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里放着的被子还需要明天晒晒再铺。索性现在是夏季,将竹席铺在床上擦擦干净也能睡。但等一切处理完毕。两人洗漱完齐齐站在门前时,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屋子里只有一张床。而他们两个人,不管是三年前的分离还是如今的重逢,关系似乎都并不适合同睡一张床。安静许久。徐霁明先开了口:“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在长凳上睡。”说着,他便转身要离开。沈轻语深吸一口气,却是叫住了他。“一起睡吧,那么多年夫妻了,介意什么?”
包裹?
在一旁的徐霁明听了,神色却是一怔。
“爸,什么包裹?”
沈父说:“这三年,时不时总有从首都寄过来的包裹,上面的寄件地址查不到,我不知道是谁寄的,就也没拆,久而久之我也没放在心上,就没跟你说。”
听见这话。
沈轻语神色露出几分诧异:“您一个都没拆?”
看来,这包裹确实是她寄的了。
沈父轻哼:“这来历不明的包裹,我干嘛拆?”
“那可都是我特意给您挑的。”
沈轻语嘟囔了一声。
当时她远在首都,不能回来,但也时时记挂着父亲的身体,终究还是忍不住,后来挣钱后,就用攒下的稿费给沈父时不时会送一些东西回来。
可她却忘了,沈父的性子对这些来历不明的包裹肯定是持警惕的,竟然放到现在连拆也没拆。
沈父笑笑:“你今后再寄给我,我就拆了。”
“好。”
沈轻语眸中水光闪烁,鼻腔也泛起酸。
天色暗了下来。
沈父今天的情况已经恢复正常,不需要家属守着了,到了点,沈父便开始赶人了。
“好了,你们两人从沪南赶回来就没有休息过,今天回家去好好休息。”
见沈父身体确实已经没有异样。
沈轻语和徐霁明这才动身离开。
离开医院。
踏上熟悉的道路,沈轻语的心中升起复杂的情绪。
盛北跟她记忆中变化不大。
每条路都是她走过很多遍的路。
两人就这么往家属院走去。
谁也没有先开口。
之前记挂着沈父的事,两人没有多余的时间来好好谈谈,如今所有的事都落定下来,有了单独相处的时间了,一时倒是不知从何说起。
临近家属楼时。
迎面急速骑过来一辆自行车,险些撞上沈轻语。
“小心!”
徐霁明下意识伸手要去拉她,却拉了个空,沈轻语比他先一步躲过去了。
他的手僵持在半空,气氛似乎变得更尴尬了。
沈轻语勉强笑笑:“我自己可以的。”
徐霁明点点头,神色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种奇怪的情绪维持到进了屋。
三年没有回来,门锁都生了锈。
徐霁明推开门板,屋子里的灰尘扑面而来。
两人挥了挥手,皆呛了几声。
看着堆满灰尘的房屋,不知怎的两人对视一笑。
“看来要先打扫卫生了。”
徐霁明率先上前去,将打水的铁桶提出来,“我先去打水。”
“我扫地。”沈轻语也熟稔地拿上了扫把。
劳动很好地将两人之前的怪异气氛消散。
他们配合默契。
将满是灰尘的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
柜子里放着的被子还需要明天晒晒再铺。
索性现在是夏季,将竹席铺在床上擦擦干净也能睡。
但等一切处理完毕。
两人洗漱完齐齐站在门前时,才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而他们两个人,不管是三年前的分离还是如今的重逢,关系似乎都并不适合同睡一张床。
安静许久。
徐霁明先开了口:“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在长凳上睡。”
说着,他便转身要离开。
沈轻语深吸一口气,却是叫住了他。
“一起睡吧,那么多年夫妻了,介意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