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搞错了吧,这个是中医义诊,听说还是御医级别的,不给平头百姓诊治。”“就一破中医谁看谁脑残。”“能让林方雅花心思的,说不定还真有点本事。”“上层人包装出来的玩意,你也敢信?不怕医死你。”……谢镧并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课间,教室里,每个人的声音都清晰可闻。她侧目。果然看到脸色难看的江小依。但江小依没出声争辩,因为现在行情就是这样,使劲的打压中医,不让中医发展。上头没人,真的难。江小依转过来,跟谢镧对视,郁闷地道:“解老师他们那边出事了,中医派系被人针对。”
“阳市有场百济义诊,你们听说了吗?”
“不关注,没听说。”
“六班的学霸林方雅最近在忙着找入场券,她同桌说的。”
“什么情况,林方雅家里那么有势,还需要找入场券?”
“虽是打着义诊的名义,可义诊的对象也要看身份的,这就是优先权!”
“玛的,说到这个就恼火,前两年我大伯母娘家的兄弟得了癌,专家号排死排活也没轮到,最后花光了家底还是走了。”
“你搞错了吧,这个是中医义诊,听说还是御医级别的,不给平头百姓诊治。”
“就一破中医谁看谁脑残。”
“能让林方雅花心思的,说不定还真有点本事。”
“上层人包装出来的玩意,你也敢信?不怕医死你。”
……
谢镧并不是有意偷听,实在是课间,教室里,每个人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她侧目。
果然看到脸色难看的江小依。
但江小依没出声争辩,因为现在行情就是这样,使劲的打压中医,不让中医发展。
上头没人,真的难。
江小依转过来,跟谢镧对视,郁闷地道:“解老师他们那边出事了,中医派系被人针对。”
谢镧闻言挑了挑眉。
难怪没见到解连了。
“就这,”江小依打开了APP新闻:“你看,都上新闻了,大批驱赶中医的,还有医院难挂号的问题也出来了,普通老百姓生个病,连医院的门也进不去。好些真实新闻媒体都没有实施报导,全部是玩虚的,跟着解老师,我看了不少真实一面。普通百姓,真的生不起大病啊。”
谢镧扫了眼上边的APP,是专程收录医疗方面新闻的。
报导的,没报导的,全在上边能查得到。
江小依的话让谢镧的神情有瞬间的恍惚。
也从江小依的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
李安娴跟李进泽是私下对谢镧动手的,即使是受了伤也没敢将事实的原委说出来,打算等李进泽的情况好转再给谢镧颜色看看。
放学后,第一个起身的李安娴走时愤恨的盯了谢镧一眼。
谢镧的目光依然平冷淡薄。
回到家,谢镧就看到电视机播放的新闻内容。
医学院的学生被大批记者采访,其中有一个坐着轮椅的女生出现医学院外面,一看她也不是医学院的学生却被记者围堵,询问这两天中医界发生的恶性事件。
谢镧一眼就看出,坐着轮椅的那位正是之前在那个聚集地看到的黎纾渝。
她面向记者,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堆中医的弊端,最后垂眸看着自己的双腿,黯然神伤:“我这双腿本来是可以依靠西医技术恢复,可家里信奉中医,将我交给了中医医治,结果换来的却是无法挽回的恶性残疾。再厉害的骨科西医也没办法医治我的双腿,是中医害了我一辈子。”
众人面露同情。
还有些没少被中医坑过的,同仇敌忾的跟着黎纾渝辱骂中医是社会的败类。
任何败类都得从这个世界上扫除!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群众的戾气。
镜头转了几个方位,都能照清群众们愤怒的嘴脸。
记者表示对黎纾渝的同情后,不停的追问她当初医治她双腿的中医是何许人也,也省得他们群众再上当受骗。
黎纾渝犹犹豫豫,眼神躲闪,半天说不出来。
这下可勾起了广大群众的好奇心了。
你越是这样,我越是想知道是谁。
“我只知道姓霍……”
群众中顿时爆发起一阵议论,有的还掏手机查姓霍的中医有谁。
霍老太看到这幕,顿时血涌上脑。
谢镧关了电视机,看着满脸铁青的霍老太,声音平静:“您弃医是个明智的选择。”
“小镧……”霍老太愣怔地看着站到面前来的谢镧。
“一个国家的问题太多了,是永远解决不完的……”谢镧目光平淡浅薄的与霍老太对视。
霍老太感受到眼前少女那种悠永孤寂的气息,那是上位者无奈,无力的孤寂。
她身上那种孤冷感,像一道道高高在上的冰墙,不管你如何仰视,也瞧不清隐在墙后的身影。
你只能感受到来自这个人的孤寂与压迫的气息。
霍老太眸子慢慢地眯起,近几天来,她总觉得自己外孙女变得有些奇怪。
谢镧在霍老太的注视下,再次淡声开口:“今天没晚餐吗?”
霍老太这才回了神……
*
返回阳市的路上。
李管家从副驾驶座转身,将手机递给了斜坐在后头的钟离聿面前。
俊美少年懒洋洋地扫了眼,看到打开的屏幕内画面,唇角勾了抹邪冷的笑:“霍家管的闲事太多,到底是遭报应了。”
用善行医是好事,善过头了,是会遭到反噬的。
看!
即便是最后只剩下霍老太一个人,也总会有人想着法子抹黑中医,拖霍家下水,玩死霍家最后一个人。
没锋芒的善良,只是在自寻死路。
李管家面无表情的收起手机:“聿少爷不打算出手吗?毕竟霍家的东西也只有霍老夫人知道。如果有可能的话,您的情况或许还得请霍老夫人……”
感受车内气氛变得更加寒冷,李管家明智的选择闭嘴。
这位的身体缺陷就是逆麟。
提不得,碰不得。
“霍家向来视我为怪物,以前没出手,往后也不会,你还是太天真了,”少年含笑的俊颜,笼上了一层阴邪之气,连带着出口的话语也染了几分邪性。
他在嘲讽。
背后也将钟离聿视为怪物的李管家和司机齐齐沉默。
也有点担心身后这位会在路上发邪疯。
阴晴不定的主子,伺候起来战战兢兢的……
钟离聿双手优雅矜贵的放在膝头上,深刻俊美的脸偏向另一边,冷凛凛的目光随意的落在倒退的景致上。
沉默中,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直接前往霍家,把我的行李一并送过去。”
“聿少爷,这不合规矩,”李管家霍地转身,皱眉道。
“规矩?”钟离聿邪冷的笑了笑:“谁的规矩?我父母还是那帮子人的规矩?”
李管家的眉头再次深深蹙起。
先是让谢镧独自离开返回霍老太身边,现在又提出前往霍家居住,她有理由怀疑钟离聿在耍什么阴谋诡计。
他往霍家一住,她的行事就很被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