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个人,要了很麻烦。闽越欲言又止,想劝劝。穆岘上了车,冷峻的脸庞上掺杂了嫌弃,微淡的眸光扫过闽越,口吻随意,但却是绝对性的强势压迫:“希望他能活着出宁市。”“……”闽越迅速垂下头,确实质疑了自己的审美和品味。他怎么会觉得岘哥想收了穆绍元呢!就冲穆绍元要炸苏小千金的车这一点,就够穆绍元倒霉了。他只希望——穆五少在宁市,能有个愉快的体验。三个小时后。
都知道炸金花是纸牌类游戏。
显然,这里的“炸金花”,不可能是这样,不然也不会称之为是变态游戏。
闽越说的时候都很无语:“就是按抽签的方式,一次抽取30人,把女人们扔入海里,他在游艇上持鞭子甩人,鞭子抽到谁身上,谁就中奖,如果这个女人开口说的庆生祝福符合他的心意,就能带走一箱子黄金。”
当然,如果没抽中,这些掉入海里的女人们需要自己游上岸。
“19岁他开始接手家族的某部分势力,基本上专门做脏事,替主家解决尾巴的问题,算是个摆在明面儿上的打手。”
也就是说,专门做给家里擦屁股的活儿,肮脏的累活儿,都归老五管。
穆岘笑了。
幽深的冷眸中迸射出微凉的寒光,他漫不经心:“是个好东西。”
好东西……?
岘哥指的是穆绍元吗?
闽越垂眸说:“岘哥想收了他?”
收一个人不难,就是这个穆绍元吧,是个变态中的变态,还不老实,连家里老头子的话都不听,是个时刻会炸的定时炸弹。
这样一个人,要了很麻烦。
闽越欲言又止,想劝劝。
穆岘上了车,冷峻的脸庞上掺杂了嫌弃,微淡的眸光扫过闽越,口吻随意,但却是绝对性的强势压迫:“希望他能活着出宁市。”
“……”
闽越迅速垂下头,确实质疑了自己的审美和品味。
他怎么会觉得岘哥想收了穆绍元呢!
就冲穆绍元要炸苏小千金的车这一点,就够穆绍元倒霉了。
他只希望——
穆五少在宁市,能有个愉快的体验。
三个小时后。
闽越汇报:“局子来电话,说上边的意思,让放了穆绍元,他们来请示岘哥,放还是不放?”
穆绍元进去后,打了个电话出去。
前后不到五分钟。
批文就下来了。
穆岘闭目养神,抬起手动了动:“放。”
关着有什么意思,放出来才好。
“是。”
闽越拿着手机发信息,一边安排了后续的行程:“里西奥邀请岘哥,下午的时候再见一面,他们这次加大了筹码,希望能顺利签订合同。”
之前原本要签了,但穆岘临时收到神栖山庄爆炸的消息,没签成。
“里西奥以为岘哥临时离场,是对条例不满意,所以重新制定了份儿放宽的协议。”
穆岘转动了手机,在苏芮初的号码前停了停,道:“我教她这么多年,是时候上最后一课了。”
语调略显压抑。
闽越也沉默不语。
因为他们都知道——
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穆岘叹息一口气,终究有些心软:“能拖多久是多久吧,让她再开心开心。”
……
苏芮初晚饭多吃了两碗章鱼须。
肚子鼓成了个圆球,还有服务员给送了红枣姜茶来。
“为什么只有你有啊?”
郝嘉敏不解发问,羡慕死了:“服务员怎么只给你送啊?还给你送衣服,难怪你只带作业本来。”
“……”
神栖山庄她小时候就常来,在这边都玩腻了,这边留着她的衣服和用品,都是正常的。
至于这个红枣姜茶……
她又想到穆岘那张脸。
苏芮初笑着说:“我以前是这里的常客,有一间房是留给我的,那边有一个私有的温泉,你要跟我去泡泡吗?”
一听到温泉,郝嘉敏的思绪便被吸引走了。
根本想不起来追问其他事情。
“好啊!”郝嘉敏挽着苏芮初的胳膊,拿了换洗的衣服,“听说能美容养颜,我要赶紧试试。”
神栖山庄的温泉不止一处。
苏芮初泡的这个,是只服务她一人的私有地盘,她带着郝嘉敏畅通无阻,去了池子。
氤氲的热气腾腾袅袅,飘散在空中,将眼前的环境熏染的朦胧,是看不清楚的美感,极为有意境,一眼看过去,确实有神仙居所逍遥地的感觉。
池眼中间咕噜咕噜的翻滚着,石壁是凹凸不平的天然装饰,没有建筑物的分割线,完全是贴近大自然。
“这也太好看了,这后边是桃树吗?大冬天的,还结桃子呢?能吃吗?”
郝嘉敏跳进水里,指着后边的桃树兴奋的咋呼。
苏芮初瞥了一眼,道:“能吃,不是结的,是他们这的服务特色,每个桃子都是人为挂上去的,每天都会换,你吃吧。”
“哇,不愧是常客,”郝嘉敏竖起大拇指,“我宣布,你就是这五天冬游写生的导游了,专门带我一个就行。”
苏芮初跟着笑。
两个女生泡温泉,没有什么顾忌,脱了就下去。
“嘉敏,”苏芮初泡到一半,左右张望,狐疑道,“我怎么觉得有人在盯着我们。”
郝嘉敏是个粗神经,跟着四处观望了眼,无所谓道:“哪有啊,我们这儿都是封闭的,没人。”
是吗?
苏芮初不动声色的伸出手,拿过池子边上的浴袍。
氤氲的水雾看不清楚,苏芮初才说:“那天徐一幼不是下战帖,让我们来冬游吗?今天好像没看见她。”
郝嘉敏:“你观察的真仔细,你要是不说,我都忘了这号人了。”
包括一直跟在徐一幼身边的那四个跟班,徐一幼不在,她们也没出来找茬。
苏芮初在水雾中盯着西南角的某一处,穿上浴袍后,随手拿了一侧用来装饰的巴掌大小的盆栽。
抛了抛。
重量还行。
根据速度和力量大小,苏芮初坐在岩石上,猛然抬起手,甩了出去!
盆栽以很快的速度掠过空气——
咚。
“哎呦,我非得弄死这个苏芮……”
“嘘,闭嘴。”
草丛里,张丝琪一把捂住了陈美娴的嘴。
盆栽砸到陈美娴的额头上,起了一个大包,连带着她刚才用来拍摄的照相机也掉进了池子里。
张丝琪都服了:“让你拍点照片都拍不好,相机进水了,怎么办?”
她们本来的计划是来拍点大尺度的东西,到时候发到学校论坛,让苏芮初和郝嘉敏一起“火”一把。
没想到被这个盆栽给砸没了!
“我听到你们的声音了,”苏芮初冲着灌木丛开口,又抛了抛手里的盆栽,“要是不出来,我就继续砸了。”
郝嘉敏一惊:“小初,这里有别人?”
苏芮初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扬声继续:“我这次拿仙人掌的盆栽。”
“……”
张丝琪和陈美娴不出声。
刚才砸中算苏芮初侥幸,她们就不信苏芮初能这么准确,还能砸中第二次。
咚!
陈美娴尖叫出声,骤然站起身跑出去:“苏芮初,我踩死你!”
仙人掌的盆栽砸到陈美娴的脑袋上,粘在了头发后边,陈美娴最爱美了,一瞬间急眼,跳出去要掐苏芮初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