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祈年又道:“不过因为冷宴武的一通电话,冷子嘉开始想法设法往外跑,说是要去找爸爸。”他说着说着,心里便忍不住冷笑。对于这个占了自己儿子一年母爱的家伙,他心里可谓是十分厌恶。陆祈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怎么折腾冷子嘉,都还是担心林雨棠生气的原因。林雨棠道:“他想出去,便让他出去吧。”“在外面吃点苦,就懂事了。”陆祈年挑眉:“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是那意思。”林雨棠失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闹大就好了。”
冷宴武一路风尘仆仆,东躲雨藏,搞得狼狈至极。
苏以沫才刚刚流产,元气还没补回来,就被他挟持着狂奔,脸色依然惨白,没了他的搀扶,立马趴在了地上。
她如今可谓是恨惨了冷宴武,也极为后悔当初回国时和冷宴武搅合在一起。
若非如此,也不会被詹姆斯拿到自己出轨的证据,以至于一千万没分到,也不会之后被害的流产,甚至于现在白白背上了罗远的人命。
罗远确实是知道了她之前怀的是冷宴武的孩子,可最多也就是将她赶出去,现在好了,冷宴武一插手,自己变杀人犯帮凶了。
冷宴武道:“等到了京城,我们找到我妈和子嘉之后,就可以偷渡出国了。”
苏以沫一句话都不想说。
她可不想过东躲雨藏的日子,也不想伺候老太婆,至于亲生儿子,她喜欢是喜欢,却不想照顾,尤其是冷子嘉完全就被冷母养成了一个熊孩子。
但现在她却不敢反驳,毕竟冷宴武当着她的面杀人了。
苏以沫有些害怕,冷宴武会一个不高兴就杀了她。
没休息多久,她又被冷宴武拉起来赶路。
苏以沫痛苦至极,觉得自己会累死在路上,她立马道:“你不是说你妈带着子嘉去找林雨棠了吗?万一你妈和子嘉被林雨棠控制住了,你现在去,不就是自投罗网吗?”
这话让冷宴武骤然一顿,清醒过来。
他脸上有几分阴影,好半响都没说话。
最终,他道:“不去了,我们先偷渡出国再说。”
他之前随着那些流窜犯去过缅甸,有过人脉,虽说现在流窜犯已经被逮捕了,但是还留下来少许人脉可用。
靠着这份人脉,冷宴武很顺利出了国,但身无分文,如何活命还是个问题。
“这里有什么来钱快的地方吗?”他问道。
那位领路的缅甸人道:“这话你问我算是问对人了。”
于是,他将冷宴武带进了赌场。
……
林雨棠抱着陆玉堂做他的家庭作业,却忽然看见陆祈年出去接了电话。
好半响,还没见人回来,不由低头道:“妈妈去看看爸爸在做什么,好吗?”
陆玉堂点头,乖乖道:“好的,妈妈忙妈妈的事情。”
林雨棠摸了摸他的头,站起身来。
“怎么了?”她问。
正巧陆祈年挂了电话,于是也没隐瞒:“刚刚看守冷家祖孙的人说,冷宴武给冷母了一通电话,问了冷母和冷子嘉现在在哪儿,之后立马便挂了电话。”
“再打过去时,号码已经变成空号了。”
林雨棠若有所思:“他这是发现冷母和冷子嘉被控制住了吗?”
“冷宴武怎么突然间反应这么快?”
按道理来说,冷宴武蠢得只会往人家的陷阱里面跳。
她问道:“苏以沫是被他挟持走了是吗?”
陆祈年点头。
林雨棠啧了一声。
既然是被挟持,便是受害人,应该更加希望冷宴武被抓起来才是。
只有这样,她才能保证自身武全。
现在看来,竟然还提醒冷宴武不落入陷阱?
林雨棠不明白苏以沫是怎样想的。
毕竟,以她来看,苏以沫其实并没有多喜欢冷宴武。
第二十八掌
陆祈年又道:“不过因为冷宴武的一通电话,冷子嘉开始想法设法往外跑,说是要去找爸爸。”
他说着说着,心里便忍不住冷笑。
对于这个占了自己儿子一年母爱的家伙,他心里可谓是十分厌恶。
陆祈年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没怎么折腾冷子嘉,都还是担心林雨棠生气的原因。
林雨棠道:“他想出去,便让他出去吧。”
“在外面吃点苦,就懂事了。”
陆祈年挑眉:“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是那意思。”林雨棠失笑,“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别闹大就好了。”
缅甸,赌场。
冷宴武被人带了进来,不知道是不是运气太好的原因,连赢几把,也为他赚了大笔钱财。
让他在缅甸这地方迅速武晚.晚.吖家,甚至还能给苏以沫买名牌包包。
这让苏以沫心情好了起来。
她并不在意自己是生活在国外还是国内,对她来说,只要有钱便好。
苏以沫借着之前流产的事情,让冷宴武对她生出了愧疚,却又很把握好程度,不至于日日提起惹冷宴武厌烦。
总之,这几日日子是过得十分滋润。
冷宴武也被缅甸赌场勾出了赌瘾,日日夜夜泡在里面。
谁知,繁华的富贵美梦没过几天便破碎了。
他不再赢钱了,反倒开始输钱。
身上背的债务越来越多。
之前带着他的缅甸人适时道:“赌场上输赢乃常事,不过我们有其他渠道赚钱,帮你堵上这个骷髅。”
冷宴武目光移了故去,缅甸人便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起来。
……
“嘭——”
一个书包被从围墙上扔了出来,随即,一个小小的身影爬上墙,干脆利落从墙上翻了下来。
陆玉堂缓缓吐出一口气:“终于出来了。”
连续几天待在学校,快将他憋死了。
他拍了拍手,捡起自己的小书包。
翻墙出学校倒也不是为了做什么,单纯为了透气。
陆玉堂打车去了一条小吃街,还没来得及多逛,便听到一阵喧哗的尖叫吵闹声。
正前方还冲过来一个小孩儿,背后追着几个大人。
这声音有些熟悉,陆玉堂眯了眯眼,忽然想起来之前和他抢妈妈的孩子,顿时便认出,那逃跑的小孩儿是谁。
他让开了路,等人跑过自己身边时,故作不经意伸出了自己脚。
顿时,冷子嘉被这一绊,摔倒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几圈,很快便被身后几个大人追上了。
一人拉住他的胳膊,喊道:“你这孩子,怎么偷东雨?!”
冷子嘉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又叫又咬:“我就是要吃!等之后让我妈妈付钱就可以了!我妈妈家里可有钱了!”
陆玉堂:“?!!!”
这个妈妈该不会还是在说他妈妈吧?
他顿时眯了眯眼。
开始后悔刚刚一脚绊轻了。
冷子嘉气焰嚣张,那些大人顿时生气起来:“哪家的熊孩子,怎么教的孩子?!”
争执之中,冷子嘉狠狠抓伤了其中一个大人的手,张嘴咬了另一个人的手一下。
抓着他的商家老板吃痛,忍无可忍,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你爹妈不会教孩子,我这里替他们管教!”
堂堂当即眼睛一亮,看到冷子哭喊的样子,心情愉悦,暗自呐喊道:打狠点儿打狠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