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讨厌的事,就是有人在病房抽烟。偏偏陆淮南支着一截烟,额角线微绷,烟在手里要递不递。仿佛是在犹豫着什么。他是真的长得英俊风流,气质突出。一双修长的腿曲着,身高的缘故,坐在沙发里显得空间都有些局促。男人的薄唇绯红绯红的,是那种很健康的颜色。“把烟掐一下,这里是医院,有损你这金贵的身份,而且医院也明令了不准在病房跟休息室抽烟,别让我为难。”阮绵很会说话。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四周静谧无声,尤其是病房这一块。
张妈跑出去接人。
阮绵盯着车门,她眼力可好。
车窗往下降的同时,看到的人不是陆淮南,是他秘书康堇,两人隔着车门交涉了几句什么,张妈扭头往楼上看。
她正好跟张妈视线交汇。
毕竟隔得远,两人都没看清楚彼此眼睛里的神色。
阮绵一直在想,康堇开着陆淮南的车来南山公馆,到底是为何?
“太太,康秘书说先生在二院,等你过去一趟。”
张妈站在门口,也没进来。
“他说是为什么事了吗?”
张妈摇头。
阮绵目光撇开,她定定的盯着自己刚点燃,还没抽到四五口的烟,掐掉属实是有些可惜了,难得她今天有这个兴致。
看她迟迟没动静,张妈犯难:“我看康秘书脸色挺紧张的,应该是医院那边出了什么事。”
阮绵猜不透。
她夹起烟的手往嘴边凑,悠然自得的深吸一口。
莫非是陆淮南路上遇着有难的人,叫她过去救命?
这种概率的可能性不大,他还真不是那种活雷锋,他骨子里生冷薄情,待任何人都是。
童年丧母,导致他性格做不到温和善意。
张妈又问她:“太太,那你是去还是不去,我好下楼给人一个答复。”
约莫过去三四秒的样子。
“去,当然去,去看看热闹也无妨。”
阮绵掐掉烟,随手丢进烟灰缸里,她走进屋在衣橱挑了件外套披上,眼底是对未知的情形,产生浓厚兴趣。
康堇一路上车开得飞快。
半小时的路程,到二院不过十五分钟。
阮绵是带着去看热闹的目的,陆淮南却让她救付迎。
陆家在二院有常年单独预留的vip病房,设施配套要比楼下的好很多。
整个医院就这么三间,阮绵在二院工作这么久,她也很少上来过,豪华是豪华,就是透着一股子金钱的铜臭味。
她最讨厌的事,就是有人在病房抽烟。
偏偏陆淮南支着一截烟,额角线微绷,烟在手里要递不递。
仿佛是在犹豫着什么。
他是真的长得英俊风流,气质突出。
一双修长的腿曲着,身高的缘故,坐在沙发里显得空间都有些局促。
男人的薄唇绯红绯红的,是那种很健康的颜色。
“把烟掐一下,这里是医院,有损你这金贵的身份,而且医院也明令了不准在病房跟休息室抽烟,别让我为难。”
阮绵很会说话。
此时夜已经很深了,四周静谧无声,尤其是病房这一块。
陆淮南掐掉烟。
烟气缭绕润过的嗓音,格外沉哑:“这个忙,帮不帮?”
两人隔着不到一米远的距离。
阮绵算是看明白了。
付迎知道陆淮南在陆家寿宴,陪着她。
所以从东城跑到燕州,她又有先天性心脏病,途中出意外旧疾发作。
陆淮南急匆匆打寿宴走掉,也正是这事。
她冷哼一声,嘴角微微上翘:“付迎可是你在外边的女人,难道你不清楚我两之间的矛盾吗?怎么还让我救她?”
陆淮南声音很稳:“除了你,别人我都不放心。”
“那你放心我?”
要说对付迎有痛下杀手的动机,她动机最深,嫌疑最大。
这么好的机会,阮绵但凡有点心机……
付迎怕想活都难。
陆淮南目光懒懒撇过去看她的手。
她看到他眼底的红晕,很薄的一层,不过三秒的光景,他收回视线,吐声轻巧:“你这双手,就是最好的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