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傅,我又被魇住了。”此刻,盥洗间传来一声夹杂着丝丝哽咽,满含害怕怯懦的女音。即使隔着门,声音轻缈的甚至有些听不清,可洛染却还是听进了心里。成婚五百年,菡黛的声音就如同诅咒一般,但凡傅今安与她独处,必会出现。而傅今安,五百年如一日,总会在初时,便接起她的传音诀。如同今日一般无二。即使此刻的她坐在冰凉的地上冷到发抖,也阻挡不了傅今安对菡黛的关心。“别怕,我在。跟我说说,梦见什么了?”
“呕!”
艳丽刺眼的液体从喉中涌出,染红洛染纯白内衫之时,男人正好转身走进盥洗阁,错过了这幅画面。
洛染看着这一抹鲜红,慌乱的捏着手诀试图用清洗术将这片血污去掉,可是她越着急,妖力就越难凝结。
清洗术不过是最简单的术法而已,可现在的她,却连这都难以运用自如...
“阿傅,我又被魇住了。”
此刻,盥洗间传来一声夹杂着丝丝哽咽,满含害怕怯懦的女音。
即使隔着门,声音轻缈的甚至有些听不清,可洛染却还是听进了心里。
成婚五百年,菡黛的声音就如同诅咒一般,但凡傅今安与她独处,必会出现。
而傅今安,五百年如一日,总会在初时,便接起她的传音诀。
如同今日一般无二。
即使此刻的她坐在冰凉的地上冷到发抖,也阻挡不了傅今安对菡黛的关心。
“别怕,我在。跟我说说,梦见什么了?”
傅今安将声音压低,不同于面对自己时的冷硬,满含温柔与关切。
“我梦见我被关在一个结界里,什么都瞧不见,任凭我浑身魔力都耗尽了,也逃不出去,我好怕!”
菡黛的声音落下,傅今安心头一拧。
自从五百年前菡黛被洛山其带走,她就被下了狐魇术,反反复复会梦见当时的情景……对此,傅今安只觉得心中愧疚万分,更加自责,声音也更加的轻柔:“菡菡别怕,我马上就过去陪你。”
说完这句话,他便走出了盥洗阁。
“傅今安,你别走!”
洛染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她忍着身上传来的痛,起身紧紧攥住男人的手臂。
她从未如此决绝的同傅今安说过话,以至于整个身子都在不停的颤抖:“再陪我一百年,只要一百年,我便放你走,再不扰你!”
这样的话从洛染口中说出,傅今安竟是有些怔愣。
一个不依不饶纠缠了自己五百年的人,甚至不惜用尽阴谋诡计也要同自己成婚的女人,竟然说要放他走?!
傅今安心中升腾起几分诧异:“你又想耍什么诡计!?”
“没有,我只是累了,想求一个解脱。”
洛染垂下头,不敢去看傅今安,滚烫的泪早已模糊了双眼,滴落在一片血迹之上。
傅今安愣住,目光扫过洛染,只一眼,便触目惊心!
她...怎么了?
昏黄的烛火映照下,她的脸不见丝毫的血色,还有她纯白衣物上那一抹刺眼的血迹...
傅今安心头毫无预料的一颤,顿时蒙上一层涩意。
“你...”
他刚要开口询问,一道传音诀却再次飘至他眼前。
“魔君陛下,您快过来吧,菡黛姑娘的狐魇症又加深了!”
传音诀是伺候菡黛的魔侍传来的,傅今安听完,霎时心急如焚。
他甩开洛染的手,将刚刚想要问的尽数忘却在脑后。
可他却没忘记安慰菡黛:“告诉菡菡要她乖,我马上就到。”
传音诀刚捏成,傅今安猛地甩手,一掌将还欲纠缠的洛染打开,转身掐诀闪身离去。
洛染被他带着魔力的一掌,狠狠的摔在了琉璃摆件上。
「哗啦!」的一声。
脆弱的琉璃碎裂开来,发出一声声脆响。
尖锐的琉璃,一根根刺进皮肉,洛染顿时觉得全身上下,传来钻心刺裂的痛感。
这是多少次了?傅今安为了那个女人,抛下了自己。
她就这么鲜血淋漓的坐在一堆碎琉璃之中,看着空无一人的魔宫,脑中是男人决绝离去的身影,霎时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