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秦笙打了一桶水,把肉跟板油浸泡上。这大热天又没冰箱,只能用这种土办法来保个鲜。干完活儿,她洗了澡,早早睡下。陆朝礼等秦笙睡着了,赶紧找出自己的口袋摸出里头的衣服。越摸,脸越红。他衣服啥时候破了这么多?秦笙不提醒他还没发现。想到昨晚上还在秦笙跟前晃荡,他想给自己两巴掌。这不是,耍流氓吗?陆朝礼洗完澡,套上两条裤子,这才睡下。早上天不亮,秦笙就起床开始忙活。昨儿个拿东西的时候她就想过了,要想挣钱,还是得干上辈子的老本行,做餐饮。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陆朝礼是羞,秦笙是累。
回到家,秦笙打了一桶水,把肉跟板油浸泡上。
这大热天又没冰箱,只能用这种土办法来保个鲜。
干完活儿,她洗了澡,早早睡下。
陆朝礼等秦笙睡着了,赶紧找出自己的口袋摸出里头的衣服。
越摸,脸越红。
他衣服啥时候破了这么多?秦笙不提醒他还没发现。
想到昨晚上还在秦笙跟前晃荡,他想给自己两巴掌。
这不是,耍流氓吗?
陆朝礼洗完澡,套上两条裤子,这才睡下。
早上天不亮,秦笙就起床开始忙活。
昨儿个拿东西的时候她就想过了,要想挣钱,还是得干上辈子的老本行,做餐饮。
不过现在还不能光明正大的做生意,她得偷摸着做。
先去黑市试试水,如果生意好,再放开手脚干。
陆朝礼听见动静,提醒秦笙。
“今天不上工。”
秦笙把灶膛的火烧旺,给陆朝礼冲了一杯麦乳精。
“我知道,昨儿个带回来的肉菜放不住,得赶紧做熟。
你要是饿了,先喝点麦乳精垫一垫。”
陆朝礼知道,这些东西肯定来的不容易。
把麦乳精塞进秦笙手里,转头出门打水。
“我不爱喝甜的,你喝。”
秦笙喝了一半,给陆朝礼留了一半。
手下忙活着,先炸板油,把炸好的猪油盛进罐头瓶里。
她尝了一块油渣,又香又酥。
见陆朝礼进来,赶紧拿了一块喂到他嘴边。
“尝尝油渣,好香。”
陆朝礼觉着,这好像也算肢体接触。
但没说话,乖乖张嘴。
王大勇老远就闻到了香味,推门进来。
“哎哟,好香,你们吃啥……”
刚进门,就看到这场景,登时红了脸。
“哥,我来的不是时候?”
陆朝礼皱了皱眉,瞥了他一眼。
“这么早,啥事?”
秦笙擦了把手,端起油渣给王大勇拿了一个。
“你来得正好,今天照顾下你哥,我得去镇上一趟。”
王大勇吃了一块油渣,满口应下。
“成。”
背过身,佯装没听见陆朝礼的话。
他就是来看看嫂子回来没有,想来蹭个早饭。
统共就两斤肉,秦笙剁成肉馅,包成了肉包子。
剩下的富强粉,她都做成了馒头,一块上锅蒸上。
很快,蒸腾的雾气伴着扑鼻的香味弥漫开。
她把包子捡出来,让王大勇跟陆朝礼先吃几个。
又从边上的盆子捞了些酸豆角和酸黄瓜,用猪油炒熟装进罐头瓶。
这些都是萧燕给的,吃不完的泡进了淘米水里,这么热的天,一两天就能腌酸。
准备好,秦笙把包子和罐头瓶都塞进背篓里。
趁着天还没亮,交代了一声出了门。
“陆朝礼,我下午就回来。
饿了就先吃包子喝麦乳精,等我回来做饭。”
陆朝礼嗯了一声,也没多问秦笙去做什么。
转身,拍了王大勇一把。
“放下,那是给秦笙留的。”
王大勇手里端着那半杯麦乳精,本想偷偷尝一口,却不想被陆朝礼发现。
背上这一巴掌,疼的他龇牙咧嘴。
一低头,发现有点不对劲。
“不是,厉哥。
这大热天,你咋穿两条裤子?
你裤头,破了?”
这话叫陆朝礼想起昨晚在秦笙面前出的丑,耳根不由红了红。
“我冷,你管那么多干啥?
去,把手电筒给村长送去。”
———
秦笙赶了最早一班车去镇上,到的时候天才刚亮。
现在市场还没放开,黑市十分隐蔽,打一枪换个地方。
但她眼睛毒,知道跟谁走能找到地儿。
进了旮旯巷子,学着周围的人一样,把背篓往地上一放,等着人上门。
一大早还没啥生意,边上卖布头的男人跟秦笙聊起来。
“哟,大妹子,头一回来吧?
你在黑市卖啥包子馒头?这玩意儿人家都乐意去国营饭店买。”
秦笙笑了笑,知道人家是好心。
“我做的可比国营饭店好吃,来,大哥,尝尝我做的酸豆角和酸黄瓜。”
丁山也不客气,尝了一口酸豆角。
一大早本来嘴里没滋味,那酸辣的豆角一下子就勾起了胃口。
这口酸辣味,就点包子馒头吃正好。
“大妹子,你这手艺确实不错,家家都有的酸豆角,愣是被你做出滋味了。
你这包子和馒头,咋卖的?”
秦笙掀开背篓,里头的包子和馒头还在冒热气。
“馒头一毛,肉包子两毛五,给钱给票都成。”
丁山要了一个馒头和一个肉包子,蹲在边上大口吃起来。
皮薄馅大的肉包子,一咬满嘴流油。
里头不光有肉,还有油渣,香惨了。
馒头格外松软,就着酸豆角和酸黄瓜,一个根本不够吃。
路过的人见丁山吃的那么香,也忍不住上前买了几个。
味道就是最好的广告,很快,秦笙的背篓就空了。
她看了看,一共卖了七块三毛钱,还有两张油票和一张糖票。
这次的东西都是从娘家拿的,等于没花成本,都是净赚的。
今天只是试试水,生意不错,她也能放心干了。
离开黑市前,秦笙找丁山买了一米棉布。
想回去做几件贴身衣物,上回看过。
百货商店的裤头质量不咋好,还要票。
她上辈子虽说是做餐饮起家,不过是学设计出身。
做衣服什么的,也难不倒她。
离开黑市,她又去了一趟肉铺。
去的晚,没有肉了,只有一些没人要的猪下水。
这对她来说,可都是些好东西。
这些东西没人要,屠夫也没要票。
她给了两块钱,买了好大一堆。
坐车回到家,已经ᴊsɢ快天黑了。
怕叫村里人瞧见,秦笙特意走了小路回家。
陆朝礼本来坐在门口朝大路看着,听见动静,站起身来。
“秦笙?”
“嗯,是我,我从小路回来的,吓着你了?”
秦笙擦了把汗,把猪下水拎到水井边开始清洗。
陆朝礼进屋端了个搪瓷杯递给她,开始压水。
“你如果缺钱,那手表……”
秦笙喝了一口,发现不是水,而是甜甜的麦乳精。
陆朝礼一直没喝,给她留着呢,心里不由有些感动。
“我听大勇说了,那手表是你妈留给你的念想,好好留着。
钱,我会想办法挣。
放心,不会让你过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