂着司徒鸢没有半丝不耐烦。自从上次喝了那个药后,虽然对司徒鸢生命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可她却对流食莫名害怕。可司徒鸢不想裴寂担心,佯装喜欢的喝了一个星期粥。“吱嘎!”这时,病房的门缓缓被人推开。
这一夜。
书房里,烟蒂和酒瓶散落一地。
管家小心地走进来,将修好的手机递到沈故面前。
“这部手机是新办理的卡,我们查到秦小姐用手机给她母亲和裴寂分别打了电话,最后……还给您发了一条短信……”
沈故点开手机,果然看到了那条唯一的短信,是发给自己的。
然而却是:“我恨你。”
他眼底讳莫如深,而这时管家又拿来了车子里的记录仪。
沈故让管家将记录仪打开!
第一眼,他的眸色微缩,但并不惊讶。
只见页面上,司徒鸢白色的婚纱上满是鲜血,她嘴里也止不住的往外流。
管家看到这一幕却不由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我立马让人去查!”
沈故紧攥地手背青筋暴起,他冷声道:“不必了。”
管家疑惑地看着他。
沈故没有说,只是让他离开。
等管家走后,沈故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一遍遍的看着行车记录仪。
他知道司徒鸢和荀倩所做的事,其实那药早就被自己换了。
他只是想给司徒鸢一个教训,吓吓她。
沈故承认,当司徒鸢将水递到自己面前的那一刻,他很生气甚至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她会要自己的命!
所以,他才想给司徒鸢一个小教训,那药根本不致命!
可沈故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结果……
……
半个月后。
荣安市医院。
司徒鸢迷迷糊糊醒来,看着四周安静异常,不远处落地窗站着一个修长且消瘦的背影。
她喉咙一涩,干涩的唇轻启:“文轩……”
男人听到她微弱的声音,转身慌忙朝着她跑去。
“姝姝,你终于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
裴寂抓着她的手,声音都在颤抖。
司徒鸢强扯一笑:“挺好的,就是还有点疼。”
闻言,裴寂更加担心:“哪里疼?”
“全身都疼。”司徒鸢有气无力说。
顾依誮文轩听罢,就要按床铃叫医生。
然而司徒鸢却阻止了他:“没什么大问题,我饿了,你先给我买点好吃的好吗?”
“好……好。”
裴寂说着话,转身就出了病房。
司徒鸢看着他的背影,又扭头看向窗外,明媚的阳光刺眼却温暖。
她感觉如今的一切仿佛如获新生,她终于不用再被沈故所困了,终于自由了……
想到此,眼泪不觉爬满了她整张脸。
半个月前,坠海后,司徒鸢从车里钻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她只想活,哪怕只有一线生机!
所幸她熟悉水性,在渐渐体力不支的时候,遇到了一艘轮船被救起,送到附近医院。
那时,司徒鸢立马联系了裴寂。
如今他们暂时在一家私人医院看症,没有病例记录,她想等身体好的差不多后,就找个沈故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
十分钟后。
裴寂就赶回来了医院,买了一大堆司徒鸢喜欢吃的东西。
“这里比较偏僻,吃的有些少,等你身体好了,我带你去……”
裴寂话还没说完,就被司徒鸢打断:“这些就很好了,谢谢。”
她说着话,看着裴寂温柔地脸,鼻尖莫名泛酸。
他们两个好久没有像现在一样坐在一起;在一起相处了,她真的好想他,甚至想抱抱他。
可不知为什么,当她一想靠裴寂近一些,就想到这三年自己遭遇的一切。
说不愧疚、不自卑当然不可能。
裴寂何尝看不出这些天司徒鸢的异样,他很自觉没有提沈故的事,想等司徒鸢愿意说的时候再听。
他拿起一边的粥,轻轻地吹冷后,递到司徒鸢的嘴边。
“先喝点粥。”
“嗯。”司徒鸢乖巧点头。
一碗粥,裴寂细细地喂着司徒鸢没有半丝不耐烦。
自从上次喝了那个药后,虽然对司徒鸢生命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可她却对流食莫名害怕。
可司徒鸢不想裴寂担心,佯装喜欢的喝了一个星期粥。
“吱嘎!”
这时,病房的门缓缓被人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