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灰影从树上跳下来。“殿下,不好了,县里贴满了通缉我们的告示!您在这儿只怕也不安全!”赵一安在西北从军,后不幸牺牲,他们虽然能冒充赵一安的身份,但是如今的形势,只怕跟西北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查一遍!万一露馅……“没事,兵来将挡,总不能将无辜的人扯进来。”他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赵一安没死,他走了,孙氏和巫瑾就会背上罪名。“属下去把那些人引开!”宋拂之嗯了一声,交代道:“你们也小心。”厨房里冒着炊烟,宋拂之一点一点艰难挪动过来,厨房里,女子的身影正在忙碌着。他瞥了一眼,在台阶上坐下,他从出生就
孙氏跟他们分开住,宋拂之的披风给了孙氏,屋子里就一床被子。
巫瑾记得家里原来还有一床被子,有一年孙氏生病,没钱看病就把那一床被子卖了,抓了两副药。
宋拂之瞧着她纠结的脸色,把小团子往中间挪了挪,开口道:“你睡里面!”
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巫瑾脱了鞋,没脱衣裳钻到床里面。想起什么,起床把油灯吹灭。
这里可是落后的古代,家里穷得叮当响,能省还是省下一点吧!
屋子里漆黑一片,少女的呼吸声局促,宋拂之深吸了一口气,觉得胸口的憋闷感似乎消退了不少,同时,胳膊和腿上的伤也没那么疼了。
他的伤比外人看到的更严重,甚至有可能因此落下残疾,必须要好生休养。
这也是他暂时不能回京的原因之一,一旦传出他会落下残疾的消息,他的对手就可以借此攻击他,从他手中夺走他太子的位置……
巫瑾白天睡了一会儿,这会儿睡不着。
同时还觉得不适应,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躺在身边,夜深人静时,她还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身边的人叹了口气。
她立刻坐起来。
“是口渴吗?要喝水吗?”
宋拂之没想到她还没睡,嗯了一声。
巫瑾立刻爬起来给他倒水。
他伤得严重,巫瑾以为他是因为伤口疼才睡不着,取了一碗灵泉水送到他嘴边。
宋拂之不是很渴,喝了半碗,觉得口感清甜,跟以前喝过的水不一样,开口问道:“这是什么水?”
“山里的泉水啊!”
怕自己喝多了起夜,他还剩下半碗,巫瑾觉得浪费,就着他用过的碗仰头把剩下的半碗水喝了。
宋拂之听着她爬床的动静躺下,神奇的觉得伤好像不疼了。
身边人的呼吸声越来越均匀,巫瑾闭上眼睛,来到空间里。
空间里没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亮堂堂的像一处世外桃源,油绿油绿的草地踩上去软绵绵的,空气里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草香味儿。
既然已经确定过灵泉水对身体有好处,巫瑾趴下先喝了个饱,又用泉水洗了把脸,再去看石头房子。
发现这次进来,房门上的锁打开了。
推开屋门进去,里面立着一排排柜子,第一排柜子上满当当的全是书,她随手翻了翻,有医书,农书,菜谱等各种类型的书籍,相当于一个小型图书馆,要看完这些书籍,至少得几年时间!
第二排柜子上放满了各种颜色的石头,巫瑾不识货,只觉得好看,拿起来看了两眼就放下了。
这些石头不能吃也不能喝,还不如一个大白馒头呢!
第三排上摆了很多兵器,有剑,有刀,有匕首,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兵器。
她可是崇尚和平的三好公民,这些东西用不上。
终于在第四排柜子上找到了种子,各种各样的蔬菜种子,粮食种子,有了这些,只要开垦一些荒地,把种子种下去,明年就有的吃了!
喜滋滋的从空间里退出来,宋拂之和小团子都睡熟了,她一个人兴奋的睡不着觉,再次回到空间里,从兵器架子上挑选了一把趁手的锄头,在草地上清理出来一块儿空地。
地上的草都能长得像镀膜一样肥美,庄家种在灵泉边上,应该也不会差吧。去兵器架子上挑了把趁手的兵器当成锄头,又是除草,又是翻地,忙活了一晚上,种了些玉米。
完工后,巫瑾拍了拍手,掂量着手里的“工具”,好像是一把刀,但是不长,比刀窄一点儿,又比剑宽一点儿。
“还没有锄头好使呢!”
天已经快亮了,小团子憋着尿,睡不踏实,在床上来回翻滚,一脚揣在宋拂之胸口把他踹醒了。
“巫瑾?”
男人的声音里带着一股迷糊劲儿,刚躺下的巫瑾拍了拍胸口,抚平心跳。
差点被发现!
“把尿!”
已经跟小团子相处过几天的宋拂之知道小团子想撒尿了,但是巫瑾没有经验,以为他想……
“你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话,宋拂之睁开眼睛看她半晌。
“想什么呢!是小宝憋着尿睡不踏实!”
巫瑾哦了一声,抱着小团子下床去撒尿,宋拂之没了睡意,从床上坐起来,这会儿也觉得小腹涨涨的很难受。
小团子自己往床里面滚了滚,给他盖好被子,巫瑾脸红道:“那,那啥,是我误会了,我去做饭,你再睡会儿……”
宋拂之脸憋得通红。
“我也想小解。”
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尖利的鸟叫,宋拂之抬头看着窗户外面。鸟叫是他跟护卫们的信号,叫声越尖利,就说明情况越危急!
巫瑾左右看看。
“我给你找个工具……”
“你扶我去外面。”
两人对视一眼,巫瑾默默放下拿在手里的盆子,上前扶着他开门出去。
“我自己来,你去前面等我。”
看他能自己站住,巫瑾交代道:“我去厨房生火,等会儿你叫我。”
宋拂之嗯了一声,等她走开,朝着树上回了一声。
一条灰影从树上跳下来。
“殿下,不好了,县里贴满了通缉我们的告示!您在这儿只怕也不安全!”
赵一安在西北从军,后不幸牺牲,他们虽然能冒充赵一安的身份,但是如今的形势,只怕跟西北扯上关系的人都会被查一遍!
万一露馅……
“没事,兵来将挡,总不能将无辜的人扯进来。”
他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村子里的人都知道赵一安没死,他走了,孙氏和巫瑾就会背上罪名。
“属下去把那些人引开!”
宋拂之嗯了一声,交代道:“你们也小心。”
厨房里冒着炊烟,宋拂之一点一点艰难挪动过来,厨房里,女子的身影正在忙碌着。他瞥了一眼,在台阶上坐下,他从出生就面临着勾心斗角,从来没有享受过这种安静的生活。
“前面就是安子家!”
远远瞧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往这边涌,领头的人正是前天来闹事儿的赵二喜。
“里正叔您来的正好,前几天县衙来人通知说我侄子战死沙场,有八两银子的抚恤金,结果昨天就有人冒充我大侄子,我正想去找您说说这件事儿呢!”
里正身后跟着县衙的差役,宋拂之眸光闪了闪,盯着院门。
砸门声打破早晨的安静。
“巫瑾你给我滚出来!”
赵二喜有了撑腰的人,叉着腰站在门口喊道。
被吵醒的小团子从床上爬起来,没看见人,害怕的哭嚎了两声,光着脚丫下床,扑进宋拂之怀中。又忍不住好奇,扒着他的胳膊往门口看。
“赵二喜,你又想挨揍了吧?”
巫瑾拎着烧火棍从厨房里出来,把门打开。
“你个小贱人!我告诉你,县里来人了,还不赶紧把你的姘头交出来!我大侄子早就死了,你们昧着良心想贪了我侄子的抚恤银,想得美!”
赵二喜歪着脑袋往院子里看,看见抱着小团子的宋拂之时愣了愣。太久没见过自己的大侄子了,他都忘了安子长什么样子了……
不管了,一条人命值八两银子呢,从小到大,他都没见过银子长什么样儿!
“这就是你新找的姘头?”