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等姜衍。祁思远却手脚冰凉,冻在了原地。他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掏出300块钱:“一半是保姆的钱,一半是你照顾我的钱。”邓芸没收:“我不差钱,再说我照顾你的这几天也值不了150。”见祁思远坚持的模样,邓芸只好先让祁思远进来,让家里的佣人给他倒了杯茶。邓芸拿过钱,随后翻出算盘:“保姆那150块钱,我给你买的盒饭,米饭二两六分钱,荤菜算两块,素菜六毛,汤六毛,一顿三块二毛六。”“我给你带了九次饭,一共二十九块三毛四,找你一百二十块六毛六。”
村里信息闭塞,祁母不知道邓芸已经回了京市,还和祁思远办了离婚证。
祁思远把这几天的事简略地说了一番。
祁母劝道:“思远,邓芸已经和你离婚了,人家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又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要是邓芸和别人结婚了呢?”
祁思远沉默一瞬:“除了小漫,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婚,要是她和别人结婚,我就单身一辈子。”
祁母连忙上来捂祁思远的嘴:“你爸知道了非打断你的腿不可!”
“思远,那个邓芸,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吗?”
祁思远毫不犹豫:“很重要。”
听到祁思远的回答,祁母长叹一声。
她知道,祁思远说一不二,说出口的,就一定会做到。
接下来的几天,祁母不放心保姆,便让保姆回去,亲自照顾祁思远。
保姆临走时,说要找邓芸汇报这件事,祁思远留了个心眼,问来了邓家的地址。
一周后,祁思远终于出院。
仿佛老天都在为祁思远庆祝,一片春光灿烂。
祁思远先把祁母送到车站,取了300元钱,只身前往邓家。
他要把这钱还给邓芸。
邓家门口。
祁思远敲门,很快听见屋内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邓芸打开门,面带笑容:“怎么这么快……”
见到祁思远,邓芸的笑意瞬间敛了下去:“怎么是你?”
屋内小序喊道:“是不是爸爸来了?爸爸来了,去公园咯——”
说着,邓序跑到门前,瞧见祁思远的刹那,脸皱成一团,转身跑了:“不是爸爸。”
整个屋子里,没有一个人欢迎祁思远。
他们都在等姜衍。
祁思远却手脚冰凉,冻在了原地。
他垂眸掩去眼中的情绪,掏出300块钱:“一半是保姆的钱,一半是你照顾我的钱。”
邓芸没收:“我不差钱,再说我照顾你的这几天也值不了150。”
见祁思远坚持的模样,邓芸只好先让祁思远进来,让家里的佣人给他倒了杯茶。
邓芸拿过钱,随后翻出算盘:“保姆那150块钱,我给你买的盒饭,米饭二两六分钱,荤菜算两块,素菜六毛,汤六毛,一顿三块二毛六。”
“我给你带了九次饭,一共二十九块三毛四,找你一百二十块六毛六。”
望着邓芸这副公事公办,非要把两人划清界限的模样,祁思远心中酸胀。
他捏着茶杯:“邓芸,你非要和我算得这么清吗?”
邓芸从包里翻出钱,清点一遍放在桌上:“你要是不收,我也可以直接汇款到你的账户上。”
祁思远站起身,眼眶通红:“好,你要这么算,怎么不把小序算上,怎么不把离开京市的这五年算上?”
邓芸看着祁思远,眼底染上怒意:“祁思远,你别在这发疯!”
“小序是我养大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但凡你那时相信我一次,我也不会离开京市!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祁思远正要说话,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邓芸开门,姜衍站在门口,捧着一束花。
望见邓芸身后的祁思远,姜衍脸上的笑意僵了一瞬:“我倒是不知道团长这么闲,天天在营队外闲逛,追着已经离婚的女同志不放。”
祁思远墨色的眸子暗了几分:“营队的事不用你费心,我和小漫的过去也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插嘴。”
听到这话,邓芸搂着姜衍的胳膊:“谁说阿衍是外人,我们正在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