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侍卫这两日也看到了秦知晏对简萩的重视,都能带着她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来,可见是爱惨了阮姑娘。秦知晏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大街上疯狂寻ᴊsɢ找。他的脑中乱成一团,只有一个想法:他将娇娇弄丢了。她还给自己留信,说配不上他。他若是真在乎那些事,又怎会带着她逃出来?还有她还写了当年救他的是阮清霜,这个时候谁在乎救他的是谁?秦知晏只想找到简萩,好好问问她,为什么要逃?*秦知晏的慌乱只持续了一阵,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拿出证明身份的玉牌,找到运城县令,命他即刻封锁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运城的画舫游船十分有名,到了夜间还有歌舞表演,十分热闹。你若是想看,我就去赁一艘画舫。”
“好呀!”简萩一口应下,满眼期待。
秦知晏揉揉她的头:“那我们先就近找家客栈歇着,明日再去别苑。”
秦知晏安顿好简萩,嘱咐她待在客栈别乱走,就去外面租赁画舫。留了一个侍卫守在简萩屋外。
简萩站在窗口,看着秦知晏的背影朝外走,随后汇入人流,浅浅叹了口气。
简萩推开门,朝楼下走,那个侍卫就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阮姑娘可是需要什么?我可以帮你去买。”
“哦,我有些闷,想作画。你能问掌柜要笔墨来吗?”
虽然觉得简萩的要求有些奇怪,但侍卫还是很快要来了笔墨。
“多谢侍卫大哥。”简萩开门接过纸笔,就回了房。
侍卫见她回屋,松了口气。她不乱走就好,万一出点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
昨天夜里简萩走远了些,当时七殿下那脸色,白得像纸。
简萩要纸笔,只是为了给秦知晏留封信,毕竟利用了他。他还是男主,不能将男主得罪死了。
简萩提笔,字写得歪歪扭扭,原主本来就不学无术,她穿过来更是不会用毛笔写字。
原本想了很多话要写,最后只简单交代了几句,大意是她反复思量之后,觉得自己配不上他。希望往后二人一别两宽,各自安好。
另外简萩还告诉秦知晏一件事,就是他年幼时有一次跌入荷花池,是她嫡姐阮清霜舍身救的他。但因为打湿了衣衫只能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让简萩守在原地。
长辈们过来后,以为是简萩救了秦知晏。而秦知晏也一直是这样认为的,将简萩视为救命恩人。他们后来才有这样的感情。
虐文中,简萩就是利用这个误会,一步步得到秦知晏的心。
后来当他得知简萩一直在欺骗他,甚至利用这一点拿捏他的感情时,十分愤怒。
并且他也对误解了阮清霜感到十分愧疚,因为阮清霜曾不止一次暗示当年救他的人是自己。
简萩写完这封信,感到十分满意。她将自己摆在一个很低的位置,既然她已经失身,又背着抗旨逃婚这样一个罪名,自然是配不上秦知晏这样的高岭之花。
然后她还“坦白交待”了当年的事,没有拖到最后,这样男女主最终解开误会在一起之后,应该也不会太记恨她。
简萩心满意足的吹干字迹,用砚台将信压在显眼的地方。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用被褥做的“绳子”。
客栈在二楼,不算太高,简萩背上行囊顺着绳子小心翼翼的爬下去,很快就顺利落到了客栈后面的巷子里……
*
待秦知晏兴冲冲归来,手里还带着街头买的糖炒栗子和桂花糕。
他见侍卫好整以暇的守在门口,“娇娇在做什么?”
“阮小姐在屋内作画。”
“娇娇,我回来了。”秦知晏敲敲门,等了片刻。屋内没什么动静。
秦知晏此刻还没察觉异常,“娇娇,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有你爱吃的桂花糕。
然而他推开门,屋里却空无一人。
“娇娇?”秦知晏迈入屋内,随后就看到了放在桌面上的信,他快步走过去,拿起信一目十行。
手中的糖炒栗子哗啦啦掉了一地,滚落的到处都是。
这时侍卫注意到窗台外面的“绳子”,“七殿下,这……阮小姐好像爬窗走了。”
“废物!我叫你看护她,你就是这么看人的吗?”向来温润的秦知晏忍不住爆发,他扑到窗台朝外一看。
外面对着的是客栈后的一条巷子,他来不及从门口出去,就直接翻窗下去。
两个侍卫也不敢怠慢,跟着秦知晏一道去寻人。
那侍卫更是吓得腿都软了,从简萩要书信,到秦知晏回来,已经过去很久了。
“娇娇?娇娇你出来!”秦知晏跑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搜寻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娇娇,你别吓我,快出来。”
秦知晏失态的叫喊着。
另一个跟随他去定画舫的侍卫忍不住上前劝说:“七殿下,您这样喊恐怕不好。”
秦知晏这时候哪顾得上这些,立即对他道:“你去清晖苑,把所有人都调派来一起找。”
“是!”那侍卫这两日也看到了秦知晏对简萩的重视,都能带着她做出这样惊天动地的事来,可见是爱惨了阮姑娘。
秦知晏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大街上疯狂寻ᴊsɢ找。他的脑中乱成一团,只有一个想法:他将娇娇弄丢了。
她还给自己留信,说配不上他。他若是真在乎那些事,又怎会带着她逃出来?
还有她还写了当年救他的是阮清霜,这个时候谁在乎救他的是谁?秦知晏只想找到简萩,好好问问她,为什么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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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知晏的慌乱只持续了一阵,很快就镇定下来。他拿出证明身份的玉牌,找到运城县令,命他即刻封锁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但又因为他是带着简萩私奔出来的,秦知晏不敢大张旗鼓调用运城的兵力来搜寻简萩。
将事情闹大,窘迫的只能是他和简萩。
因此秦知晏虽然封了城,却只能用自己在运城那点兵力,一处处寻找。
运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两日过去了,秦知晏已经将大大小小的客栈、酒肆、茶馆都找遍了,还是没有简萩的踪迹。
秦知晏连着三天两夜没有合眼,嘴唇干裂,眼中布满血丝,连向来干净的脸颊上都泛起一层青色的胡茬。
封城总要有个期限,尤其是运城这样的水陆枢纽。大量货物等着运进来,也有许多东西要通过水路送出去。
县令虽然听从秦知晏的话封了城,但没有一个正当理由,他也不想承担这样的责任。
秦知晏看着翻腾的滚滚江面,向来温润如玉的脸上,终于显出了一抹和往日不同的阴鸷。
娇娇轻易就答应了跟他跑出来,一路上温顺得出人意料,在林中那晚她带着包裹跑进林子里。到了运城,她不愿去别苑……
秦知晏只想到一个可能——娇娇那么痛快的答应,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跟他在一起?
秦知晏脸色泛白,嘴唇颤抖,眼尾泛起一丝猩红。
娇娇,你到底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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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运城的城门外有一队人马正在逼近,律裴纵马来到运城城门下,却见城门紧闭,不由皱眉对临云道:“大白天的为何封城?临云,你去叫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