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砚一把揪住萧无心的领子,脸色惨白得比死人还瘆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从未有过的凄厉。“我说了,放下来。”萧无心一愣,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从幼时便认识裴砚,他从未见过裴砚如此失态的模样。他啧了一声,一抬手中扇子,那在风中飘荡的人被放下。裴砚松开他,往前走了一步,脚步却有些踉跄。6离得近了,他便越发能看见那人凄惨至极的模样。她的手脚扭曲成诡异不自然的模样,四肢经脉处血肉模
裴砚一把揪住萧无心的领子,脸色惨白得比死人还瘆人,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却从未有过的凄厉。
“我说了,放下来。”
萧无心一愣,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从幼时便认识裴砚,他从未见过裴砚如此失态的模样。
他啧了一声,一抬手中扇子,那在风中飘荡的人被放下。
裴砚松开他,往前走了一步,脚步却有些踉跄。6
离得近了,他便越发能看见那人凄惨至极的模样。
她的手脚扭曲成诡异不自然的模样,四肢经脉处血肉模糊。
他本以为这人穿了一身红衣,走近了浓重血腥味传来,他才发现,这竟是一袭白衣用血染就的。
他快步上前,想要去撩开那乱发,却又在近前时停住,眼神惊惶不已。
“她……她还……”
他牙齿打颤,几个字说得断断续续,怎么也说不出口。
萧无心瞬间明了他想问的是这人还活着吗?
他看向地上那女子,眼中闪过一丝钦佩,说出的话却毫不留情:“别想了,已经死透了。”
裴砚的手明明已经触碰到那发丝,却又蓦地收回手起身。
望着那满是血污看不清容颜的脸,他冷漠地,斩钉截铁地闭上眼:“这不是宋姝颜。”
他不信。
那样薄情寡性的女子,因吃不了苦逃离自己的丈夫,又为了躲避父亲的责罚将自己住的院落烧掉,更在离开前,还从自己手中要走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玉佩,她怎可能让自己沦落至此。
玉佩?
他猛地睁开眼看向萧无心:“她身上可有什么别的东西?”
萧无心摇头:“身无长物,就一块暗卫令牌。”
裴砚脸上终于恢复一丝血色,嗤笑一声:“我就知道,随你处置吧!”
他不再看那尸体一眼,转身往将军府走去。
任凭萧无心在后面如何呼喊也不回头,唯独那仿若逃离一般的急促脚步暴露了他慌乱心绪。
回到府中,他直奔宋安瑶的房间。
一进去,他便开门见山:“你妹妹呢?”
他眉眼低垂,烛火光影斜来,纤长微卷的睫毛掩住眼底的戾色,白皙脸庞面无表情,透出从未有过的冷峻。
宋安瑶看着心中一紧,虚弱悲哀模样:“日前尚书府走水,颜颜不是已经葬身火海了吗?夫君何出此言?”
裴砚勾唇,露出一个冷笑:“你自己信吗?”
宋安瑶愣住,叹息一声:“夫君,是我的错,我不想你瞧不起颜颜才没跟你说实话,她许是又出逃了,这是我宋家家丑……”
裴砚打断她:“你妹妹上一次出逃去了哪里?又为何突然回来?”
许是裴砚一身逼人气势太甚,压得人无法喘息。
宋安瑶下意识回答:“她之前与付承私奔去了蓟州,后来她被地痞欺负,付承为护她破相,从此不能再科举,于是日日醉酒,后来更是连柴米油盐都得掰着指头过,她过不了那般清苦日子便又独自跑回了京城……”
她回答得太过利落,毫无半分滞涩,仿佛是她亲眼所见一般。
裴砚眸色一暗:“你不是与她一向关系不好,又怎会如此清楚她失踪这两年的生活?”
宋安瑶一时呆住,眼中有一闪即逝的慌乱。
“你……你忘了,当初我将妹妹接进府中,也是聊过一些私房话,不然后来付承上门之时,我又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裴砚当初又怎会看不出姐妹二人的互相防备,只是他刻意去忽略了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