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留的思路被打断,看着月月担心的目光,叹息了一声。不可以,如今他的家人都还在,他不能做错事。沈长留把她抱进怀里,“嗯,爸爸相信你。”今天如果不是有月月在,恐怕他现在还一无所知的躺在家里睡觉。而沈枫阳恐怕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在了那人的刀下。“还好有你在,月月。”沈长留的脸上是柔软的温柔和疼爱,他从心里觉得,收养月月,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照顾,恐怕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对的决定。沈枫阳也听大哥说了刚才的情形,是月月救了他的命。
沈枫阳这次哭的可比上次还要惨,虽然现在已经止住了,可还含着眼泪欲掉不掉。
可能哭的时间太长了些,本来风流的桃花眼已经又红又肿,此刻眼巴巴的看着她道谢,活像一只在外面挨了欺负的金毛犬。
沈枫阳也没想到这居然还是个熟人,这不是上次正好撞见他躲角落里哭的那个女警察吗!
他有些羞囧的变了神情,“是你?我、我平时不是很爱哭啊!我可是有名的混世魔王,这两次都是巧合!”
每次哭都被她看见,她不会以为自己其实就是个哭包吧?
沈枫阳双手插兜挺了挺腰板,想挽回一些自己已经濒临破碎的形象。
姜静好笑的从上看到下,又从下看到上,看的沈枫阳脸上的温度都升高了,可她还是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浑身都散发着湿漉漉软绵绵的气息。
“好好好,我信我信。”
这就明显是敷衍了,沈枫阳气的一咬牙,一扭头气哄哄的走了。
有了这么个小插曲,沈枫阳倒是缓过来了些,他的神经也从那下着大雨的深山老林慢慢回到了温暖的室内,身上的寒意也散去了不少。
沈长留做完笔录出来,脸色依旧不好看。
根据警察们提供的信息,他知道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那人的警惕性和反侦查性都出奇的高,根本没有留下什么信息和证据。
他打晕沈枫阳后没有开他的车出市,反而是换了辆套牌的破旧面包车。
那面包车还是赃车,很久之前就挂了丢失,那辆车已经被拖回来了,可车上没有找到任何的指纹和毛发。
警察们也去了于若雪说的那个酒吧,于若雪还在那,已经喝的人事不知。
这事和她到底有没有关系,没有证据证明,一切都不好下定论。
沈长留掐了掐自己眉心,眼眸中有风暴在酝酿。
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人一次不成却不放弃,逮到机会再次行凶该怎么办?
那人没落网之前,这种可能会一直存在。
而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把沈枫阳控制在视线范围内。
焦灼和担心让他的思路也跟着像一团乱麻一样,他只觉得自己做的不够好,无法保护自己家人的安全。
又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哪怕先下手为强,可要用一些非常规手段,他也要护住自己要护的家人。
昏昏欲睡的月月看他脸色不好,走过去用热乎的小手抓住了他的大掌,“爸爸,叔叔会没事的,因为有月月在哦。”
沈长留的思路被打断,看着月月担心的目光,叹息了一声。
不可以,如今他的家人都还在,他不能做错事。
沈长留把她抱进怀里,“嗯,爸爸相信你。”
今天如果不是有月月在,恐怕他现在还一无所知的躺在家里睡觉。
而沈枫阳恐怕已经悄无声息的死在了那人的刀下。
“还好有你在,月月。”
沈长留的脸上是柔软的温柔和疼爱,他从心里觉得,收养月月,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照顾,恐怕是他这辈子做的最对的决定。
沈枫阳也听大哥说了刚才的情形,是月月救了他的命。
心里感激也好感动也罢,对月月的喜爱在这时彻底达到了顶峰。
他也从没见过如刚刚那样慌乱害怕的大哥,仿佛他的整个世界都已经岌岌可危濒临倒塌。
这样被人担心惦记的感觉,让沈枫阳心里满登登的。
他把头靠在了他大哥的肩膀上,一家人在一起享受着劫后余生的平稳和温情。
姜静忙完手头的事也赶紧走了过来,看他们一家三人依偎在一起的画面,不由得庆幸自己刚才没有耽搁,不然恐怕一个家会就此破碎。
能够守护一个家庭的平安与幸福,可能就是她身为警察的最大意义。
可她现在不得不打破这画面,“沈先生,我想再问你一些问题,你有没有观察到,那个嫌疑人左腿上的是否有伤?或者你和嫌疑人打斗时,有没有伤到他的左腿。”
“我没伤到他,他至于他有没有腿伤……”
沈枫阳闻言认真思索了一会,刚才的事像回放一样重新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忍住自己的情绪,仔细的去回忆任何一个细节和片段。
“我想起来了,他左腿有伤,他劫持我下车的时候,他左腿好像使不上力气一样!”
姜静点了点头,看来她的判断没有错。
“那你认识的人当中,有没有最近左腿受了伤的?”
沈枫阳这次直接摇了摇头,“没有,我身边的朋友都好好的呢,没听过谁受伤了。”
姜静皱了皱眉,难道不是特意寻仇,是碰巧遇上的抢劫犯吗?
月月一听来了精神,她知道那人是谁,就是那个坏坏的方旬啊。
可她正愁不知道该怎么把方旬的身份透露给警察姐姐。
她靠着做梦的借口,让爸爸出门救叔叔就已经很不可思议。
总不能说她还梦见了凶手是谁。
追华闻言都跟着兴奋了,一个劲的提醒,“机会机会!”
“我知道!”
月月举起细嫩的小胳膊,“我知道有个人,他腿受伤了。”
姜静没想到会从小孩嘴里得到线索,可看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还是蹲在了月月面前。
“小朋友,那你告诉姐姐,那个人是谁?”
月月假装思索的挠了挠脑袋,“两个月前,叔叔带我去商场玩,有个怪人撞了我们,自己却从电梯上掉下去了,他摔了腿。”
“对对对!”
月月这么一提,沈枫阳也想起了这件事,不过……不能吧?
两个月前?
如果两个月前摔成了骨裂,现在这个时候有些瘸腿是合理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这也是多了一个线索和一个调查方向,特别是如今线索特别少的情况下。
虽然姜静不觉得会有人因为这件事就报复杀人,但她一向严谨,不想错过任何的可能。
“那你们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子吗?”
沈枫阳回想了一下,苦恼的挠了挠下巴,“他带着帽子还有口罩,实在不知道长什么样子,就知道是个年轻人,个子跟我差不多,体态中等。”
“个子跟你差不多?那你站起来一下。”
沈枫阳不明所以,还是乖乖的站了起来。
他刚站直,对面的女人就上前一步贴近了他,用手掌贴在自己头顶向他的方向移了移,正落在他的嘴唇上。
“唔,我170,到你的嘴唇,你有183?”
“1、183.5。”
姜静:……
精准到小数点,真严谨。
她后退,重新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自然又磊落。
月月在后面看着,却看见自己叔叔耳朵怎么都红了?
他还保持着站直的动作一动不动,仿佛军训被罚了站姿一样。
只是两只手正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子两边,给好好的裤子都抓出了两个褶子。
“你怎么了?”
姜静注意到他有点奇怪,沈枫阳刚想说没事。
月月在他身后一个抢答,“我知道!叔叔害羞啦!他还没挨女孩子这么近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